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些一臉兇相的隨從,龍萱四人依舊是鎮(zhèn)定自若。
龍萱又‘嘩啦’一聲打開了折扇,輕輕搖動起來,并沒有動手的意思。
另外三人也沒有拔出寶劍,就這么與那些隨從廝打在了一起。
“春月,秋霜,冬雪,你們下手都輕點,別弄出人命?!饼堓娣愿赖?。
“領(lǐng)命。”三人同時應(yīng)了一聲,之后便不再言語,只是手上的動作卻更快了。
廝打之時,那趙奔也在人群中,此刻,春月對他是特別的照顧,拳腳打在他的身上總比打在那些隨從的身上要重上兩分。
不到一刻鐘,場上站著的只有四個人了。趙奔與他的那些隨從,全都躺到了地上,個個鼻青臉腫的,特別是那趙奔,腫得最厲害。
“滾,不要讓本小姐再看到你們,臟了我的眼睛?!闭f完,春月便站到了龍萱的身邊。
“走吧?!饼堓嬉宦曉捳Z,與春月、秋霜、冬雪她們離開了此地。
四人已經(jīng)走遠,趙奔看著她們離開的方向惡狠狠地說道:“敢欺負本少爺,要你們不得好死,給我等著。”說完他也和隨從們攙扶著離開了。
趙奔和他的那些隨從離開之后,此地又恢復(fù)了平靜,不出一時三刻,又有人來這里擺攤了,翠柳街依舊是那個熱鬧的翠柳街。
翠柳街雖然熱鬧,但天黑以后,翠柳街的熱鬧終究要散去,沒了熱鬧可看,龍萱四人游玩了一天,也是累了,此時已經(jīng)回到了客棧中休息。
客棧之外,火光閃動,從遠處朝著客棧這邊飄來,不多時,便有三五十人將客棧圍了起來,來勢兇兇。
人群中走出兩人,一個年輕人,一個中年人,那年輕人正是趙奔。
“爹,已經(jīng)叫下人打聽清楚了,那四人就住在這個客棧中,現(xiàn)在怎么辦?”
“直接沖進去,挨個房間搜查,找到了先打個半死,然后再捆回去?!?p> “就聽爹的?!?p> “都給我沖進去,看見那四個女人,直接捆了?!敝心耆藢χ鴩蜅5谋娙烁呗暫暗馈?p> “是?!北娙藨?yīng)了一聲,一哄沖進了客棧。
客棧之中,掌柜和伙計在這伙人包圍客棧之時就躲起來了,此刻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這三五十人鬧騰起來,動靜那是相當?shù)卮?,片刻之間,整個客棧已經(jīng)炸開了鍋,叫喊聲不絕。
這么大的動靜,龍萱四人當然不能置身事外。
“冬雪,你去外面看看是怎么回事?!狈块g中,龍萱吩咐道。
話音剛落,冬雪還沒有轉(zhuǎn)身,啪啦一聲,此時房門已經(jīng)被人撞了開來,房門一開,來人就看到了龍萱四人。
“就是她們?!币膊恢朗钦l喊了一聲,話間剛落,就有十來個人沖了進來,將門口堵了個結(jié)實。
見來者不善,龍萱四人反應(yīng)也是極快,紛紛從桌子上拿起了寶劍,進入戒備狀態(tài),只是龍萱手里拿著的依然是那把扇子。
等了片刻,趙奔和他的爹在一群人的簇擁下,進到了房間,趙奔他爹一見到四人,眼睛也是直冒光。
“長得果然是國色天香,給我捆了。”趙奔他爹對著周圍眾人吩咐道。
周圍眾人聽令,順勢就要沖上來。
龍萱在見到趙奔的一瞬間,已經(jīng)明白大概是怎么回事了,此時見那些人作勢就要沖上來,想要為自己爭取一些時間,便高喝一聲:“慢著。”
龍萱一聲高喝,不知怎的,那些人竟停止了腳步,并沒有沖上來。
“這位大叔,不知該如何稱呼?”龍萱對著那中年人問道。
“趙常?!壁w常冷冷地回道。
“你我之間,往日無冤,近日無仇,若是要動手,先把話說清楚了再動手也不遲?!睂τ谮w常冰冷的語氣,龍萱也并未在意,繼續(xù)問道。
“哼,說什么無冤無仇,白日里,你們將我的兒子和十幾個仆人打得滿身是傷,現(xiàn)在我就要來算一算這筆賬?!壁w常哼了一聲,回道。
“白日里,是你兒子欺負我在先,我們交手之時,互有損傷,你看我們也是內(nèi)傷嚴重吶,不如就這么算了吧。”
趙??粗@四人,哪里像是有傷的樣子,不過他心里也清楚,肯定是他的兒子先惹的事,只是他橫行慣了,可不會管這些。
“我不管是誰是欺負誰,總之你們打了我趙常的兒子,那就是不行,不僅傷了我兒子,還傷了我的臉面,叫我以后還怎么在向陽城立足。”趙常蠻橫地說道。
“那就是沒得商量了。”龍萱平靜地說道。
“跟你們有什么好商量的,把你們抓了,捆回去,先奸后殺,要你們不得好死。”趙常狠厲地說道。
聽了趙常的話語,龍萱就算修養(yǎng)再好,臉色也漸漸冷了下來,對著春月她們說道:“到外面去,這里太狹窄,施展不開,到了外面,好好教訓(xùn)他們,別傷了性命就行,其他的不要顧慮太多。”
“收到。”三人同時應(yīng)了一聲,接著便在龍萱的帶領(lǐng)下,翻窗而出,跳到了街道上。
“想跑,給我追?!壁w常對著旁邊眾人大聲喊道。只是他們可沒有龍萱她們那么好的身手,只能走樓梯,從大門出去。
待到他們出了客棧大門,見龍萱四人就站在街道上,并不像是要逃跑的樣子。
趙常一行人見了龍萱四人,也沒有任何言語,烏泱泱地就沖了上來。
龍萱看著這一幫人兇狠的模樣,心中不敢輕視,只見她收了折扇,從腰間拔出一把軟劍,手腕一甩,軟劍變得挺直,腳下一蹬,身子便向前飛了出去,沖入了人群中。
春月三人見她們的大小姐只身奮戰(zhàn),毫不畏懼,頓時激起了心中的戰(zhàn)意,拔出手中寶劍,也沖入了人群,與龍萱并肩廝殺。
趙常他們勝在人數(shù)眾多,龍萱她們則勝在身手矯健,一時間誰也奈何不了誰,喊殺聲震天,不知傳出了多遠。附近的人家聽見這喊殺聲,生怕波及到自己,一時間都躲了起來,方圓一里之內(nèi),除了龍萱與趙常他們,已經(jīng)沒有別的人在行走了,就連客棧的掌柜與伙計也躲到了老遠的地方。
向陽城外,司徒墨正在游蕩,遠遠地便看到了向陽城。
“這兒有個城池,城池里人多,爭斗自然也會跟著多起來,不如進去瞧瞧,看看能不能有點收獲?!彼就侥睦锶绱吮P算著,腳下已經(jīng)走向了城池。
片刻功夫,司徒墨已經(jīng)來到了城墻底下,正要進去,心下突然想道:“不行,既然是個城池,總該要知道它叫什么吧,找找城門再進去不遲。”
當即,司徒墨便沿著城墻走,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走了好大一圈,終于來到了城門。
“向陽城。”司徒墨看著城門上的三個大字,念叨著。
司徒墨沒有在城門多做逗留,穿過城門,進入了城中,城門有護衛(wèi)把守,不過司徒墨是陰靈,他們自然是發(fā)現(xiàn)不了的。
此刻夜還不是很深,街上仍有人在走動,進城以后,司徒墨不敢往人多的地方走,怕被陽氣所傷,只好在偏僻的地方行走,以保自身安全。
雖說是在偏僻的地方行走,不過司徒墨卻能感知到附近的情況,也不怕會錯過什么,就這樣,司徒墨向著城池的另一端走去。
走了一陣,司徒墨突然停下了腳步,感知著周圍的一切?!昂伲?,呼,喝”這些聲音傳入了司徒墨的耳朵。
“有情況,先過去瞧瞧。”司徒墨心中暗喜,嘴上卻不自覺地便念叨著。
順著聲音發(fā)出的方向,司徒墨加快腳步,一路小跑著過去,不到一刻鐘,便來到了聲音發(fā)出的地方,正是那客棧的外邊。
聽著那震天的喊殺聲,司徒墨不敢靠得太近,便尋了一處屋頂,坐了下來,看著場下發(fā)生的一切。
客棧外面,龍萱四人與趙常一伙人正在激戰(zhàn),場面異常的激烈,雙方都沒有留手,刀劍相交,鮮血飛濺。
看戲不怕臺高,臺上的人越賣力,看的人就越高興,對于司徒墨而言,這場激戰(zhàn),就是一場大戲,一場好戲。
看著看著,司徒墨發(fā)現(xiàn)了些許特別之處,隨著時間的推移,場上不斷有人倒下,而這倒下之人的傷都大同小異,都是傷在手腕和腳踝處,而且倒下的都是男性。
這時,司徒墨已經(jīng)明白了,場上的四個姑娘是一伙的,另外的人是另一伙的,在武功上,四個姑娘占了上風(fēng),不過她們并不想要殺人,只是挑斷了他們的手筋腳筋,讓他們失去了行動的能力。
三個臭皮匠終難頂一個諸葛亮,最終還是武功高強的四個姑娘占了上風(fēng),廝殺了這么久,地上躺滿了人,鮮血橫流,此刻還能站著的只有十來個人了,趙常父子二人站在旁邊,并沒有參戰(zhàn),還有十一二人與龍萱她們對峙著。
這十一二人身上也是多處帶傷,只是沒傷在要害,所以還能站著,反觀龍萱四人,此刻也是極為狼狽,氣喘吁吁不說,身上本來雪白的衣裙,此刻已是殷紅一片,還有多處大小不一的口子。
兩伙人就這么對峙著,誰也沒有再動手。打了這么久,大家都累了,正想借機喘口氣呢。
不過場上的氣氛卻很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