因為云樁的一席話,牽扯到軍營。大理寺的工作量又增大了,派出所有人搜遍了各成衣鋪子,查問著線索。
戶部也接手,緊抓著各成衣鋪子的質(zhì)量,倒引起不小的轟動。
然而所有的衣物就像消失了一樣,再無蹤跡。事情找不到突破口,令案情又陷了入沉寂,這事又愁壞了成思危了。成思危辦不了的事,又只能求到秋觀橋這來了。
北帝本打算等谷正和一事擺平之后,再讓秋觀橋坐上這工部尚書之位。誰知又出了這一檔事,他這位置又被擱下了,不過他倒隨遇而安。
“王爺,我是沒轍了,您也想抓到真兇不是!咱倆是同僚,幫個忙??!”
云樁在一旁澆花,看成思危一副心急的模樣,她倒不急了。
“成大人不必驚慌,王爺已經(jīng)替您找好了線索,你順著查就是了!”
“真的,是什么?”
她口齒輕啟道:“張?zhí)?!?p> 這成思危倒也聰明,一點就明了。他在兩人跟前晃來晃去,“我說,這人怎么這么能說會道的,看我不辦了他!”
“大人別著急啊!這張?zhí)嫖覀兣扇烁怂麕滋炝耍故菣C靈得很。不過竟有意外之喜,也有人正跟著他!我若捉了他,必交給您,讓您立這功勞如何!”
云樁當(dāng)日讓云漠追蹤那張?zhí)?,她雖讓云漠別驚動張?zhí)?。但也交待讓云漠等人刻意暴露蹤跡,好向那背后之人透露消息。
“當(dāng)真?”
“我出手不方便。別人會以為我公報私仇,您來最合適了!”
秋觀橋看云樁臉上閃過一抹壞笑,就知道這人又在打歪主意了。不過,她什么事都能處理妥當(dāng),他倒也不用插手。
翁同良跟著那張?zhí)妫此K日流連于勾欄院。跟到連他自己都煩了,收到云樁的命令時,終于松了口氣。
然還未等到翁同良動手,張?zhí)鎱s因白嫖被人打了。成思危的人出現(xiàn)在他跟前時,都不帶跑的,直接就給提溜走了。
幾個人在押解張?zhí)婊厝サ穆飞希雇蝗幻俺鲆缓谝氯艘u擊他們。衙差的身手不堪一擊,好在張?zhí)婵煲粶缈诘臅r候,翁同良很出現(xiàn)了,那黑衣人趕緊逃離了現(xiàn)場。
翁同良憤憤不平道:“該死的,竟敢殺人滅口?!?p> 張?zhí)姹粐樀脡騿?,?dāng)場喊道:“我有話說,我要見成大人!”
翁同良臉上難得地現(xiàn)出一抹笑意。
成思危在牢房里提審張?zhí)娴臅r候,云樁就躲在一旁聽。
“大人,有人要殺我。我招供,我什么都招!云絲鋪的事其實是有人指使我這么干的,那個人說他們背后的勢力比永和親王大,要不我哪來的膽子敢和一個王爺作對!”
“那個人是誰?”
“背后真正的人我并沒見過,每次和我接觸的看身份像是一個下人。后來我偷偷跟著那人,卻發(fā)現(xiàn)那人進了明鏡堂,就是云絲鋪隔壁的鋪子!”
果然是明鏡堂,她倒要看看它的勢力到底有多大!
“那他們沒殺了你,還真是可惜!這樣云絲鋪的嫌疑最大,這不正好把臟水往他們潑了!”
成思危一句調(diào)侃的話倒引來云樁一頓白眼。
“云漠,替我向卓大人問問這明鏡堂所屬人是誰!”
“公主,你們每日都見面,為何不自己問?”
云漠發(fā)現(xiàn)云樁最近老是愛把她往卓不務(wù)那引!
“你去不去,他會吃人??!”
“是,屬下這就去!”云漠被堵得不敢問,只得作罷!
成思危詢問云樁道:“要不要把這明鏡堂的人抓來問問?”
“別亂來,人跑了我跟你算賬!”
當(dāng)卓不務(wù)向秋觀橋說出明鏡堂背后的人是城中一劉姓商人時。云樁一臉霧水,這人誰?。∫膊凰闶裁创笕宋锇?!
卓不務(wù)道:“我查了查,這劉顯本來在城東有一家鋪子,還挺大,生意又紅火。后來因為你們的賣的衣裳,他關(guān)門了!但是奇怪的是,這人最近就像是突然發(fā)家似的,開的鋪子一家比一家有臉面!”
秋觀橋道:“之前你們戶部派人去查了這間明鏡堂可有什么發(fā)現(xiàn)?”
“并沒有異常,倒是老實本分的生意!”
云樁道:“這么說來,臟物應(yīng)該藏在別處了!不如把他引出來了如何??!”
“你又想出什么幺蛾子?”
“非也非也!我讓他們自己栽臟嫁禍,然后我再去甕中捉鱉!東西肯定不是第一次從外邊運來的,這么多衣裳他們不可能一次就賣完了呀!明天云絲鋪會有一批布從云國運過來,運送的是官船,我讓康叔在明鏡堂附近吆喝,吸引他們的注意力。那日我故意讓康叔暴露出我們庫房的位置,就是讓他們栽臟?!?p> 云樁說的是眉飛色舞。秋觀橋忍不住道:“人家又不傻,怎么會輕易上你的當(dāng)!”
“他們當(dāng)然不傻??墒俏易尦纱笕烁羧钗宓木腿ニ焉弦槐?,他們會坐不住的!你想啊,他們的眼線被官府抓了,大理寺這么隔三差五的去叨擾!他們也想是不是被供出來了,貨放在手里肯定扎手!可就算是真被供了出來,可貨不在他們手里,大理寺也耐何不了他們的!”
卓不務(wù)聽著聽著尤為嗟嘆,這人真是狠辣,寧得罪小人不得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