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溱溱醒過來后,她的雙眼被蒙著,嘴里塞滿了粗布,雙手被反綁著,雙腳也不能動彈,溱溱覺得腦袋疼得厲害,像是被重金屬捶打了一半,稍一晃動,便覺得暈眩不已。她極力地吐嘴里的黑布,無奈被填充得太滿,她越使勁,嘴角便疼得更厲害。
現(xiàn)在溱溱終于體驗到電視劇里演得情景,她那時候總以為電視演得太假了,將布吐出來不就得了,今日真實體驗一把,還真是吐不出來了。
溱溱冷靜下來回想方才發(fā)生的事情,那時候他們仨走在路上,忽然被一群黑衣人包圍,溱溱憑借著自己的三腳貓功夫與那人博弈了一會兒,無奈出宮前沒有將自己的劍帶出來,這樣赤手搏斗,根本就不是對方的對手。而在搏斗的過程中,溱溱才知道原來她的爹爹是會武功的,且身手還不錯。而且曉落得功夫也是極好,可以說一個頂倆,但無奈對方人太多了。
而且對方使用了陰招,用迷藥將他們迷暈了,溱溱覺得這個場面太過于熟悉,那時候自己不就是被上官月婉在客棧擄走的嗎?難道,此次也是她?
那時,林落致見溱溱已經(jīng)被迷暈帶走,只能干著急,因為對方高手太多,根本脫不了身,林落致只好忍痛帶著秦正離開了,她必須要保全自己,才能救出溱溱姐姐。起初,秦正就是拼了命也要豁出去解救溱溱的,但是林落致一句話點醒了他:“秦正,你要想明白,是我一個人去救你們倆來得容易,還是我們倆去救她一個人?!庇谑?,秦正便只好跟著林落致走了。
那行人的目的是溱溱,他們見林落致與秦正逃走了,也沒有向前追,因為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林落致帶著秦正到了車前子住處,共同商議此事。
在空曠的地方,由于溱溱的眼睛被蒙著,不見天日,所以耳朵變得異常敏感。她聽到了步伐不太工整的腳步聲,那腳步聲慢慢地靠近自己。
臻臻公主拿出溱溱嘴里的粗布,并給她解了蒙在眼睛上的黑布。
溱溱緩緩地睜開眼睛,便看見了臻臻公主與上官月清或者是上官月婉的臉。但是覃臻臻喚她作母后時,溱溱便確定此人是上官月清無疑了。她不是南國的皇后嗎?皇后也能國家之間竄來竄去?溱溱今兒是長見識了。
“我們又見面了?!鄙瞎僭虑逍χf,溱溱感到脊背后一涼,這姐妹倆笑里藏刀的模樣還真是如出一轍,親生無疑了。
上官月清繞著溱溱走了一圈,“你們母女倆還真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勾引男人的本領還真是一點都不差?!瘪檎榇藭r是瞪大著眼睛,看著溱溱,令人毛骨悚然的。
“我們應該有什么誤會?!变阡跒樽约洪_脫。她繼續(xù)說道:“我可從來沒有想過與公主搶男人,你們得講點道理,這原先是你們讓我代替公主前來北齊和親的,那我按照約定來了,現(xiàn)在知道這玄今陛下就是公主心儀之人,我便識趣地走了,何來搶男人一說。”
上官月清不動聲色,仍是滿臉不屑地看著溱溱,而覃臻臻則是氣得跺腳,溱溱不知她是氣她自己,還是氣溱溱。
“這顛倒是非的能力,和你娘倒是一模一樣?!变阡谶@會兒聽出來了,這上官月清是把對上官月婉的氣撒在自己身上來了,她們姐妹倆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拿自己開涮。此番小命不保啊,瞧著這南國皇后都親自上陣開撕了。
其實上官月清一早就抵達北齊了,她瞞著皇帝帶著一些親信的部下快馬加鞭地趕到北齊,目的就是為了在北齊大婚典禮上揭開秦溱溱的面目,當場治罪,她倒是想看看,上官月婉究竟有多大的能耐能在眾大臣面前保住她的女兒。卻不料,這上官月婉與秦溱溱好計謀,一直以皇后娘娘身體抱恙為借口一再推遲封后儀式,而今日算是好運,竟遇見了秦溱溱,此番,又怎么會讓她順利離開。
溱溱感受到了上官月清慍怒的臉色和神情,她只好對不起自己的親娘了,“皇后娘娘您看啊,這您和我娘的仇恨,你們倆可以當面對質(zhì),或是私下解決,但我是無辜的,我這大半輩子從未與我娘相處過,她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兒,我可是一概不知的?!暗藭r,溱溱心里想著的卻是”太后娘娘,對不住啦,為了保命才出此下策,看到我們母女一場,您可別計較啊。“溱溱給上官月清賠笑。
上官月清卻忽然大笑起來,繼而怒氣沖天地指著溱溱道:“你的錯就在于,你是她的女兒?!钡绵?,想來這橫豎都是死了,溱溱干脆不掙扎了,反正和失去理智的女人爭論任何東西都是無益的。
這時,溱溱抬頭看著覃臻臻,或許,可以來個混淆是非。
溱溱開口道:“皇后娘娘,您怎么就肯定我是上官月婉的女兒呢?也許我是您的女兒呢?“覃臻臻為之一震:“秦溱溱,你在胡說八道什么?”而上官月清則揚起手,猛地扇過去,溱溱白皙的臉上,立刻浮現(xiàn)了幾道紅色的印記。
溱溱沒想到這皇上娘娘竟如此沉不住氣,但這對于自己是有利的,因為她越是表現(xiàn)得激烈,越是說明她與太后娘娘的仇恨深重。
“娘娘,您瞧,您與她的仇恨如此深重,想必,她也是這般恨您吧。您一來北齊,就把我給綁了,恨不得殺了我,那您試想,為何臻臻公主來北齊那么久了,在太后眼皮子底下依舊相安無事呢?”繼而,溱溱又轉向覃臻臻,“公主,您與太后可是見過的,而且不止一次吧?!?p> 覃臻臻睜大著眼睛,氣急敗壞,她揚起手,又在溱溱臉上扇了兩個耳光,力道太重,溱溱隱約聞到了血腥味。
溱溱心里想著,此時的接著演,“怎么?你心虛了?“
“秦溱溱,我殺了你?!罢檎楣鞯呐e動有些過于激烈了,上官月清拉開她,一言不發(fā)。
“母后,您相信她的鬼話嗎?“覃臻臻急得哭了出來。
上官月清卻冷靜下來,她必須要好好想想,以前發(fā)生的所有的事情。她心里想著:“秦溱溱說的不無道理,像上官月婉那種心狠手辣的人,怎么會放過臻臻,更可況,那么多年來,她始終沒有透露半分,為何在此時透露行蹤?“
上官月清對上溱溱的眸子,仔細地審視著她,又審視著臻臻。
她驚魂不定地走出房間,覃臻臻則跟了上去。
溱溱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