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之前寫好的,所以沒有分章,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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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花樹下,一個紫發(fā)的人兒發(fā)著呆,幾片花瓣落在了那人兒的紫發(fā)上,輕輕滑落,落在泥土中,沾染了些污漬。
“那個姑娘!青丘怎么走啊?”
紫發(fā)的人兒四處環(huán)繞了一下,除了那個白發(fā)的少年,除了他,沒有任何人。
白發(fā)少年對上了那個紫發(fā)人兒的眼眸,紫色的,像是星辰大海。少年笑著“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紫發(fā)人兒指了指自己,一臉詫異,隨即有一絲的惱怒“我是男的!”
就這樣,他們相識了。
轉(zhuǎn)眼20年過去了。
“狐貍,等我當(dāng)了龍族首領(lǐng),我便去青丘提親。”
李白看著韓信,心里不知為何有些高興,但是隨即又強調(diào)了一遍:“我是男的!”
韓信碰了碰李白的狐耳:“那又如何,你在20年前就告訴我了?!表n信拉著李白,掏出長槍,在櫻花樹上,刻下了幾個字。
李白看著那幾個字,臉上逐漸浮起紅暈“韓重言!”
“哈哈哈哈哈哈,太白你臉紅的樣子真好看。”韓信說完,便撒腿就跑。
李白將青蓮劍祭出:“韓重言你別讓我抓到你!不然我們打一架?!?p> “哈哈哈哈,太白那你還是來抓我吧,我打賭你抓不到我。”
“哼,來試試!將進酒!”
兩人離櫻花樹越來越遠,櫻花樹上刻下了那幾個字格外的顯眼:
狐貍,是我韓信的。
?
不知多久了,櫻花樹開了敗敗了開。
李白摸著那個經(jīng)歲月已經(jīng)不是很清楚的幾個字:狐貍,是我韓信的。
重言,不是說好了當(dāng)你成為首領(lǐng)就來找我嗎?你是忘了嗎?.......
不知何時眼角竟留下了一滴淚水。
“王,你怎么了?”旁邊的妲己輕聲問道,眼神里滿是關(guān)心。
李白抹掉了臉上的淚痕,轉(zhuǎn)過頭去,接著是一個甜到心頭的微笑:“不是說了不要叫我王嗎,叫李白哥哥吧?!?p> 妲己是李白的同族表妹,從小和李白一起長大,對李白充滿了敬仰。
“李白哥哥.....你來這里已經(jīng)有百年了....是丟了什么重要的東西嗎?己兒可以幫你找。”
李白又看了一眼那櫻花樹,喃喃自語著:“是丟了什么,可是也許再也找不回來了吧?!?p> 不知又是幾年....
“報,王,已經(jīng)有大批龍族進攻我青丘,現(xiàn)在已經(jīng)打到內(nèi)城了,王,要不我們撤吧?!币粋€帶傷的狐貍顫顫的說著。
李白扶了扶額,揉了揉太陽穴,有些頭痛。
“王,再這么下去我們青丘一族會亡的。”
李白站了起來,祭出了青蓮劍。道:“讓所有青丘之狐轉(zhuǎn)移,離開青丘!”
“可是王.....”
“我是王,服從命令!”
“....是!”
龍族....只是李白不愿意接受這個現(xiàn)實,他現(xiàn)在唯一期盼的,就是那龍族首領(lǐng),不要是韓信。
空蕩的王室里只李白一人,李白獨自倒了一杯酒,開始一杯一杯的喝,仿似一醉便可以解掉所有憂愁。
外面已有陣陣腳步聲,甚至能聽到兩個人的對話。
“首領(lǐng),這一路是不是太順利了些,怕是有詐。”一個士兵提醒著。
男子瞅了那士兵一眼,沒有說話,推開了大門,里面空無一人,空曠的可怕,卻傳來陣陣酒香。
盯----一聲劍意直逼那男子,劍氣帶起的風(fēng)撩起了男子的幾縷頭發(fā),可是缺在距男子還有一寸時卻停了手。
“韓......韓重言?”李白拿著劍的手有些顫抖,他真的不愿意接受這一切,可這一切都是真的。
韓信看著李白,一身紫色的長發(fā),雪白的狐耳沒有一絲塵埃,不知為何,韓信竟覺得有些熟悉。
“想必這便是青丘的狐仙大人了吧?!?p> “你....不記得我了嗎?”
“狐仙大人說笑了,信一直在龍族做事,從未去過青丘,何來認識一說?”韓信說著,看到李白拿劍的手微微一抖,唇上多了一絲弧度。
“你在這里曾經(jīng)待了20年....”現(xiàn)在的李白,連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想說服自己,還是想說服韓信。即使他知道,韓信已經(jīng)把他忘了。
“信從未出過龍族?!?p> 不會的...不會的....他就是韓信,可他為什么什么都忘了,或者是自己太認真了嗎?...
韓信嘴角微微勾起,長槍祭出。
“白龍吟!”一把長槍頃刻而至,一個橫掃撞掉了李白手上的青蓮劍。
李白愣了一下,他沒想到,韓信會真的對他出手。
“將進酒!”李白想要閃躲,可長槍早已刺破了李白的肩,疼痛感讓李白清醒了些,他知道,韓信變了。
龍槍直直對著李白,語氣早已沒有了之前的恭敬:“說,青丘的余孽在哪?”
李白將青蓮劍召回,用未受傷的胳膊舉起青蓮劍對著韓信,眼神里卻沒有那殺戮的氣息:“贏了我,隨你處置?!?p> “好!”
霎時間,劍影四起,長槍與劍不斷發(fā)出陣陣碰撞,火星四濺。但很明顯,韓信略勝一籌。
他為何不攻擊?為何一直防御?韓信心中又是一觸,仿佛有過一陣時光,自己也被追著打著,卻沒有半分受傷??蛇@與李白有什么關(guān)系?自己從未來過青丘。
看著對面的人兒越來越不濟,韓信也不知為何會有一陣酸楚。
隨著長槍又一次刺中李白,所有的一切仿佛都結(jié)束了。
“你輸了,帶走!”
“不必這樣,我跟你走便是了?!?p> 重言,你真的把我忘了嗎....
鎖鏈上的冰冷似乎要把李白的皮膚黏上,空氣中充滿了腐臭的味道,地上還有一些早已干掉的血跡,李白皺了皺眉頭,輕微的動作也把鎖鏈擦的發(fā)出了陣陣聲響。
自李白被帶來后,韓信再也沒有來看過李白,甚至連飯菜都不給一頓,房間里很黑,沒有窗戶,甚至連李白也不知過了多久。
一陣粗暴的開門聲響起,刺眼的光讓已經(jīng)熟悉了黑暗的李白不禁瞇起了眼睛。
熟悉的白發(fā)男子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狐仙大人果然名不虛傳,內(nèi)功不錯,不需要吃飯?!?p> 李白低著頭,一語不發(fā)。
韓信蹲了下來,輕輕勾起李白的下顎,對上李白眼眸時頓了頓,這個李白,長得像個姑娘。
“說!青丘的余孽在哪?”
韓信的手上驟然發(fā)力,像是要把李白的下巴捏碎一樣。
可回答韓信的,只有一陣沉默。
重言.......
不知何時,韓信的手上多了一條鞭子,這個鞭子周圍縈繞著白色的氣息。
?李白知道,這是鳳族的散魂鞭。
?李白早已是青丘之王,普通的鞭子自然傷不了李白,可散魂鞭,這專為靈力高者而設(shè),靈力越高,深入靈魂的痛,便多上幾分。
?李白抬頭望著韓信,是那么的熟悉,又是那么的陌生。
?“重..............呃!”一句話未說完,一道白色的光便以至,在李白的肩部到腰腹留下了一道血痕,深入靈魂的痛讓李白過了幾秒才清醒。
??“說!青丘的余孽在哪?”
?冷淡的聲音不夾雜一絲的感情。
?“重言......”
?迎接李白的,只有狠狠的一鞭。
?啪---
?又是一道血痕,連外衣都滲出了點點血跡,李白有些顫抖,手上的鐵鏈也跟著響著。
?不甘心...韓重言怎么會忘了呢,他定是礙著某種原因罷了??粗矍暗捻n信,李白突然又想起了之前的日子。曾經(jīng)就是這張臉,對他說著,他是自己的。
?李白向韓信伸出了手,想要觸到那個熟悉的臉,可手腕上的鐵鏈不夠長,奈何李白白細的手,怎么也碰不到韓信半分。
?差一點...就差一點...
?韓信饒有興致的看著李白,可看出李白的意圖后離李白又遠了一些,仿佛是在看一個玩物。
?“重言......”李白伸出的手就停在空中,再也無法前進一步。
?韓信看著李白那裝著星辰的眼,輕輕牽上了李白的手,臉上是一摸不知名的微笑。
?他就這么牽著李白的手,李白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溫度,火一樣的,和自己完全不同,但是不知為何,李白心里誕生了一種不真實感,就這樣一直在李白的心間,揮之不去。
?“好漂亮的手啊......”韓信在李白耳邊說著,李白心里的那種不真實感又冒了出來。
?“...可惜了?!表n信的臉色驟然突變,像晴天里打雷一樣。
伴隨而至的是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和一聲慘叫。
?沒有了支撐,占滿血的手順著鐵鏈的方向掉了下去,都說十指連心,李白這才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斷指的痛。
?“我知道,以你的靈力,這點傷不算什么。”韓信站了起來,重新看著李白,韓信能聽到的回答,只有十分小聲的幾聲“重言”,再者,便是手上的血滴落的聲音。
?這點傷對于李白來說是不算什么,以他的靈力,在三天內(nèi)斷指就可以在長出來,可痛的地方,在心里。
?“我給你點時間考慮,如果你還是這么的冥頑不靈,就別怪我的手段狠辣?!表n信留下這句話后甩袖離去。
?房間里又恢復(fù)了黑暗,只是空氣中多了幾份血腥味。
?可沒過多久,黑暗的房間的門重新被打開,熟悉的光明照了進來,可走進來的人,卻不是韓信。
?是和自己一樣的狐耳和尾巴!
?妲己懷里揣著一個發(fā)亮的東西,關(guān)上了門,映入妲己眼簾的卻是一個憔悴的臉龐,身上的血跡從上至下,深深兩道。手指處的血更是觸目驚心。妲己不禁眼淚滑到了嘴邊。
?“李白哥哥....己兒來看你了.....”
?李白看著妲己,又是一個甜到心頭的微笑,可妲己看來,那苦極了。
?“己兒....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應(yīng)該和其他人一樣,藏起來?!?p> ?“對不起,李白哥哥...”妲己跪坐了下來,拿出了一個手帕,為李白擦去頭上的汗:“對不起,是己兒沒用,己兒從小便不努力修煉,都是李白哥哥護的己兒....如果...如果....”妲己越說聲音越哽咽,眼淚再也止不住的下流。
?李白想為妲己擦去那淚水,可奈何他夠不到。便又放了下來。
?“對了!己兒...己兒為李白哥哥帶來了樣?xùn)|西....”說著便胡亂的抹了抹眼淚,從兜里翻找,“李白哥哥,你看。”妲己手上的珠子在注入靈力的一瞬間照亮了整個黑暗,圣潔的不帶有一絲瑕疵。
?“你....”李白不知妲己從何方弄來的上等夜明珠,剛想問之時卻被妲己打斷了。
?“這個珠子是己兒在山上的石窟里無意撿的...”妲己慌忙答道。
?撒謊。
?李白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是鳳族的東西,自己又怎會不認得。
?“李白哥哥...不管己兒做什么,你一定要相信己兒,這次,換己兒保護你?!?p> ?妲己將珠子塞到李白另一只手里,轉(zhuǎn)身離去。
?放心吧李白哥哥,己兒會傾盡一切,把你救回來的,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
?看著妲己離去的背影,夜明珠上的陣陣光輝,李白心里很不是滋味。
?重言,你會想起我嗎?
約莫過了三日吧,李白的斷指已經(jīng)長出來了,妲己這幾天也沒再來看過李白,也難怪,龍族是想進就進的嗎?
?李白手里握著那顆珠子,珠子在靈力的注入下發(fā)出耀眼的光,而光里,映著的是一根金色的羽毛。
?鳳族....鳳族為何會幫妲己....
?鳳族與龍族一樣,都是王者大陸里很有名的大族,在自己還在青丘的時候,還聽到過有關(guān)龍鳳聯(lián)姻的傳聞。
?李白不知為何心里很不是滋味,看著那明亮的珠子,竟有些走神了。
?“首領(lǐng)?!笔绦l(wèi)恭敬道。
?“首領(lǐng)?!?p> ?“嗯?!表n信草草回應(yīng)著,徑直走向李白的牢房。
?李白聽到外面的聲響,慌忙收起了那顆珠子,房間里瞬間又恢復(fù)了黑暗。
?“想好了沒?狐仙大人,說還是不說?”韓信手里摩擦著散魂鞭的鞭柄,笑著看著李白。
?就像一個笑著的惡魔。
?李白手指雖然已經(jīng)恢復(fù)了,但身上的鞭傷一直沒有好轉(zhuǎn),但要是散魂鞭的傷能那么容易好,也不會被稱作神器了。
?李白直視著韓信的眼,卻一言不發(fā)。
?“好啊,狐仙大人真是好脾氣!”
?啪---?一鞭狠狠而下,一道血痕又蓋上了李白還未好的傷口,甚至忍耐度很強的李白,也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白色的衣衫上早已布滿了血跡,未等李白喘息,又是一鞭而下。
?韓信重新捏住李白的下顎,強迫他與自己對視:“你覺得,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散魂鞭更硬一點?”
?“想知道....不可能....”這話一說,直接又牽動了傷口,疼的李白冷汗直下。
?“好。很好!來人,用刑?!?p> ?“首..首領(lǐng),這可是青丘的王...靈力高強...若是...”底下的一名小將顫抖著說。
?哼,若是真有這么大能耐,在自己打他的時候,為何不還手。不知為何,韓信心里的某處似乎有些感觸,但是又像是被埋的太深,無法挖掘。
?“好,那我來!”
?啪---
?啪---
?......
?不知是多少鞭了呢,有些倦了....
?“首領(lǐng),他暈了。”
?“拿水,潑醒。”韓信收起了鞭子,那份狠毒卻一點也沒有變。
?從頭頂澆來的涼一直滲透到了心里深處,刺骨的水澆了李白一身,剛剛的鞭傷處的血順著水蔓延了整個衣服。
?李白素來是愛穿白衣的,但現(xiàn)在身上的衣服,早已是血染成的鮮紅色。
?雖然眼睛已經(jīng)睜開,但始終無法聚焦,看什么都暈乎乎的。努力想看清對面那張臉龐的李白努力的一遍又一遍的眨眼,卻不想懷里一樣?xùn)|西掉了出來。
?而看不清東西的李白卻什么也沒有察覺。
?咕嚕咕嚕---?一個圓球狀的東西滾到了韓信腳邊,通體晶瑩,懷著好奇心的韓信撿起了那珠子,可在認識出那是什么東西時整個臉色都變了樣。
?鳳珠。鳳族的東西。
?他竟然和鳳族還有關(guān)系?!
?韓信與鳳族族長曾聯(lián)過姻,鳳族的一切沒有比他更了解的。而這顆珠子,里面有個極具代表的金色羽毛,是那個人!
?看來李白的事情,要處理快一點了,不然會有不必要的麻煩。
?隨即韓信對著李白輕笑著:“對了狐仙大人,明天有一個有趣的東西要給你看。”說完便留下李白一人,離開了。
?可是這抹輕笑,李白卻什么也看不到。
?好困.....想睡了....
??
?迷糊中,李白感覺到有一個人在為他把脈,這個手溫柔細膩,再能看到的,是一個金色的輪廓。
?女人?
?那人兒把完脈后眉頭緊皺?!斑@個韓信,真是個大麻煩?!?p> ?“是散魂鞭?!鄙磉呌钟幸粋€人出現(xiàn),是一個聲音極其甜膩的女聲。
?“喬?你怎么來了?”那人兒臉色流露出一絲驚愕,缺絲毫沒有戒備之心。
?“鳳主真是說笑了,喬的任務(wù),不就是來保護主嗎?”
?王昭君搖了搖頭:“胡鬧,你這么也開始說那些繁文縟節(jié)了?!?p> ?“哈哈,沒有沒有,逗你開心吶?!贝髥绦χ?,可看到李白時又恢復(fù)了嚴肅,“他魂魄受損了。”
?王昭君眉頭緊皺:“魂魄受損不是小事,要想修復(fù)還得好好想想對策。”王昭君輕撩開李白面前的發(fā)絲,對上一張極為美艷的臉。王昭君不禁愣了一下,隨后緩緩將手放到了李白額間。
?“還好他同我一樣,修的是冰系靈力?!?p> ?“君兒有法?”喬問。
?王昭君向李白的額間點了一下,李白的額間隱隱出現(xiàn)了一條金絲。
?“方法暫時還沒有,不過我已經(jīng)將他殘缺的魂魄暫時用冰金絲修補了,若是沒有冰系法術(shù)凍結(jié)全身,損壞冰金絲,那他就應(yīng)該無事。”
?“韓信修的是純靈系,應(yīng)該不會破壞冰金絲。”大喬雙手合十,“那這樣大概就沒有事了吧?”
?王昭君道:“希望如此?!?p> ?“哎?我聽到女人的聲音了。”一個侍衛(wèi)輕輕撞了一下旁邊的侍衛(wèi)。
?“疑神疑鬼的,這里可是那個狐仙的牢房,連個蒼蠅也飛不進去?!?p> ?“可是....”
?“算了算了,瞅一眼不就完了”那侍衛(wèi)不耐煩的向牢房走去。
?喬拉了拉王昭君的衣角:“君兒,我們該走了?!?p> ?“嗯?!?p> ?“宿命之海!”大喬見王昭君不動,急忙一拉,“再不走就來不及了,韓信不好對付?!?p> ?李白睜眼模模糊糊看了那方向一眼,金色的羽毛,白色的衣裙。旁邊的人兒扎著兩根及腿的藍色雙麻花辮,從未見過。
?還沒等李白再努力看清,那兩人便消失不見。
?一陣開門聲響起,一個侍衛(wèi)朝里面望了一眼,又輕輕關(guān)上了門,打了下另一個侍衛(wèi)的頭“哪來的什么女人,你是想女人想瘋了吧?!?p> ?“切...”那個侍衛(wèi)撇撇嘴,“快去站崗吧,首領(lǐng)來了就不好了?!?p> ?“要我說這次首領(lǐng)對這個狐仙也太狠了吧,之前他從未如此狠過。”
?“噓,小聲點,據(jù)那些長輩們說,首領(lǐng)在幾百年前性情大變,但卻沒有殺過一個人,這個狐仙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首領(lǐng),那可是散魂鞭啊?!?p> ?“別說了別說了,趕緊站崗?!?p> ?........
?夢境。
?櫻花樹下,一個白發(fā)的人兒對著紫發(fā)的人兒深情的說:“狐貍,我喜歡你,你可以嫁給我嗎?”
?“狗重言,你怎么才來,等等,為什么是嫁?。 ?p> ?韓信在李白臉色輕輕落下一吻,如清風(fēng)一樣。“狐貍,你是我的?!?p> ?看著這個白發(fā)而又長的極為英俊的人兒,李白似是找回了一絲安全感,雙手環(huán)住了韓信的肩。
?“重言....不要再扔下我了....好嗎.....不要那么對我....”過了一會,聽到了他輕聲的答復(fù)“好?!毕駸o數(shù)的苦難都得到了歸宿,多少的苦都是值得的。
?李白不敢抬頭望他,他怕一抬頭,夢就醒了。輕輕的依偎在韓信的胸前,直到懷中的人兒化為無數(shù)櫻花花瓣,消失不見。
?李白望著那片片櫻花,一滴滴的淚水劃過花瓣,留下了些水漬。
?“重...重言.....不是答應(yīng)了我嗎....你說過......不會扔下我了....重言......你個騙子.....”
?
?面前的人兒止不住的流淚,韓信心里有一處地方仿佛裂開了一個縫,里面仿佛就是他們曾經(jīng)的時光,金色的,時光。
?手輕輕撫上那絕美的臉頰,想為他拭去臉上的淚。可又看到那長長的眼睫毛微動,又將手拿了回去,甚至韓信都不知道為何自己會這樣心痛。
?李白微微抬首:“重言?!?p> ?韓信微微握緊了手里的某樣?xùn)|西,這東西,能讓李白失去神智。
?“重言。”
?韓信沒有回答李白,只是微微迷起了眼睛。
?心好痛。
?“重言。”李白一遍又一遍的叫著,看著韓信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深情。
?韓信轉(zhuǎn)了過去,他不想讓李白看見自己的模樣,另一只手緊緊的握住了胸口。
?像是滴血一樣,像是之前李白受過的傷一樣,痛入心扉。
?“重言?!?p> ?“閉嘴!”
?“重言。”
?心痛的感覺仿佛要吞噬韓信,他一把握住了李白的脖頸,一字一句:“我,讓,你,閉,嘴!”
?被韓信扼住的李白幾乎喘不過氣來。
?李白笑了,如果這樣能讓你清醒過來,也好。發(fā)不出完整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卻未停止。
?“...重...言?!?p> ?韓信微微松開李白的脖頸,他的潛意識告訴他,如果他殺了李白,他終會后悔。
?殺了他啊,愣什么?
?不知為何,韓信腦子突然出現(xiàn)了一種聲音。
?不,我不會殺了他。
?殺了他,這是你的任務(wù)。
?不,我不會這樣做。
?那,我來幫你!
?韓信的目光突然變?yōu)樯钭仙I铄涞淖屓丝床坏絻?nèi)心。
?感受到韓信變化的李白眼神里閃過一絲驚愕,隨即被強捏著吃了一個不知名的東西。
?韓信緩過神來,發(fā)現(xiàn)手上的東西早已不見。
?空氣中彌漫著沉寂,沒有一個人說話,甚至連一聲聲響都沒有。
?李白感受到自己的知覺慢慢消失,問道:“你對我吃了什么?”
?“傀丹?!?p> ??!李白沒有想到,韓信會真的向自己下手。
?傀丹,顧名思義,就是可以把人當(dāng)做傀儡控制的丹藥,而被控制的人,會漸漸失去神智,直到變成一具玩偶。
?韓信突然起身。
?“你干什么去?”
?“找抑制的丹藥?!?p> ?李白突然覺得,自己一味的付出,根本不算是什么。輕笑道:“呵,那便不必了?!?p> ?李白將自己的靈力召出,直直從眉間而下,像是一支白劍,狠狠的貫穿了李白的身體。“....呃啊”
?體內(nèi)剛被補好的冰金絲,在接觸到冰系靈力之后便消失不見。
?韓信知道李白做了什么,他冰封了自己整個經(jīng)脈,包括那個傀丹。
?嗓子不知道被什么堵了一樣,怎么也發(fā)不出聲來,心也好痛,心里那扇門又開了一點點,良久,“李....李太白?”
???。±畎滋痤^看著那個臉龐,奈何怎么也看不清,就像上一次被抽了魂魄一樣。
?“重言?是你嗎?”李白的聲音帶著顫抖,眼淚模糊了眼眶,隱隱看著那個熟悉的輪廓。
?“太白.......呃.....”韓信突然覺得腦子快被撕裂了一般。
?你在干什么?殺了他啊!殺了他!
?韓信瘋狂的搖著頭,我不會殺了他,不會,不會。
?殺了他!
?殺了他!
?殺了他!
?李白模模糊糊看見韓信痛苦的模樣,“重言,你怎么了...”
?韓信喃喃著:“我不會殺了他,不會,不會....”
?“重言?”
?韓信瞳孔的眼神由淺藍變?yōu)樯钭?,又變回淺藍。“白.....呃....”之后便迅速的跑了出去。
?重言,你怎么了?
?不知何時,黑暗中,李白旁邊多了一個人。
?不,應(yīng)該說,是狐貍。
?妲己輕輕拉了一下李白的長袖:“李白哥哥?!?p> ?李白有些驚訝,看著旁邊有些模糊的妲己,不知為何,李白覺得妲己失去了些靈氣。
?“李白哥哥,我認識了一個大姐姐,叫喬,是她送我來的?!?p> ?李白輕輕摸著妲己的臉頰:“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回去吧。”李白將頭轉(zhuǎn)到門的方向,“他回來了,就不好了?!?p> ?妲己沉默了一會,“可是.....”
??“回去吧。”
?走了,便不要回來了。己兒,你是我的妹妹,是我沒能保護好你,我斷不能再讓你留在這是非之地。是李白哥哥不好....
?“李白哥哥....”妲己握緊了手里李白的衣袖,不肯放開。
?李白寵溺的摸了摸妲己的頭:“聽哥哥的,要乖?!?p> ?妲己慢慢松開了李白的衣袖,“己兒,己兒聽李白哥哥的....”隨即一道藍光閃過,妲己消失不見。
?李白哥哥,我說過,要保護你。
李白看了看那顆鳳珠,隱隱看見無暇的鳳珠上不知何時裂了一個裂縫。
?手漸漸握緊,重言,我們曾經(jīng)的誓言,你究竟還是否記得....
?不知又是多久了,韓信再也沒有來過李白的牢房。一如既往的等待讓李白覺得無比尋常,直到他聽到了外面的嘈雜的聲音。
?李白向來喜歡安靜,韓信也一樣,他斷然不許這樣嘈雜的聲音出現(xiàn),聲音的源頭越來越近,就在那扇門不到百米的位置。
?“首....首領(lǐng)....”面前的侍衛(wèi)看著離自己不遠處的滿地尸體的地方,看著那個滿臉是血的韓信。心里驀然生出了一種恐懼,來自心靈深處的恐懼。
?韓信的臉上浮出一種令人膽顫的微笑,深紫色的瞳孔看不出一絲波瀾。他甚至沒有祭出自己的龍槍,徑直擒住了那侍衛(wèi)的脖頸,看著那雙腿在空中不斷掙扎,直到頻率越來越慢,成為一具死尸。
?韓信慢慢的接近那個牢房,所經(jīng)之處一片血泊,每踏出一步,都留下了血色的腳印。
?看著離那個牢房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不知為何,李白的心里多了一絲不安。
?砰?。?!
?像第一次一樣,粗暴的開門方式,但遇到的人兒卻與之前大不相同。
?那個是一塵不染的韓信。
?而這個,是地獄出來的惡魔。
?空氣中的血腥味在開門的一瞬間撲面而來,那個韓信,臉上沾著紅色的東西,全身,都是。
?李白雖然看不清,但那刺鼻的血腥味已經(jīng)告訴了李白一切。
?“重言?”
?韓信身形微微一顫,深紫色的眼眸漸漸變淡,右手捂著心口,像是少了一樣?xùn)|西,很重要的東西。
?“白龍吟!”一把同體純白的槍騰空而至,和滿身帶血的韓信形成了強烈的對比。眼眸里是人看不懂的深邃。
?韓信一把握住龍槍,一個橫掃,龍槍距李白不過一尺。龍槍上帶起的風(fēng),吹起了李白面前的幾縷發(fā)絲。
?李白看著面前的龍槍,神色淡然。
?“信,你還記得,我們的誓言嗎?”
?韓信的眼眸閃爍了一下,隨即又輕笑道:“呵,那只是騙小孩的玩笑罷了?!?p> ?原來,是這樣啊。
?李白心里最后的一根稻草仿佛都被人拿走,像針扎一樣。
?“好....我懂了...”李白漸漸閉上了眼睛。
?他不是一個稱職的青丘之王,為了自己的私情,拋下了所有青丘的一切,甚至不管自己青丘子民的死活,獨自來到了龍族,將自己的生命拋之身外,甚至將自己的妹妹妲己都牽扯了進來。又有什么資格活著。
?“你殺了我吧,信?!?p> ?這卑微的感情,甚至連李白都覺得可笑。
?結(jié)束了,多好。
韓信眼眸里閃過一絲清醒,又是這種心痛的感覺,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
?殺了他!
?眼眸又重新被深紫色占領(lǐng),韓信輕輕將龍槍收回了一點點,臉上流露出一絲淺笑。
?“白,龍,吟!”
?龍槍直直向李白的心口穿去。
?一切,都該結(jié)束了吧?
?一聲長槍入肉的聲音彌漫在這寧靜的空氣中。
?想象中的疼痛卻遲遲沒有到來,李白微微睜開眼睛。
?面前的人兒捂著自己的心口,笑著的眼角卻有一絲的淚水,斷斷續(xù)續(xù)的話傳入李白耳中:“....李....李白哥哥....己兒....己兒說過....要....要保護....李..白...哥哥....”
?妲己心口的血一滴又一滴的滴落在地上,滴落在李白的心上。那一刻,李白覺得自己看的比任何時候都清楚。
?韓信輕輕摸了摸臉上的血,看著這周圍地獄一般的地方,有些發(fā)愣。直到看到了面前渾身是血的妲己,所有一切都墮入塵埃之中。
?胸口的龍槍消失,妲己沒有了支撐的力量,徑直倒了下去。
?李白直接突破了經(jīng)脈的封印,白色的靈力崩出,根根鐵鏈瞬間化為糜粉。李白伸出手,將妲己輕輕抱在懷里。
?除了嘴角的血不斷的流出,李白的眼神暗淡,看不出任何其他的任何東西。
?妲己微微拉了一下李白的衣袖,又是一笑:“...李白哥哥....己兒...己兒知道心是什么了....心是牽掛....是一種...藏在深處的感情....”
?急促的喘了幾口氣之后,妲己最后眼神停留在李白的眼上,似是悲傷,又有些不甘:“...李白哥哥....己兒...是不是要死了。”
?淚水劃過李白的臉龐,滴落在妲己的臉頰上:“胡說,己兒是這個世界里最聰明的狐貍,怎么會死呢?.....”
??
?曾經(jīng)里。
?一個小狐貍哭著,橙色的狐耳上有好些污漬“李白哥哥,我又被欺負了?!毖劬锩娴臏I珠閃閃發(fā)光。
?李白看著那委屈的小狐貍:“你若是能采到那個山頂上的一支白色玉狐,我便幫你欺負回去”
?白色玉狐,是青丘特有的花,百年,千年,常開不敗。
?“可是李白哥哥,己兒從來沒有修煉過.....”
?“己兒,你要知道,一切,都要用心。只要你心到了,希望就會來的。”
?妲己沉默了一會,“那李白哥哥在等的那個人也一定會回來的吧?!?p> ?李白卻被這一語戳破了內(nèi)心那道防線,面上的笑容也不知怎的有些難看。“應(yīng)該會回來的。”
?即使他知道,也許再也沒有可能了。
?幾日過后。
?妲己拿著一朵白花,興高采烈的去找李白,將花高高到李白面前,天真,爛漫。“看,李白哥哥!我把花采來了。”
?李白看了那花一眼,轉(zhuǎn)手將花摔到地上。
?妲己眼神里閃過一絲慌亂,隨即被眼淚所籠罩。
?那白花落在地上消失不見,顯然易見,這白花,是靈力所化。
?“回去把《修成篇》抄10遍!”讓李白傷心的并不是這欺人的幻術(shù)。
?而是用心,而無所成。
?妲己哭著,跑走了,只留下原地的李白的背影。
?一年。
?兩年。
?三年。
?那朵白色玉狐依然開著,散發(fā)著自己的色彩。
?
?“己兒?”
?懷里的人兒面上流露著微笑,卻早已沒有了氣息,那一刻,空氣都仿佛靜止。
?李白搖了搖懷里的人兒:“...你不是要李白哥哥幫你欺負那些人嗎?己兒?”
?“己兒,起床了,你要再不起....李白哥哥要生氣了....”
?“己兒....對不起....”
?李白多想聽到,那個活潑的小狐貍揪著他的衣袖:“李白哥哥,己兒不要修煉嘛~”
?而現(xiàn)在回應(yīng)他的,什么也沒有。
?周圍的環(huán)境驟然降溫,清晰可見的白霧在墻上畫上了點點冰花,原本黑暗的房間里映著幾點光。
?李白擦掉了妲己臉色的血跡和淚水。握住了妲己逐漸冰冷的手。
?“己兒,我們回家。”
?李白將妲己抱起,腳下凝成的,是血色的冰凌。每走一步,腳下的冰凌便漫開幾分。直到走到韓信面前,所有的冰凌都靜止不前,空氣中彌漫的白色寒氣也靜止在韓信面前。
?韓信望著李白,對上了那雙冰冷的眼,像無數(shù)冰刃刺進韓信的心里。
?“韓信,若是你還想殺了我,我在青丘,奉陪到底!”
?什么也不留,只有那凌人的眼神,甚至讓韓信感到了一分殺氣。那是李白第一次叫韓信的名字,卻是他們決絕的時候。
?看著那個漸漸遠去的背影,韓信看了看自己的手,臉色流露出自嘲的笑。
?呵,看看自己都干了什么,是自己親手毀了這一切,曾經(jīng)的美好的誓言,一個不管不顧去愛自己的人,在這一刻,都化為烏有。
?仿佛自己從來都沒有經(jīng)歷過這一切。
?自己欠李白的,可能永遠也還不清了。
?
?青丘。
?“己兒,你看到了嗎?,我們回家了。”青丘上早已下起了雪。
?本來,青丘下雪是多么平常的事情?,F(xiàn)在看來,卻無比的悲涼。
?向熟悉的山頭望去,山上唯一的白色玉狐也不見了蹤影。懷中的妲己因為靈力低微而變回了狐形,給予李白的,只有妲己額前的一顆已經(jīng)失去了色彩的靈石。
?那山頭上,哪有還什么白色玉狐,有的,只是一個已經(jīng)枯萎泛黃的干草。
?李白將那干草拿在手里“枯萎了嗎......”
?李白以白雪為被,將妲己下葬。隨即想要用靈力將白色玉狐救活,可那玉狐可是一般的花?奈何李白再努力,那花依然還是凋零的模樣。
?“為什么...”李白一次次的將靈力注入,迎接的卻是一次次的失望。
?李白將手里枯萎的花放在了妲己墳前,又放下了一朵冰花。隔著那山間的,便是那個櫻花樹。
?一切孽緣開始的地方。
?大雪壓倒了櫻花樹的幾個樹枝,些許櫻花落入泥土,碾落成泥。那仿似就像他們的誓言一樣,脆弱。
?李白幾步輕功到那樹前。那上面的字還依稀看的見:狐貍,是我韓信的。
?那天,那個韓信,在他面前說“那只是騙小孩的玩笑。”
?騙子。
?騙子。
?我恨你。
?我恨你。
?“青蓮劍歌!”
?隨著一聲巨響,身后的櫻花樹瞬間倒下,帶著他們曾經(jīng)的誓言,一起埋沒在這茫茫白雪中。仿佛沒有人曾經(jīng)來過。
?回到青丘之營中,李白徑直坐上王位。
?“青丘將領(lǐng)何在!”
?“末將在!”
?“將所有青丘之人召回!”
?“是!”那個將領(lǐng)清楚的感受到,李白變了。
?李白緊緊握著那顆沒有光澤的石頭。那素白的雪地,竟成了妲己最后的歸宿,毫無象征的誓言,終究成為了自己對不起青丘的借口。
?韓信,從此,你我相見,即是宿敵。
?
?幾日了。
?韓信不知是否要去青丘,自己有太多的話未對李白說。但那一天李白說的話卻縈繞在韓信的心頭揮之不去。
?“韓信,若是你還想殺了我,我在青丘,奉陪到底?!?p> ?韓信從座上坐了起來,忐忑的心再也無法掩蓋。手漸漸握緊:“白,無論你如何看我,我都會站在你身邊,守護你,直到永遠?!?p> ?走著曾經(jīng)熟悉的路上,仿佛當(dāng)年的場景一遍遍浮現(xiàn)。
?一步,兩步,三步,越來越近...
?可映入眼簾的卻是那倒下的櫻花樹,那年在櫻花樹下的‘姑娘’也早已不見。
?韓信蹲了下來,輕輕撫上那整齊的切口,還留著那人熟悉的氣息“白....”櫻花樹上還留有他們當(dāng)初的誓言,可在這一刻都化為泡沫?!鞍?....對不起.....我錯了....”幾朵雪花落在了韓信的頭發(fā)上,瞬間隨著熱量而漸漸融化。
?遠處的一絲動靜,讓韓信感到了幾絲殺意,幾個冰凌從韓信的脖頸劃過,滲出了點點血跡,幾絲被割斷的頭發(fā)也飄落在空中。
?李白在旁收回了自己顫抖的手。
?為什么...為什么面對這個人...我卻下不去手...他殺了己兒...
?看著對面的人兒,韓信一時竟不知說什么。半晌:“白,我們回去吧....”
?李白笑著,嗓音里卻多了幾分哭腔“回去?回哪?是你要履行那個可笑的誓言?還是把我抓回去好好折磨我??。 ?p> ?“白...”
?李白握緊了青蓮劍,漸漸抬起劍指著韓信“你殺了己兒....”
?韓信沒有說話,只是漸漸走到了李白的劍尖,劍尖正對著心臟的位置,靜靜閉上了眼。
?李白輕聲道:“你就真以為我不會殺了你嗎?”
?韓信微微睜開了眼睛,淡藍色的眼眸里看不出任何雜質(zhì)?!拔倚拍?。”
?“你!”李白的手上驟然發(fā)力,刺透了韓信的外袍??芍挥许n信知道,李白并沒有傷到他一分一毫。
?韓信輕輕用手撥開青蓮劍,漸漸向李白走去。
?在李白眼里,那個輪廓也越加清晰。直到韓信走到李白面前,李白默默后退了一步“你...要.....唔....”
?韓信一手摟住了李白的脖頸,吻了下去,那是一個溫柔的吻,像清風(fēng)拂過,仿佛轉(zhuǎn)瞬即逝。
?青丘的雪一直下著,落在了這對人兒的發(fā)上,肩上。時間,都仿佛在這一刻靜止。
?李白一把推開韓信:“你....你干....什...呃....”
?李白輕輕的倒在了韓信的懷里,韓信輕輕收起了曾在李白后頸的手,輕輕撫著李白的頭。落下了一吻:“對不起....原諒我....”
??
?待李白醒來時,再也不是那熟悉的青丘。而是一張柔軟的床上,床上面鋪著絨被。床頭還放了一杯溫茶。貼心到了極致。
?這時,一個人開門走了進來。
?韓信?
?李白這才想起,在青丘,他打暈了自己。
?韓信輕輕關(guān)上了門,手里端著一杯盛滿藥水的杯子。
?韓信見李白起來了,坐在了床邊,溫柔道:“白...吃藥了...”
?李白閉上了眼睛,不在理會面前的人兒。
?“白...我讓扁鵲看過了...你魂魄受損了...”
?李白睜眼輕挑的看了韓信一眼,“與你何干?”
?韓信一時被李白這一語塞住了喉,不知該說些什么,只是用勺子舀了一勺藥,放在嘴邊吹了吹,向李白遞去。
?“不需要。”
?“可是...”
?------啪!
?上好的瓷杯被摔了個粉碎。藥水撒了一地。
?韓信看了看那地上的碎片,自嘲的笑了笑,“罷了,我讓扁鵲重新煎便是了。”隨即緩緩起身,離開了房間。
?李白看著那個失落的背影,“走吧,都走吧。”李白走下了床,在那地上拿起了一片瓷器的碎片。放在鼻下聞了聞,那藥獨有的味道才散發(fā)了出來。
?青丘之狐的嗅覺是無比靈敏的。
?李白本只是想著看韓信會給自己吃什么藥。
?可這一聞,卻讓李白徹底失去了所有的希望。所有的信念都沉至谷底。
?拿著瓷片的手一時沒有抓緊,掉在了地上。發(fā)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就像李白現(xiàn)在的心一樣,一沉到底,沒有一絲的光明。
?他...原來還是想殺了我嗎?呵....自己是多么的可笑,竟有些心痛...
?那哪是什么治療魂魄損傷的藥,是毒血草。本像毒血草這樣的千年毒物,一棵便能讓李白死上十回百回,而他,卻豪不吝嗇的放了三棵。
?“呵....哈.....哈哈....”李白看著這藥,一時失去了神智。
?那只是騙小孩的玩笑。
?“哈哈....”
?李白哥哥,己兒是不是要死了....
?“呵.....呵呵....”笑到最后,竟是滿眼淚水。
?那只是玩笑。
?騙小孩的玩笑。
?玩笑。
?李白哥哥.....我又被欺負了....
?李白哥哥.....己兒不想修煉....
?韓信,是你欠我的。
??
?鳳族。
?正在休憩的王昭君突然驚醒,旁邊的大喬有些擔(dān)心的看著王昭君:“君,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王昭君心中無比的慌亂,甚至連語言都有些顫抖。
?怎么會....
?“李白,李白的鳳珠....碎了.....”王昭君有些不能相信,即刻站了起來,“喬,帶我去龍族。”
?鳳珠,便是鳳族專有的命珠,若是死亡,鳳珠才會破碎。
?“可你與那韓信之間的恩怨...”喬有些擔(dān)心,擔(dān)心若是王昭君去了龍族,會死無葬身之地。
?“我是鳳主,服從命令!”
?大喬還欲說些什么,但畢竟是鳳主的命令,所有的語言都被壓到了心底:“是....”
?“漩渦之門!”
?龍族。
?映入王昭君眼簾的卻是李白靜靜的躺在地板上,空氣中什么也沒有,地板上多了些血跡。
?王昭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一步一步漸漸接近那一個令人不安的現(xiàn)實。喬走到了門口,輕靠著門,一方面能知道外面的動靜,另一方面也能照看王昭君。
?王昭君顫抖的手觸上李白的脖頸,卻觸上了一片黏膩和早已靜止的肌膚。
?“李白...死了...”
?喬微微低下頭:“君,節(jié)哀?!?p> ?“.....”王昭君沉默了一會,隨即想起了什么,從頭上取下了一個簪子?;琶Ψ旁诹死畎椎男厍?,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觸在了那簪子上。手上不知何時有了個傷口,涓涓的血圍繞著發(fā)簪,散發(fā)著金色的氣息。
?喬再也看不下去,走到王昭君面前:“沒用的,你忘了嗎?他的魂魄早都不是完整的。鎖靈簪根本鎖不住他的魂魄?!?p> ?“不可能!”王昭君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彈開,卻又一次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大喬一把抓住王昭君的手腕“醒醒吧,他死了?!?p> ?“不會,他的魂魄不完整,那...那他的意識一定還在。”
?“你....”大喬一時不知王昭君要做什么。
?王昭君罩出了自己的鳳珠,將那鳳珠漸漸融進了李白的額間。
?“你瘋了嗎?為了一個李白,要做到這一步嗎?”
?“...我答應(yīng)過妲己,要護李白周全....”甚至連王昭君說出這句話,自己都不相信。
當(dāng)然大喬自然知道王昭君的心思,“別騙自己了,你喜歡他,就在第一次你看見他的眼眸的時候。你就已經(jīng)喜歡上他了?!?p> ?不可否認,大喬的確是最了解王昭君的人。
?王昭君沉默了一會:“所以你要阻止我嗎?”
?喬閉上了眼睛,轉(zhuǎn)過身:“...君是主,喬只是臣,喬沒有資格去阻止君?!贝髥棠叩介T邊,只是再也沒有看那邊發(fā)生的一切。
?王昭君將李白的意識提在了自己的鳳珠里,鳳族,一個與萬物相關(guān)的家族,所謂族長,王昭君,也必定有救李白的辦法。
?王昭君輕輕撫去李白脖頸上的血跡,將他扶到了床上,蓋好了被子?!跋嘈盼?,我會救你的,不僅是...為了妲己.....”
?“喬,走吧?!?p> ?大喬轉(zhuǎn)過頭看著那個面色有點蒼白的昭君,也不知心里念了多少遍傻子,可那終究是昭君,她的救命恩人。
??
?屋子里的門再次被打開,韓信進來本想叫李白,但看到李白在床上躺著,便以為李白在休憩,口里的話又憋了回去。
?韓信照常坐在了李白的床邊,看著那個早已失去血色的臉,骨子里透出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韓信輕輕抓上了李白的手,無比冰涼,就像一具尸體。韓信真的想給自己一巴掌,想什么呢?他可是狐族之王,堂堂李白,怎么會死。
?“白?”韓信試探性的叫了一聲,可回應(yīng)他的,什么也沒有。
?“太白?”那種來自心里的恐懼感從韓信的心處漫延開,直到四肢百骸。
?想要去撥下李白發(fā)絲的手,卻在觸碰到那肌膚的瞬間停止。
?像無數(shù)螞蟻噬咬的痛,從心里鉆出,仿佛,要撕裂了韓信一般。
?“...白...?”
?“白....你別嚇我....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不要離開我....好嗎?...”
?面前的人兒卻看不出半絲生的氣息。
?重言,誓言我找不到了,你能幫我找回來嗎?
?白,誓言我找到了,你回來吧。
??
?冰冷的手上感受不到任何的脈搏和心跳,他就這么近,又那么遠。
?地上亂七八糟,有未打掃的瓷器碎片,還有一個破了的珠子,里面金色的羽毛散落在地上。
?韓信不相信所發(fā)生的一切,可那撕心裂肺的感覺是如此的真切。
?仿佛上一刻鐘還存在的李白,卻在下一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大夫,大夫呢!?扁鵲,扁鵲他妙手神醫(yī),一定可以救回太白的...對,扁鵲呢!扁鵲呢!”韓信的傳喚聲音已經(jīng)近乎嘶啞,手里緊緊握著那雙冰涼的手。
?“首領(lǐng),在扁鵲給您第一副藥的時候,就已經(jīng)走了?!?p> ?“走了?!”
?“是....消失了...”
?消失?韓信隨即想到了什么,心里有些怒,站了起來,拿起了一片地上還未收拾的瓷器,“拿下去,查!”
?旁邊的小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拿起了那破碎的瓷器,“是....”
?
?天界。
?“神,李白死了?!?p> ?“好,接下來的目標(biāo)....你知道嗎?”
?“屬下明白?!?p> ?“很好,若是你聽話,那個人我根本不會去動他?!?p> ?底下跪著的人兒突然顫動了一下“那,你何時會放了子休?”
?臺上的人突然笑了起來“鵲,你緊張什么,我又不會把他怎么樣。”
?“希望你能履行你的諾言?!?p> ?“呵,我堂堂造物主又何須撒謊?!?p> ?也許是因為你是造物主,你才更想得到這個天下。
?子休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
?“白,你看,櫻花樹沒有死,它發(fā)芽了....”韓信走到那櫻花樹前,櫻花樹早已枯死,卻在根部發(fā)了幾支側(cè)芽。
?心里的某處深深的顫動著,說不上來的痛讓韓信差點忘了自己。
?“白...你快看啊,那是我們的曾經(jīng)?!表n信失意的笑著,“白,我等你來抓我呢.....”淚水一滴滴的落下,落在了那剛發(fā)了的側(cè)芽上,落入泥土。
?消逝。
?白,你回來吧。
?白,你回來吧。
?白,你殺了我吧。
?白,對不起。
?白....
?雪不停的下,連韓信的盔甲上都結(jié)了一層霜。
?白,你冷嗎?
?青丘山上一點生氣都沒有,仿佛一切都跟著李白而消逝。
?白,你會孤單吧?
?多么可笑,連韓信自己都覺得嘲諷。
??
?那藥里的毒血草是韓信根本沒有想到的,太白應(yīng)該是認為自己想殺了他吧。
?傻白,我怎么會殺了你呢?
?可那毒血草是鳳族的東西,更不會平白無故出現(xiàn)在龍族。
?王昭君,我們直接的恩仇,該了結(ji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