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銅牌邀宴
第二天,姜越早早地被阿繡喊起去給岳母見禮。母婿二人相談甚歡,還留姜越吃了午飯。
吃過午飯,姜越把從長樂幫運(yùn)過來的十口箱子一字排開擺在凌霄廣場上。
他站在凌霄大殿外,運(yùn)起內(nèi)力沉聲道:“長樂幫幫主姜越,拜見雪山派掌門人威德先生!”
這時,白自在正在凌霄大殿里跟白萬劍等人議事。姜越的聲音悠悠揚(yáng)揚(yáng)地傳進(jìn)來,落在每個人耳邊卻仿佛說話之人就在眼前。
這需要極高的內(nèi)力操控技巧!
白自在掃視著在場的雪山弟子,看到他們?yōu)榻礁呙鞯膬?nèi)力控制而驚詫的表情,心中有些好笑。
雪山派在凌霄城一家獨(dú)大,這些雪山弟子也變得傲慢自大,看來以后還真的得多讓他們下山去走走看看!
白自在摸了摸胡子,哈哈一笑:“長樂幫幫主遠(yuǎn)道而來,請進(jìn)屋一敘!”說完,他示意守門弟子開門。
姜越進(jìn)了凌霄大殿,朝白自自在微微鞠躬:“小子姜越見過威德先生?!彼F(xiàn)在是以長樂幫幫主的身份見禮,不便叫白自在爺爺。
白自在見姜越來的正式,又看到廣場上一溜排開的箱子,心中有了猜測。
這小子,對阿繡還是很上心的嘛,阿繡嫁給他就不用擔(dān)心日后受欺負(fù)了。
他眼睛頓時笑得瞇了起來,問:“姜幫主你來找我是有什么事么?”白自在雖然能猜出姜越的目的,但究竟是不是還需要姜越講清楚。
姜越挺直腰桿,正視白自在,鄭重其事地開口:“白老前輩,阿繡是您的孫女。在和她一起闖蕩江湖的時候,我們二人情投意合。這次過來,是向您提親的。懇請您將阿繡下嫁與我!”
“哈哈哈!”白自在指著姜越大笑:“小子,你是早有準(zhǔn)備?。∧憔筒慌挛也淮饝?yīng)么?”
姜越嘿嘿一笑:“前輩說笑了,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我和阿繡兩情相悅,心心相印。我不信,這世上有其他人能比得過我!”
“哈哈!”白自在沖姜越豎起了拇指,“不愧是我孫女看上的人!咱們江湖中人就不必那么多虛禮了。如今已經(jīng)快臘月了,咱們現(xiàn)在開始發(fā)請?zhí)?,明年三月你們就成親!”
姜越大喜過望,跪倒在地:“謝爺爺成全!”這一跪是將名分徹底定了下來。
白自在命人收了聘禮,姜越在凌霄城待到過年,然后陪著阿繡和一眾娘家人回到長樂幫準(zhǔn)備婚禮。
陽春三月,草長鶯飛,世間處處透著生機(jī)。長樂幫和雪山派聯(lián)姻,請?zhí)霰榻?p> 婚宴前幾天,收到請?zhí)奈淞秩耸看蠖嘁呀?jīng)趕到長樂幫總舵,眾人聚在一起討論著江湖見聞。
這時,白萬劍帶著花萬紫王萬仞走進(jìn)來。他們一身風(fēng)塵,臉色凝重。
白自在看到他們這幅樣子,奇怪地問:“萬劍,你們怎么這幅樣子?你不是去請河北聶老拳師了么?”
白萬劍喝了口水,道:“爹,聶老拳師來不了了!”
“河北聶老拳師?”姜越一聽,便明白了:“是聶立人?看來,賞善罰惡二使已經(jīng)去過聶家了?!?p> 白自在還在納悶:“來不了?出什么事了?”
白萬劍一臉苦澀,面帶悲憤:“爹,聶老拳師一家,被滿門殺絕了!”
“什么!”白自在激動地上前兩步:“你說的是真的?知道是誰干的么?”
其他武林人士聽到聶老拳師一家被殺絕,也停下了各自的話題,豎著耳朵等后續(xù)發(fā)展。
白萬劍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嘆氣道:“爹,是俠客島!”
說著他取出兩塊銅牌:“這是我在聶老拳師家門上找到的?!?p> 姜越湊上去看,那是兩塊巴掌大小的牌子,白銅打制。一張牌子刻著笑臉,和藹慈祥;一張牌子刻著兇臉,猙獰可怖。
“這就是賞罰銅牌了?工藝不賴嘛!”
其他人聽到俠客島的名頭無不變色,只有姜越知道俠客島底細(xì),毫不在意。
白自在接過那兩塊牌子反復(fù)看了一遍,道:“不錯,是俠客島銅牌!看來,賞善罰惡二使又重出江湖了!”
阿繡原本在后院陪著女客,她看到爹爹回來,便帶著侍劍上前。
剛進(jìn)門便聽到白自在的話,好奇地問:“爺爺,俠客島在哪里?賞善罰惡二使又是什么人?”
白自在看著孫女天真好奇的眼睛,重重地嘆了口氣:“唉,俠客島是天下第一恐怖之地,賞善罰惡二使是天下第一可怕之人?!?p> “三十年前,武林中突然出現(xiàn)了兩個少年。他們自稱賞善罰惡二使,兩人拜訪各門各派,送上兩枚銅牌,說俠客島請他們上島去喝臘八粥?!?p> “臘八粥?這俠客島請客也真不會挑時候,臘月,那都快過年了,哪有人不回家過年去喝粥的?”
阿繡皺了皺鼻子,發(fā)表自己對俠客島的看法。姜越過去牽起阿繡的手:“繡繡,讓爺爺把事情說完?!?p> 阿繡紅著臉輕輕嗯了聲,白自在繼續(xù)講述:“阿繡說得對啊。三十年前,俠客島寂寂無名,那些門派的掌門人又豈把兩塊不知所謂的銅牌放在心上?所以,剛剛接到銅牌的幾家沒有一個答應(yīng)。”
“崆峒派的旭山道長運(yùn)用深厚內(nèi)力將銅牌熔成廢銅,那兩人便四掌齊出將旭山道長當(dāng)場打死!”
“渝州巴旺鏢局的刁老鏢頭六十大壽,賞罰二使不速而至。在場眾人本在討論旭山道長被殺一事,二人強(qiáng)硬請客惹了眾怒,被群起而攻?!?p> 說到這里,白自在賣了個關(guān)子:“阿繡,你猜怎么著?”
阿繡用手指點(diǎn)了點(diǎn)嘴唇:“爺爺,兩個少年被西北西南武林群攻,按理說除了姜大哥其他人都絕難逃出。不過既然現(xiàn)在賞罰二使還在江湖走動,那一定是逃出去了?”
白自在搖搖頭笑話阿繡:“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這時候還不忘夸你丈夫。是啊,那兩人在眾多武林高手的圍攻下從容而退,沒有受一點(diǎn)傷?!?p> 白自在看了看在場眾人:“這里都是武林人杰,想必也有不少參與了當(dāng)年的圍攻,應(yīng)當(dāng)知道我所言非虛?!?p> 他嘆口氣繼續(xù)道:“三天后,巴旺鏢局自刁老鏢頭以下,三十余人盡皆被殺。鏢局大門上就釘著這兩塊銅牌,還貼著一張講述巴旺鏢局偽裝強(qiáng)盜殺人越貨的紙張?!?p> 這時,姜越開口道:“這是在罰惡?那這次聶老拳師呢?有沒有什么說他有罪的東西?”
白自在這時也一拍額頭,問:“萬劍,有沒有這種東西?”
白萬劍從懷中掏出一張折疊妥當(dāng)?shù)募垼骸靶姨澪胰サ迷?,官府還沒有給聶家收尸,這才沒讓這張紙丟失?!?p> 姜越上前接過,只見那上面寫著聶家?guī)兹说淖餇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