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能夠看破規(guī)則的等級,吳予安知道了那個等級的存在,只是他現(xiàn)在還做不到。
紫氣形成的神農(nóng)鼎被老和尚輕易地破開,但吳予安已經(jīng)不在神農(nóng)架了,他閉上眼睛,靈魂空間也消失了。
文道看出了吳予安的心思,開口道:“花施主和李施主已然離開,這天機,施主已經(jīng)知道了,接下來,要去知道災(zāi)難?!?p> “災(zāi)難?”
“施主可曾想過,這個獨立的數(shù)據(jù)庫,終有一天會斷電,無法運行?我們感知不到只是因為,斷電重連,時間出現(xiàn)中斷,但我們感知的時間不變,因為感知也中斷了,隨后我們的數(shù)據(jù)繼續(xù)計算。如今,我們要考慮如何通過某種方式,告訴上層人,讓他們延續(xù)這個宇宙?”
“這做得到嗎?”吳予安皺起眉頭,他有些不相信那些人會為他們考慮,就像自己玩游戲,也不會太在意游戲中人物的感受,反正大多數(shù)游戲死了還能復(fù)活,不行地重新開始。
只有氪金結(jié)果浪費了才會心疼。
尤其是買了個廢物道具、皮膚什么的,買完發(fā)現(xiàn)一點不好用,扔在倉庫積灰。
“老衲也不清楚?!蔽牡捞痤^,星空橫貫夜空,但知道那都是虛假的時候,也沒那么好看了,“以前,天機之下,有一道線,過線者死,是程序?qū)Ξ惢枷氲那謇恚瑢Τ绦蝈e誤的自我糾正。但現(xiàn)在那條線沒了,原因不明。老衲懷疑,有人篡改了程序,導(dǎo)致李純元和花拾朝進入施主的靈魂空間,那本并不存在的六合也因此出現(xiàn)。
有人選中了施主!”
文道看向吳予安。
吳予安差異地伸手指了指自己:“選中了我?為什么?”
“可能是巧合,可能有什么原因,老衲也并非全知?!?p> “那我能做什么?”
“嘗試和上層人聯(lián)系,既然施主是天選之子,會有方法的?!?p> 吳予安眨巴眨巴眼睛,搖搖頭:“不會?!?p> “等施主上了天機,會看到一些東西,說不定就有方法了?!?p> 吳予安點點頭,但他距離上天機還有很長時間。
“接下來去哪?”吳予安握緊拳頭,“我會努力的。”
他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輕輕松開拳頭,看著自己的手:“這是?歸藏?”
他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力量提升了很多。
“花施主為施主準備的技能很詳細地寫在一張紙上,那張紙屬于施主靈魂空間里面創(chuàng)造的東西,現(xiàn)在靈魂空間沒了,紙張上的字,都變成了施主的記憶。
接下來去大城市,見見人心吧?!?p> 身形一閃,吳予安又一次被文道老和尚拽著領(lǐng)子飛起來,落地的時候,這一次沒有上次那么嚴重,臉上的酸爽好了很多。
他癱坐在地上,揉著臉蛋:“這是哪?哦,魔都?。?p> 我這人生地不熟的,能鍛煉什么?”
“活下去?!闭f完老和尚身形便消失了。
吳予安嘆了口氣,活下去意味著什么,他自然知道。他身上一分錢沒有,需要賺錢。
“能用偷的搶的嗎?”吳予安高聲喊道,也聽不見文道的回答,唉聲嘆氣地走進城市之中。
三天之后,吳予安躺在豪華酒店套房里面沖著澡,文道既然沒說不能偷搶,他就鉆進了這家地下酒店里面的一個房間,聽說這里的房間一晚上幾萬元。
搶不如偷,偷不如騙,騙不如黑吃黑。
這兩天魔都一些能力者小幫派算是倒了霉,即使有歸藏的,也玩不過六系的吳予安,而連山的要么沒有,要么根本不在魔都,都去神農(nóng)架了。
神農(nóng)架那邊事情算是傳開了,眾人紛紛猜測發(fā)生了什么,吳予安這個知情人倒是享受著大城市的風(fēng)光無限好。
“喂,老爸,我過得好著呢?!眳怯璋舱f道,“努力練習(xí)呢,老……大師對我很好,很照顧我的?!?p> “那就好,那就好?!眳驱埡S行┬牢浚艾F(xiàn)在什么等級了,到了中期沒有?”
吳龍海一直以為他兒子還在周易初期,雖然當時吳予安離開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中期了。
“還是初期呢,就是前綴換了?!?p> “前綴換了?”
“周易變歸藏了??!”
吳龍海拿著手機的手微微顫抖,仿佛在聽著一個傳說故事,恐怖鬼片。
“真的假的?”
“騙你這個干嘛!”
“老齊,老婆,快來快來!”
又是一番對話,作者我都不想水下去了。
“哦對了,你房間有個盒子里面裝著什么,感覺一直在動?”
“盒子,什么盒子?”
“很漂亮的一個盒子,淡粉色的,你怎么還買這種顏色的?”
“哦哦,我過生日別人送我的,怎么了?”
那是江初月送給他的,里面是一個江初月自己做的一些手工品。
手工品怎么會動呢?
“你們放那放著,我會去看看。”
“現(xiàn)在回去?你好好努力啊?!?p> “沒事,回去一趟而已?!?p> 他當即買了第二天回家的高鐵票。
進門,一陣噓寒問暖,吳龍海和齊韻上上下下查探吳予安,發(fā)現(xiàn)還是他那兒子,沒少一塊肉,松了口氣,還責(zé)怪吳予安不把文道大師帶來。吳予安心里想著自己想帶來也帶不來??!但他也不敢說什么,來到自己房間,緩緩打開盒子。
江初月的盒子和蘇與樂的盒子完全不同,江初月的盒子是淡粉色的紙折起來,里面有一個小冊子,畫著非常多的畫面,大多數(shù)都是吳予安,其余的也都是風(fēng)景。
吳予安上一次只是大致掃了一眼,這一次認認真真地看完所有的畫,有吳予安上課看書的畫,體育課跑步的畫,甚至還有在公園和老爺爺打拳的畫,這一張當時讓他很驚訝,居然被江初月碰到了。
還有一些事風(fēng)景,吳予安這才注意到,有一張神農(nóng)架的畫面,上面一個倒扣的鼎,地上七棵樹,六棵小樹苗均勻圍繞著中間那棵參天大樹,吳予安當時完全沒看明白,現(xiàn)在看卻心中一驚。
繼續(xù)向后翻一頁,是吳予安坐在電腦前的畫面,但那電腦并不是他家的,或許是因為江初月沒來過他家?吳予安搖搖頭,有前面一張畫做基礎(chǔ),這一張必然不簡單。
再翻一頁,已經(jīng)是最后一張,吳予安瞪大眼睛,自己那天怎么沒看見這張?
上面,畫的是江初月和吳予安的婚禮。
合上畫冊,臉色有些微紅,他輕輕揉了揉,盡量不然站在房門口看著的爸媽發(fā)現(xiàn)自己的情況。繼續(xù)翻盒子,下面還有一張賀卡,上面簡簡單單地生日快樂四個字,拿起賀卡,淡藍色的信封甚至還殘留了一絲絲香氣。信封吳予安生日那天就已經(jīng)拆過一次了,這一次也沒有再打開看,里面寫的都是自己教她題目,她很感激等等的話語。
信封下面,是一個球狀玩具,吳予安拿了起來,那半透明的球很有彈性,里面有一個黑色的東西,這種彈性球里面有些塑膠玩意很正常,但這個時候吳予安認真地看過去,那個黑色的東西像是一個橢圓環(huán),黑的深邃,仿佛能容納萬物。中間有一根白色的柱狀物穿過橢圓環(huán),柱狀物很細,潔白地看起來似乎散發(fā)著淡淡的光芒。吳予安將小球抱在手心,雙手捂住,只露出一個縫,眼睛瞄過去,那潔白的圓柱果然在發(fā)光。
“啥意思???外掛?”
吳予安晃了晃,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會用他,有些頭疼,這玩意難道還要砸碎弄出來?回頭去找江初月問一問吧。
盒子里面也沒有其他東西了,吳予安微微點頭,爸媽說的顫動的東西應(yīng)該就是這個球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了眼時間,江初月應(yīng)該在上課,現(xiàn)在還不好找他,自己這時候也有些困意:“我先睡一會,等會出去一下?!?p> “那個球那天一直在顫動,就前兩天,說神農(nóng)架那邊好像出事的那天……”
話沒說完,吳予安打斷道:“嗯嗯,應(yīng)該是bug,沒事。”
“你那天也是在神農(nóng)架吧?沒嚇著吧?”
“媽,我都多大了,還嚇著!”吳予安有些不滿地說道,雖然那天的情況嚴重的多。
他把彈性球放在一邊,爸媽自覺地關(guān)上房門,吳予安使勁眨巴眼睛,的確有些困了。高鐵從上午到下午,現(xiàn)在人累得很。
他進入睡眠的速度很快……
隨后吳予安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代碼終于敲好了!”吳予安揉了揉自己的手指,左右轉(zhuǎn)動身體,脊椎里面“咔咔”作響。
“這款游戲發(fā)出去,必然能把他們眼睛都震驚掉,用程序創(chuàng)造思維!這誰能做得到,獨立的思維,像人類一樣的思維!”吳予安相當驕傲地說著。
身后,一個白衣女子端來一杯咖啡:“是啊,來,休息休息?!?p> “謝謝你了?!眳怯璋蔡痤^,相當誠懇地說道,“你辛苦啦,這些天一直陪著我。等我把這個程序發(fā)到公司,肯定會有一大筆獎金,職位也必然會提拔的,到時候我買得起房子了,我們就結(jié)婚,好不好?”
白衣女子莞爾一笑,輕輕點點頭,不停地眨著眼睛,憋回了眼中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