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水嗎?”吳予安很自覺地看向那高挑女子,突然雙目失神。
靈魂空間中兩個師父在呼喊他。
他看見了什么?
那六棵樹苗中間,又長出一顆小樹苗。
那死去的小樹苗?被自己吃了的小樹苗?
居然吃到靈魂空間去了?
這是什么操作?
李純元和花拾朝也好奇地看著那樹,搖搖頭表示從未見識過。
吳予安倒是苦惱,這怎么和文道大師交代。
算了,管他的,這招飛蛾的燈籠沒了,之后他能在這兒逍遙快活了。
高挑女子拿出一瓶水,卻看見吳予安失神地看著她,皺起了眉頭,有些不悅地一只手捂著胸,卻發(fā)現(xiàn)吳予安還那么癡癡地看著她。
她扭過身,將水扔進(jìn)包里,隨后手指飛舞,一把匕首出現(xiàn)在手中,轉(zhuǎn)身一個瞬移,直直地刺向吳予安的眼睛。
“哇!”吳予安一驚,身體后仰,堪堪躲過那匕首,臉上被劃出一道血痕,“有病啊!”
高挑女子依舊眼神不善:“你那雙眼睛不是喜歡亂看嗎?我就讓你這輩子都看不見?”
說話間,女子身形如鬼魅,匕首銀光閃爍。
吳予安大驚,這女子速度之快,恐怖如斯!他也毫不猶豫,一個瞬移,來到山洞外面。山洞那個屏障是靈魂屏障,屏蔽感知,高挑女子擔(dān)心吳予安吸引大批妖獸過來,才設(shè)下的。
不過此時小樹苗已經(jīng)進(jìn)了靈魂空間種了下來,吳予安倒不是很擔(dān)心。
“我艸你大爺?shù)母陕锱叮铱词裁戳?!”吳予安說完突然反應(yīng)過來,隨后故意輕浮地上下掃視高挑女子,“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我干嘛要看你?”
“你!”女子怒喝,她身材很好,絕不是飛機(jī)場,該凸的凸該翹的翹,只是面具遮擋住臉,看不見容貌。她也瞬移出來,這一次匕首不是沖著眼睛,而是直接沖著脖子去的。
“我靠來真的?”吳予安之前覺得這個女子救了自己,大概是受文道所托,不會真對他做什么,而且剛剛那一下子的確嚇到他了。
“我錯了我錯了!”吳予安抱頭鼠竄,在地上摸爬滾打,身上一道道血痕,見那女子還不停手,心一橫,撲了過去。
女子是空間靈魂時間三系,其中空間是連山,靈魂是歸藏等級,而時間只有周易,并不會力量系,雖然鍛煉了不少年,但相比于吳予安的周易中期力量,還是不如的。她知道吳予安只是空間系能力者,還事周易,年紀(jì)這般輕,只能是單系,有些大意,匕首竟被一掌拍落。
連忙展開時間系,女子想要一巴掌扇過去,卻發(fā)現(xiàn)對方速度不比自己慢,竟然抓住自己手腕,隨后……
隨后很無賴地借著沖過來的慣性撲到她身上,把她緊緊抱著:“我錯了大姐,別殺我!”
說得那是個淚流滿面涕泗橫流兩眼汪汪,還在她胸前抹了抹眼淚。
氣得她甚至忘了用空間系能力,她也沒想到對方居然擋住了那一巴掌。
而且空間系她會的技能也不多,作為一個散修,根本沒有人教她技能。
輕敵,大意了!
“放開我!”岑曾雪心神有些亂了,她不是什么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人,一個女子沒有力量系一般都不會充當(dāng)戰(zhàn)力,多是輔助。
岑曾雪完全忘了自己是能力者,一只手抓著吳予安的頭發(fā)想要把他拽走。
“姐,你答應(yīng)我別殺我,我就松手。”吳予安抬起頭,可憐巴巴地說道。
岑曾雪正要答應(yīng),突然感到后頸吃痛,直接昏了過去。
真是毫無經(jīng)驗(yàn)的小妞,會陰人但不知道防人。
吳予安把岑曾雪拖進(jìn)山洞,先去翻了她的包,拿出水杯子灌了一大口水,隨后盯著岑曾雪的黑色面具,有些好奇,猶豫了一下,還是摘了下來。
那張臉……
吳予安說不上來,輪廓很好看,但是一道傷疤從額頭劃過高挺的鼻梁,之后一個彎弧,踏過半張臉龐。
生命系可以治愈傷口,傷口也會結(jié)疤,只是用生命系結(jié)出來的疤痕會很不明顯,小傷口干脆沒有疤痕。女子這張臉明顯是自然愈合的,如果想用生命系治愈,需要沿著疤痕切開,再治愈,效果也不會比這個傷疤好多少,而且花費(fèi)很高。
畢竟這么長的傷痕要快速治愈,疤痕才會變淺,那至少要連山等級。
當(dāng)然也可以外敷藥物治療,那種美容藥物要多貴有多貴,女子大概是沒什么錢。
而且就她剛剛那脾氣,朋友都未必有。
舔包也沒找到什么東西,吳予安嘆口氣,掃了眼躺在地上的女子,他沒殺過人,雖然這時候殺了她可能是最好的選擇,但是他不敢……
沒有了岑曾雪的支持,空間屏障也已經(jīng)破碎,然而并沒有妖獸堵在門口,吳予安站在門口,有些感慨,他仰天大喊:“老子出來了!哈哈哈哈……”
笑聲截然而止,耳畔傳來淺淺的氣息,脖子后面冰涼冰涼:“你從哪逃出來了?”
冷汗一瞬間冒了出來,吳予安一剎那便瞬移離開,面色嚴(yán)肅,果然剛剛應(yīng)該殺了嗎?
隨后他驚訝的發(fā)現(xiàn),女子并沒有跟來,手上拿著的也不是匕首,而是冰塊。
“哼,饒你一命。”岑曾雪其實(shí)早已醒來,那一下打暈過去,眼前一黑,但很快腦子清醒,卻裝作昏迷,想趁吳予安行不軌之事時要他命。
結(jié)果吳予安屁都沒做,也沒想殺自己,直接溜了。
這讓岑曾雪心里很不是滋味,居然和自己料想的不一樣。
心里生出這種想法,她就趕忙揮散,睜開眼睛,看見吳予安在外面嘚瑟,便嚇唬嚇唬他。
之前的事情她也沒再計較,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子,難道對這種小男生沒有吸引力嗎?
呸!我怎能這么想!
岑曾雪對自己有些鄙視。
“喂,我不殺你,認(rèn)真起來你打不過我?!闭f著她一只手撐著下巴,“干脆你這些天給我打下手吧,我叫岑層雪?!?p> 吳予安眼珠子滴溜滴溜轉(zhuǎn)了轉(zhuǎn),說道:“好,我叫黎花芝,黎明的黎,花朵的話,靈芝的芝?!?p> 岑層雪只感覺黎花芝這個名字怪怪的,像女生名字。
“我喊你小黎吧,我比你大,你不吃虧?!贬瘜友┐魃厦婢?,一副高冷的樣子,“在外面不許說我的樣貌,不然我讓你死無全尸。”
“哦哦。”吳予安隨口應(yīng)答,覺得眼前那女子脾氣真的奇怪,翻臉比翻書還快,時而烏云重重時而晴空萬里,還能不時的來個太陽雨。
女人,惹不起惹不起!
……
吳予安一臉輕松地背著兩個包,像看風(fēng)景一般左顧右盼,這三天都沒能好好看看這個風(fēng)景區(qū)的山川,實(shí)在遺憾。
“你一個周易的來這兒干什么?”
我一個周易的把你陰了呢,他心里吐槽,但是沒敢說出來。
“來玩?!?p> 岑層雪臉色古怪地扭過頭看著吳予安,隨后明白自己被騙了,冷哼一聲,不再理睬吳予安。
而他也樂呵的自在。
他發(fā)現(xiàn)岑層雪走得很慢,像是地毯式搜索,在找什么東西。吳予安雖然好奇,但也不多嘴,反正出來歷練,自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岑層雪原本還小心地觀察了吳予安,發(fā)現(xiàn)妖獸也不追他,心里疑惑的很,但是也找不到答案。
前段時間,在能力者的圈子里面,有一個傳言傳的很兇,不過這個圈子只局限于華夏。
據(jù)說有人在神農(nóng)架看見紫光沖天,那是神農(nóng)鼎出世的征兆,基本上元素系能力著都會過來爭奪,其他能力者也會來湊熱鬧,只是爭奪的欲望沒有那么大,但說不定搶到了就是傳家寶。
神農(nóng)鼎是煉藥神器,而且不僅僅煉藥,還是個法器。
但是沒有人見過,只是古書上有過記載而已。
所以岑層雪搜了吳予安的身,沒找到,也沒懷疑那樹苗。
她的確對吳予安很好奇,自己的時間能力居然速度和對方差不多,雖然自己并非力量系,但鍛煉多年,還不如這個十五六歲的小孩?
但她并不會問,她不相信任何人說的任何話,只會相信自己所看見的。
畢竟神農(nóng)鼎怎么可能是樹苗,還被吃了。
“喂,我餓了。”
“自己找吃的去,順便給我?guī)б稽c(diǎn)?!?p> 吳予安汗顏:“哪些能吃???野味不是隨便吃的,去找些水果!
對了,要是找到那個樹苗一樣的水果,也給我嘗一嘗?!?p> 吳予安撇撇嘴,很聽話地哼哧哼哧找了些水果,把最鮮嫩藏在自己包里面,隨后把那些還沒怎么熟,青澀的果實(shí)遞給岑層雪。
“吶吶,就這么多,全給你了?!?p> 岑層雪接過袋子,道了聲謝,打開袋子,臉色一僵,隨后看見吳予安從包里面掏出鮮嫩肥滿的果實(shí)大口啃著,果汁都沿著下巴流淌,嘴角狠狠地抽了抽。
“怎么?就這一個,你要?”
吳予安把那啃了一半的水果遞了過來,岑層雪當(dāng)然露出嫌棄的表情,只是面具遮擋,吳予安看不見。她擺擺手,拿起一個青色的水果,咬了一口,整張臉都皺成一團(tuán)。
太酸了!
她看著吳予安吃完那個水果,居然又從包里面掏出一個豐滿的,咬牙切齒撲了過去:“給老娘留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