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塔子阿姨在房門上敲了敲,柔聲道:“凜子,我進來了哦?!?p> 她輕輕推開房門,見相田凜子已然醒來在疊被子了,關切地問道:“凜子,你醒了啊,怎么樣了,舒服些了嗎?”
“咦?”木朵略顯驚訝地看了看塔子,忙點頭答道:“嗯嗯,我好多了?!?p> “是嗎?昨天貴志把你帶回來的時候可把我嚇壞了。”
“一個人住在外面可要學會照顧好自己哦!”塔子阿姨噼里啪啦地說了一大堆話,讓木朵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對了塔子阿姨,我們吃早餐吧?!蹦径溱s緊轉移塔子阿姨的注意力,不然話題只會更加尷尬。
“哦哦,對對,我給你做了芒果派,因為想到你還什么都沒吃,
吃檸檬派恐怕會對胃不好吧。”
“真的嗎!好開心,謝謝塔子阿姨!”木朵是真的開心,她來到這邊后就沒有幾天沒有規(guī)律的飲食。
塔子阿姨被木朵攙著下了樓。
木朵帶著烘焙手套從烤箱中把檸檬派取出,她轉身看向準備刀叉的塔子阿姨,問道:“塔子阿姨,夏目去哪兒了?”
“他上課去了,貓吉也跟著去了?!?p> “啊,這樣啊,貓咪老師一定會很想吃的?!?p> 塔子阿姨拍著胸脯,自信地說道:“這個你就別擔心啦,我會多做幾份的!”
塔子阿姨突然疑惑地看著木朵,問道:“誒對了,凜子,你沒有上學嗎?”
“我嗎?”木朵思考了片刻,很自然地把自己瞬間調取的記憶轉告給塔子阿姨:“我有在家里上過幾年學,文化程度也許和高中二年級的學生差不多吧”
“咦,那現(xiàn)在為什么不去上學呢?”
“我家人讓我自己出來謀生,算是一種繼承家族事業(yè)的形式吧?!蹦径涞难凵裼行╅W躲,她只能這樣欺騙塔子阿姨。
“什么家族事業(yè)???怎么可以讓一個孩子不念書呢!”塔子阿姨似乎有些生氣,“這可是對他的未來不負責任吶!”
“凜子,”塔子阿姨突然鄭重其事地把手搭在木朵的肩上,“如果你想上學的話一定要和家里人說啊?!?p> “嗯……”木朵只得點頭,如果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巫女就好了,只可惜,她還是相田家的大小姐,傳說中心狠手辣的“紅女”。
“叮鈴鈴”玄關邊的柜子上的電話響了起來,塔子忙跑過去接了起來。
“喂,貴志啊,”塔子阿姨朝木朵笑了笑,柔聲道:“嗯,凜子醒了,她沒事了。”
“好,我中午給你送去吧,要記得把便當吃完哦!”
塔子阿姨笑著掛斷了電話,朝正大快朵頤的木朵走來,靈機一動心生一計,“凜子啊,我把芒果派做好,你給貴志送到學校去吧,剛好他的國文書落在家里了,一起捎過去吧。”
木朵不好意思地舔舔沾滿果醬的嘴巴,害羞地答應道:“好,好的……嘿嘿,塔子阿姨您做的芒果派也太好吃了,我的吃相讓你見笑了吧?!?p> “沒有沒有,我還擔心你會吃不慣這個口味的蛋糕派呢!”
“超級好吃!塔子阿姨做的什么都好吃!”木朵由衷地贊美道。
她們又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居然也聊到了中午。
。。。
“請問,高二2班在哪兒啊?”木朵逮住一個剛從教學樓走出來的女生問道。
“高二……嗯,大概在四樓吧?!迸闷娴乜戳搜勰径洌蟾攀窃诤闷嫠婀值拇┐畎?,畢竟在這種小鎮(zhèn)里穿著男式服裝的女孩還是沒有的。
少見多怪,木朵在心中嘟噥道,這叫bf風吶。
她來到了四樓的高二2班,卻沒有在班里看到夏目貴志,教室里沒有人,也許夏目上廁所去了?她只好先在教室外等著。
她站在走廊的窗邊,朝窗外看去,近處,是沐浴在午間陽光下的靜謐校園,遠處,是充滿綠意的綿密山巒。
原來這就是你所見的世界啊,真美!木朵忍不住沉醉于這個小鎮(zhèn)的安適之中。
忽然,她的瞥見了一道老婦的身影,她用余光觀察著她,她穿著素凈的花襯衫,留著一頭修剪干凈的花白短發(fā),朝高二3班里面看著。
木朵本來沒有很在意,因為家長來學校看看孫子孫女又不忍打擾其校園生活的例子有很多。只是有兩個女生徑直穿過了她走進教室,這讓木朵不由得渾身冒冷汗,別人看不見她,說明她是妖怪?還是,鬼?她有點不詳?shù)念A感,總之,還是離遠點,裝作不知道不要去招惹她吧。
“誒,你一個人站在這里干什么???”一只手突然搭上木朵的肩膀,木朵打了個哆嗦,她驚恐地回頭看那人,居然是夏目的朋友,北本篤史。
“北本!”木朵一下子沒有抑制住自己心中的激動,叫出了他的名字。
“咦?你認識我嗎?”北本一頭霧水地看著眼前這個初次見面就叫出自己名字的女孩子。
“哦,你好,我叫相田凜子,是夏目的朋友,我來給他送書?!蹦径溥B忙解釋道:“夏目和我說起過你?!?p> 北本笑笑:“哦,這樣啊,他去校門口了等你了吧,我?guī)闳グ?。?p> “嗯,謝謝?!蹦径涓屑さ攸c點頭,跟著他走下了樓梯。
“你走的大概是人多的路線吧,所以才會和他錯過吧?!北北疽娔径洳徽f話,問了一個問題以緩解尷尬。
原來如此,我怎么忘了這一點。木朵恍然大悟,夏目貴志本來就是個喜靜的人哦。
“夏目這小子,居然背著我們交了個這么美麗的女朋友?!北北竞V史突然酸澀地說道。
其實一開始北本從廁所出來就注意到走廊上這個瘦弱的女孩了,她那一頭水藍色的頭發(fā)異常亮眼,走進一看他便不自覺地就上前搭話了——相田凜子長著一張他夢中情人的臉。
“不是的,不是的,”木朵忙一臉嬌羞地解釋道:“我和他也才認識不久,沒有那種關系?!?p> 看著她親口否認,他有些慶幸。但自己平時是個穩(wěn)重之人,于是他又為自己的這種冒失的行為感到后悔。
“我開個玩笑啦。”他只好以此來掩飾自己的不安,順便化解尷尬。
“喏,樹下吃飯的那個大概夏目了吧。”北本篤史指了指靠在樹下坐著吃飯的夏目貴志,木朵朝他點頭笑笑,表示感謝,然后跑向夏目貴志。
他自嘲地搖搖頭,走開了。
“夏目?!蹦径漭p聲叫了一句,順勢在夏目貴志身邊坐下。
“誒,怎么是你來送啊?”夏目貴志有些意外地看著她,但旋即又問道:“好些了嗎?”
“嗯,好多了?!蹦径鋭偛疟槐北敬蛉さ卣f了一句,現(xiàn)在有些不敢直視夏目貴志,她的臉紅紅的,心跳很快。
“怎么了?臉這么紅?中暑了嗎?”夏目貴志將筷子放入便當盒中,偏過頭來問道。
木朵忙用手捂住面頰,尷尬地笑道:“沒,沒有?!卑?,夏目真是好看,木朵不禁在心里感嘆道。
不行,不行,我要矜持!于是,她調整了一下心態(tài),找到了最合適的狀態(tài)。
“那個,塔子阿姨讓我給你送芒果派和國文書?!?p> “相田,”夏目貴志見她語無倫次的樣子心中竊喜,“你在緊張什么呢?”
“我,我沒有……”木朵被識破了,紅著臉說著,聲音越來越小,“我有什么好緊張的。”
“哈哈,好了,沒事了,就想逗逗你?!?p> 夏目貴志笑道:“看來我熟悉的你又回來了?!?p> 夏目貴志!居然也有這樣腹黑的一面嗎!啊啊啊,我好愛。木朵緊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猙獰地笑出聲來。
“對了,今天晚上藤田志會來找你,你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能為他舉行超度儀式嗎?”
“應該沒問題吧?”夏目貴志關切地問道。
“那就好,我還擔心你昨天吸收的那團妖氣會對你的身體造成不良影響呢。”
“多少會有些吧,不過倒是不會因此無法超度?!?p> 木朵其實心中有數(shù),相田凜子的身體狀況明顯不如自己剛附身時那般好了,那家伙趁自己沒有意識,吸收了這么大的怨氣,也許要回相田家做一次清除怨氣的療養(yǎng)才能好起來吧。
夏目貴志沒有說話,他安靜地吃著午餐,似乎又在思考著什么,木朵有些緊張,掏出了飯盒,也開始吃午飯,她不敢把視線在夏目貴志身上多做停留,她怕他又看出她的不對勁。
其實她也很驚訝,來這里這么久都沒有對夏目產(chǎn)生心動的感覺,怎么偏偏現(xiàn)在就有了呢。難道是因為現(xiàn)在閑下來了,想象的時間有多起來了嗎?
“相田,”夏目貴志打斷了她的胡思亂想,“之前在忙著解決鬼豪的事,現(xiàn)在可以說了嗎?你是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