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小鬼?”秦天有些不服氣,墨??梢允悄懶」?,他不行。
腳下生風,數(shù)步間追上烈舞,秦天攔在烈舞的面前還未說話,就聽見烈舞氣呼呼的說道:“閃開,膽小鬼!”
“無憑無據,為何說我們是膽小鬼?”
“哼,千山域的人一直在找茬,你們紫缽山卻沒有絲毫動靜,全靠我老爹在周旋,所以我說你們是膽小鬼!”
烈舞的臉漲得通紅,眼睛里隱約有淚水浮現(xiàn),仿佛將這些天所受的怨氣全都一股腦掏了出來。
“千山域?他們的人怎么會在這里為難你們?”秦天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
烈舞剛要再開口,就被烈陽呵斥道:“烈舞,不要再說了!”
“小女管教無方,還請二位見諒?!?p> 烈陽臉色不悅,向秦天表示歉意后帶著烈舞出了客廳。
“這些年因為師叔祖的出走,有好多本來投靠紫缽山的大小勢力轉向千山域,不過天陽城離我們紫缽山這么近,千山域都敢過來拉攏,形勢確實異常危急?!蹦o奈的嘆息道。
秦天大義凜然道:“跟這些勢力打交道并不是我們的責任,但是我們也絕不能任由烈陽叔受欺負!”
“誰讓烈陽叔這么熱情,如果不幫他,我心里也過意不去,至少要給千山域的人來個下馬威,讓他們知道我們紫缽山不是這么好惹的!”
吃過晚飯,烈陽給墨海和秦天安排好客房后便打算回屋休息。
秦天問起烈舞的事情,烈陽只是有些無奈的說道,烈舞從小便失去母親,所以疏于管教,自己這個當?shù)囊灿幸环葚熑巍?p> 墨海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同情之心,雖然他也不知道這份同情是好是壞。
城主府遠離鬧市且守衛(wèi)森嚴,晚上自然十分寧靜,只能聽到不知名的蟲鳴。
空氣有些悶熱,秦天獨自在院子里閑逛,天上掛著一輪皎月,院中的池塘里飄來清新的泥藻氣息。
如果一直無憂無慮的生活在這里,也是一番愜意吧。
院墻外傳來雜亂的走動聲,似乎是在往烈陽的住處方向疾奔。
秦天心中預感到有事發(fā)生,也來不及叫醒墨海,穿過院門便跟著身穿黑甲的守衛(wèi)朝著烈陽的居室直沖過去。
遠遠的看到一處火光,正是烈陽的居室在往外冒著火舌和滾滾的黑煙。
大院內傳來救火的聲音,不少護衛(wèi)在端著銅盆往屋上潑水,人群亂作一團,也不知道烈陽是否在里面,有沒有受傷。
由于不精通水系法術,秦天也是有些著急,恨不得立刻沖進屋內救人。
火勢正旺,稍微離得近點都有灼熱的感覺,而且這火焰看起來并不是普通的火焰那么簡單,紅色的火焰在秦天眼里摻雜著一股黑色的氣息。
正是這股黑色的氣息讓火勢異常兇猛,普通人要是進去不到片刻便能被化為灰燼。
如此看來,這次的火災背后一定是有人故意策劃,目的就是殺死烈陽城主,即使不能殺死他,也可以發(fā)出明確的威脅。
而縱火的背后之人十有八九就是千山域的人,說不定白天所見的那兩個白衣男子也脫不了干系。
若是這樣,秦天他必須要對千山域還以顏色,當下之急是先確定烈陽城主的安危。
就在秦天考慮是否要沖進房間尋找烈陽城主時,突然從后面?zhèn)鱽硪痪潴@訝之聲:“秦天你怎么在這里?”
這熟悉的聲音正是烈陽城主,一番交流才知道火災發(fā)生時,烈陽正在外面和衛(wèi)士長一起鍛煉,看到這邊冒出火光和濃煙才著急趕來。
“呼,虛驚一場!”
秦天的后背大半被流出的汗水浸濕,接著又被火焰熏烤,臉上不知什么時候飄落些漆黑的灰燼,用手一擦滿臉涂的都是,引得趕來的護衛(wèi)小聲憋笑,弄得秦天有些尷尬。
但是烈陽沒事真是萬幸,如果當時烈陽正在屋內休息,恐怕就是另一個結局。
正在眾人邊救火邊談笑時,城主府另一個方向突然騰起沖天的大火。
看到火光時,烈陽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蒼白,繼而是暴怒之色,隨后第一個沖出院子消失在火光下的黑幕中。
秦天趕緊拉住一個護衛(wèi)問道:“那里是什么地方?”
衛(wèi)士緊盯著那燃起的火焰,緊皺著眉頭說道:“那里是大小姐的閨房!”
心中一涼,秦天拍著腦門有些自責,自己怎么沒想到,既然千山域要威脅烈陽,怎么會放過他唯一的女兒。
在火光的照耀下,秦天一躍而起跳到墻頭,三兩個墊步消失在護衛(wèi)驚訝的目光中。
第二處火勢更猛,遠比烈陽的房間燃燒的劇烈,小半個城主府都被火焰照的如同白晝一般。
還未接近,就聽到烈陽撕心裂肺的喊著烈舞的名字,可卻沒有得到烈舞的回應,若烈舞此時還在里面,生還的可能性已經微乎其微。
等到近前,烈陽已經被多個重裝護衛(wèi)拼死阻攔,不讓他冒險進入已經被熊熊火焰吞噬的閣樓。
這處原先靜謐幽靜的小閣樓現(xiàn)在已經烈火包圍,里面?zhèn)鱽砟绢^被燒的噼啪作響的聲音。
“速令所有天陽衛(wèi)包圍宿下客棧,將里面的千山域人馬全都逮捕!”
烈陽流著悔恨的淚水,轉頭帶著護衛(wèi)長和一眾氣勢洶洶的鐵甲護衛(wèi)直接殺向城主府外,僅留下小部分的救火人員。
留在現(xiàn)場的秦天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這里怎么會有墨海的氣息?這道氣息雖然微弱,但確實來自于墨海身上。
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秦天從懷中掏出一塊白玉靈石,此靈石名為應天,可以從中看墨海離自己的距離和方位。
讓秦天沒想到的是,墨海此時已經不在城主府,而在天陽城外十余里的地方。
事出反常必有妖,秦天沒有跟著烈陽趕去千山域人馬所在的宿下客棧,反而朝著墨海所在的方向踏空而去。
凌云步伐,乃是紫缽山御空飛行道術的一種,秦天自是早已學會,這種熟練的法門更適合穩(wěn)定的極速飛行。
伴隨著耳邊的破空之聲,秦天不到片刻便趕到城外墨海所在的位置。
下面是一片小樹林,正爆發(fā)著激烈的戰(zhàn)斗,墨海身后躺著個身穿火紅錦衣的少女,正是烈陽城主的女兒烈舞。
他們現(xiàn)在的情況十分不利,周圍的林地上至少有十幾個白袍人,都帶著偽裝的面具,手持鋒利的劍刃,尋找著機會對墨海和其身后的烈舞發(fā)起攻擊。
而且,當中必定有幾個修士,不然墨海絕不會落入下風。
他們?yōu)楹螘霈F(xiàn)在此地暫且不究,秦天看兄弟在挨揍,心中陡然火起,大喝一聲便沖入陣中。
“斷金掌!”
上來便是紫缽山的拿手道法,秦天硬生生折斷當頭幾人的手中武器。
對面白袍壓陣的人顯然也看出這是紫缽山的絕學,低聲怒道:“今天別說是你們兩個未出爐的少年,就算是紫缽山的長老來了,也得給我老老實實的等死!”
“鎖山陣,啟!”
除去壓陣的白袍人外,十幾個白袍瞬間結印,將秦天三人包圍在陣中。
那些白袍的手中亮起繁奧的紋路,一股無形的壓力漸漸凝成。
“小天,你帶著烈舞先走,我去跟他們拼了!”墨海忍著身上十幾處刀傷,強硬的站在秦天身前。
“小海,你可別逞英雄,我被你感動怎么辦?那天你可沒看到我在紫缽山伏魔塔大殺四方的場景,這點人馬還不夠我塞牙縫的!”
壓陣的白袍男子微愣,自言自語道:“伏魔塔,難道是傳說中的紫缽山禁地?這小子在胡說什么!”
墨海奇怪的看著身后的秦天,開玩笑也不挑挑時候!那天山中發(fā)起緊急信號,所有弟子都去參戰(zhàn),可他道法不甚嫻熟被師兄留在子弟院內,雖然事后聽說秦天表現(xiàn)神勇,但還沒有在墨海心中突破天際。
他只能無奈道:“那好吧,咱們并肩作戰(zhàn),讓這群兔崽子瞧瞧我紫缽山的厲害!但萬一發(fā)生不測,你可要保證帶烈舞安全的離開!”
“好,就等你這句話!”秦天眼角瞥向身后還在昏迷的烈舞,這姑娘不知什么時候已經把自己兄弟的心牢牢鎖住。
隨著對面的鎖山陣完全開啟,秦天覺得肩膀上仿佛壓著塊小石板,但活動絲毫不受影響,反觀旁邊的墨海,似乎比自己所受壓力更大些。
可這已經完全超出壓陣白袍人的預料,千山域的鎖山陣能將靈生境的修士完全困住不能動彈,這兩人卻在陣內隨意活動,大陣居然成了擺設。
“墨海,你解決左邊六個,我解決右邊七個!”
“為什么不是我七個你六個?”
“那好,我右邊六個,你左邊七個!”
白袍人眼看著秦天墨海殺來,卻來不及及時取消大陣,只能在驚恐中被秦天和墨海兩人瞬間殺掉兩人。
大陣受創(chuàng),其余的白袍立即被反噬,口吐鮮血癱倒在地上,有幾個勉強站起來,全都被秦天墨海在眨眼間放倒。
“齊山御主,該你出手了,這兩個人是紫山域的寶貝弟子,要是今天折在我們手上,回去可是大功一件!”
壓陣的白袍人露出瘋狂的笑容,緊盯著秦天墨海如同盯著肥美的羊肉。
“哈哈,沒想到老夫今天還有出手的機會!”
伴隨著一聲恐怖的大笑,整個小樹林都被強大的氣場壓低三分,一個白袍老者御空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