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當(dāng)了“替罪羊”,何天佑對我更是推心置腹?!吧田w啊,今天下午不用來上班了,去財務(wù)開個單子,到商場選上幾套上檔次的西裝,今天晚上我給你介紹幾個重要的客人?!焙慰倧碾娫捓锓愿赖?。雖然我和他的辦公室只有幾步之遙,可自從我搬入辦公室起,幾乎所有通知都是通過電話溝通。
其實,這是何天佑的障眼法,表面上他好像和我還是一般同事關(guān)系,為的是安撫其他員工的情緒,而私底下我已經(jīng)開始走進他人際交往的核心區(qū)。
晚上,我如約到達了何老板約定的地點——金福茶樓。一身深色的高檔西裝,加上我標(biāo)準(zhǔn)的身材,頓時讓我身價提高了幾個檔次。但頭上的“膏藥”卻讓這一切格格不入,我想把它拆下來,可被何老板阻止道:“我就是故意在你傷情未好的時候帶你來這的?!?p> 走進茶樓,老板很客氣的給何老板打了聲招呼,并用異樣的眼光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澳愫?,我姓牛?!迸@习蹇蜌獾南蛭液训馈?p> “你好,牛老板!”我禮貌的回應(yīng)道。
只見牛老板瞬間臉上堆滿了笑容,:“你看,穿西裝的就是不一樣,從你們口中說出來,我這小商小販就成大老板了!”說完就爽朗的笑了起來!
“他是我的好兄弟,是自己人!”何老板說道。
牛老板停止了笑聲,說道:“這里的人都叫我老牛,你也叫我老牛吧,牛老板聽起來就別扭!”
“好的,老牛!以后還請多關(guān)照!”我回應(yīng)道。
“不敢,不敢,以后大家都是朋友,還要請您多關(guān)照啊!你這么年輕,前途無量是?。 崩吓Vv到。
“好了,老牛,我們進去了!”說吧,何老板領(lǐng)著我向二樓走去。別看這間小店不大,但裝飾很到位,古典的風(fēng)格在燈光的襯托下,稍顯一些富麗堂皇。
我們徑直走向了二樓最盡頭的包間。一進包間,里面被濃濃的煙霧籠罩,頗有一種電影里黑社會老大聚會的感覺。透過煙霧,看到三位大叔正有說有笑的坐在八仙桌旁聊天,見我們進來,眼光齊刷刷的轉(zhuǎn)向了我們。
“小何,怎么這么晚才來啊,我等的手都癢癢了!”其中一位帶有眼睛的大叔迫不及待說道!
“四叔,別著急嗎?先給您介紹下新人,這個就是我一直給您提起的小飛?!闭f罷轉(zhuǎn)身向我吩咐道“小飛,叫四叔。”
“四叔,您好,我叫商飛,您多關(guān)照!”我回答道。
四叔把眼光轉(zhuǎn)向我,說道:“你就是小飛啊,今天總算見到活的了?!闭f完,笑了笑,眼光轉(zhuǎn)向其他兩位大叔說道:“小伙子不錯,我看行?!?p> 何老板又向我介紹了其他兩位大叔,一位是趙伯——趙啟正,另一位是趙叔——趙啟光。他兩個是親兄弟,都是靠股票發(fā)家。四叔名叫劉東明,是一家上市公司的總裁,因為在家排行老四,所以何總叫他四叔。
雖然他們看起來也就50來歲,但實際按年齡我應(yīng)該可以叫爺爺了,特別是趙伯,實際年齡已經(jīng)六十有七,只是由于保養(yǎng)的好,看起來就像五十五六的人。
他們之所以會坐在一起,是因為這三位是何老板幕后的“諸葛亮”,何老板所操作的每支股票,都有這三位老頭的股份。
“年輕人,會打麻將嗎?”趙伯問道。
“趙伯,這個我還真不會?!蔽一卮鸬馈?p> “那你來了不是很無聊?我們幾個老頭就是喜歡打麻將消遣?!壁w伯有些不滿的回答道。
“我可還很年輕啊,趙伯,我可不是老頭子!”何老板辯解道。
我也是跟著何老板久經(jīng)沙場的人,應(yīng)付這點小問題還是易如反掌的?!摆w伯,您啊就盡興的玩,我就在您身邊服好務(wù),順便跟您學(xué)幾招?!蔽一卮鸬馈?p> 趙伯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年輕人,很謙虛。不錯,不錯!”說吧,就向麻將桌前走去。
他們邊打牌邊抽煙,就算我沒意見,估計我的肺也會有意見,沒辦法,我只能強忍著,還要小心翼翼的斥候著這些個爺。兩個小時下來,何總已經(jīng)輸了近萬元。
“好啦,好啦,時候不早了,今天就玩到這吧!”趙伯首先發(fā)話道。順手抓起身邊瀛的一沓錢,送到我的手里,說道:“小飛啊,我看你西裝不錯,可是你的手上還缺一樣?xùn)|西,來,用這個錢去買塊手表,男人怎么能沒有手表呢!”
我剛想推脫,何老板就阻攔我道:“小飛啊,快接過去,難得趙伯這樣喜歡你!”我道了聲謝,略顯羞澀的接過一摞錢,心中不由得感嘆道:“商飛啊,商飛,雖然你的西裝很貴,但你離有錢人最大的差距是對生活品味的追求和內(nèi)在的氣質(zh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