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母妃你真的還會回來?不會死?”姚嫻帶著一絲期待有些雀躍的問道。
沒有母妃,沒有父皇,沒有下人,皇都都被人攻進(jìn)來了,她真的不知道以后該怎么生活下去。
“當(dāng)然是真的啦,你只要乖乖在這等著我就好了,母妃去去就來”
和嬪面帶微笑,眼神卻透著哀傷,卻用最正常的語氣安慰著女兒,
然后她起身慢慢的走向其中一間房,
走到半道還轉(zhuǎn)身看了看姚嫻,看到她靜靜的坐在哪里,她又轉(zhuǎn)回去繼續(xù)帶著一絲堅定的前進(jìn)。
三王子則習(xí)以為常走出了殿門,來到一個柱子邊,
倚著柱子靜靜的看著這個宮殿前的景象,不知道在想什么。
這時,剛剛被和嬪推出來的秦貴妃輕輕的喚:“二公主,二公主”
姚嫻轉(zhuǎn)身,看到以前后宮里那些光鮮亮麗的娘娘們否灰頭土臉的擠作一團(tuán),
而喚她的正是平日里在后宮最趾高氣揚(yáng)的貴妃秦氏。
“貴妃娘娘,你,你叫我?”姚嫻有些不確定的問。
“是的,二公主,你過來一些,我有些話要問你,”
問我?這都國破了,能有什么事?
但是姚嫻還是一邊疑惑一邊起身向貴妃秦氏走去,來到他面前,她問:
“貴妃娘娘,你讓我過來做什么?”
秦氏想了想,組織好語言,,有些隱晦的問道:
“二公主,那個,就你自己去了卿樂長公主的宮殿嗎?”
不只有我還能有誰,也就我這么倒霉了,姚嫻心里想,不過良好的禮儀訓(xùn)練她還是回答:
“嗯,是的”回答完貴妃的話,她又突然想到:“您是想問大姐嘛?”
秦氏仿佛被猜中了心思,嚇住了,
畢竟她怕二公主發(fā)現(xiàn)大公主沒被抓,說出去讓這些隴西狼聽到了,再害了女兒。
但是不問,她又有些不放心。
但是看二公主這樣還無所察覺的樣子,她就順著話題繼續(xù)問下去:
“是的,你知不知道你大姐有沒有亂跑啊?”
她?大姐她看起來高傲美艷,其實(shí)最沒腦子了,她怎么可能知道呢,
姚嫻想了又想,反正她也就晌午見過一次大姐,下午就沒見了,
但看在貴妃娘娘這么緊張大姐的份上,她還是說:
“沒有,貴妃娘娘您就放心吧,你看大姐沒被她們抓到,肯定逃了”
雖然不知二公主的話可不可靠,但是秦氏還是放心了不少,
但是又想到現(xiàn)在她們的處境,她又從頭上摸下了一把簪子,緊緊握在手中,
最后她從脖頸上取下一塊玉墜,然后又拿出一塊手帕,將食指放在口中咬破,
在手帕上寫了一封信,并將玉佩包裹其中,把它們交到姚嫻手中,
她囑咐道:“公主,嬪妾拜托你一件事,如果將來你能遇見大公主,你就將這個交給她”
“如果遇不到,若將來有難可拿此信物去襄陽秦氏,他們定會助你脫困”
姚嫻看著貴妃娘娘交到自己手中的帕子,再看看眼前仿佛已經(jīng)枯萎的后宮最受父皇寵愛的女人,
她有些疑惑,為什么貴妃娘娘將來不親自去尋找大姐呢?
貴妃娘娘的語氣仿佛是將來不會再見了一樣。
不過她沒有問出來,只是定定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肯定的說道:
“放心吧,娘娘,我若見到大姐,定會將它交到大姐手中”
秦氏聽到此語,十分和善的撫著姚嫻的頭發(fā),淡淡的笑著說:“真是好孩子”
姚嫻可從來沒有受到過秦貴妃這么親昵的對待,她就呆呆地傻笑,不知如何是好。
秦貴妃,就這么撫著姚嫻的頭發(fā),仿佛是在懷念什么似的。
過了一會兒,她像下了某種決心,她手離開姚嫻的頭發(fā),
然后對姚嫻說:“二公主,米線回去吧,就乖乖的在你剛才的地方”
“對在這個皇宮的一切,你就看看然后就忘了吧,以后的生活,不懂的要多看多學(xué),做多少言”
“不管以后怎么樣,都要走韌性的活著,也要把你作為公主的傲骨尊嚴(yán)都放到心里,像面團(tuán)一樣,雖柔,但卻還存筋骨”
“還有,以后要好好對待你的母妃,她真的很勇敢,你秦母妃是做不到”
說著說著,秦貴妃得眼角流下了一滴一滴的淚水,然后她擦了擦臉上的淚痕,繼續(xù)說道:
“好了,孩子你回去吧,這是米秦母妃說的一些打心底的話,你能聽進(jìn)多少就多少吧”
姚嫻聽完秦貴妃這些話,還是不太懂她到底想說什么,
語氣她就邊想邊往回走。
秦貴妃看到姚嫻已經(jīng)走了,劉哼著不知名的小調(diào),低下頭用袖口細(xì)細(xì)擦了擦那只簪子,
然后再次環(huán)視了這一圈,定定的盯著那間帝王的寢店,聽著里面發(fā)出的污言穢語,她諷刺的笑了笑,
然后用手攥著那只簪子狠狠的插入胸口。
發(fā)出“哼啊”一聲,帶著幾分壓抑的悶哼響起,
“啊啊啊啊”秦貴妃身后的那些妃子尖叫道。
走到半道的姚嫻就疑惑的轉(zhuǎn)頭看,
“貴妃娘娘,秦貴妃娘娘,你怎么了”
她看到秦貴妃面色蒼白,嘴里還有一些濃稠的紅色的血液再往下滴,她有些著急有些害怕得奔向秦貴妃,
繞后蹲在地上,托起秦貴妃的上半身,拿出繡帕給她擦嘴角的血液,
秦貴妃有些吃力地說:“二、二公主,別擦了”
“可是,你流了好多血”
“別擦了,是、是我不想活、活了”
可是,剛剛你還不是跟我說要有韌性得過下去嘛?怎么轉(zhuǎn)眼就不想活了?
姚嫻視線下移,看到秦貴妃手握著并插在她胸口的簪子,
這只簪子在夜色里還有些微微散發(fā)著金屬的光華,而簪尾卻染上了奪目得紅色,刺的她眼睛疼。
“貴妃娘娘,你不是告訴我不論怎樣,都要好好的活下去嘛?怎么、怎么你就”她帶著哭音問道。
秦貴妃用手輕輕拍了拍姚嫻的胳膊,用力咳了咳,咳出嘴里大部分的血,面帶微笑的說:
“那是對于你啊,孩子,你芳華還在,將、將來,對你是一個、一個多么美好得詞”
她又吐出嘴里的血,努力的想咬字清晰
“而對于我、我來說,我可以一眼看穿我的后半生,我自生來、生來就是享慣了福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