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看得有些無聊,這事看久了也就那么回事,黑化這么難么?難不成還得自己動手?
云雙手撐在地上不停的喘著粗氣,整個人看著就跟從水里撈上來一樣,渾身冒著冷汗。
大祭司似乎沒看見云狼狽的模樣,又拉出一個瓦西人:“繼續(xù)?!?p> 云艱難的轉(zhuǎn)頭看向那個瓦西人,掙扎著要起身。
葉看不下去了,上前阻止:“行了吧,大祭司?!?p> 大祭司搖搖頭:“不夠,云還是太倔強了?!?p> “那...那這樣能行么?”葉也完全不懂大祭司在干什么。
大祭司嘆了口氣:“希望吧。我希望他們明白我們?yōu)槭裁炊鴳?zhàn)斗。撤了吧,巖?!?p> 巖從虛空中走了出來,地上的灰燼全都消失,已經(jīng)死去的瓦西人又出現(xiàn)在牢房中。
其中一個撓撓肚皮:“他們干嘛呢?站一天了,也不知道坐下。”
“是啊,不會是在給我們表演吧?這還挺賣力的?!?p> 葉震驚的看著,“這是......”
大祭司點點頭:“沒錯......”
“大祭司你居然能使時光倒流!”葉大喊道。
大祭司都無語了,指著巖頭上的王冠說道:“智慧王冠,這是幻境?!?p> 幻境?
沈牧一愣,啥時候弄的?轉(zhuǎn)頭看向愛莎。
愛莎道:“就云到監(jiān)獄門口就弄好了,你不會沒看出來吧?”
沈牧尬笑:“咋可能......我早就發(fā)現(xiàn)了好么......”
“切”阿派發(fā)出不屑的一聲,接著看接下去的劇情了。
盡管只是幻境,但云心神上的疲憊卻是實實在在的,尤其是看到那些被“焚燒”的瓦西人之后,更是趴在地上嘔吐起來。
葉上前去要扶他起來,被云一把甩開,他掙扎著起身,往城里跑去。
大祭司默默嘆了口氣:“走吧,我們也回去?!?p> 這回沈牧真是看得云里霧里的,完全搞不懂大祭司在干什么,想問愛莎阿派,但見他們都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又不好意思發(fā)問。
安神剛剛從第十七個城市離去,城外的監(jiān)獄里瓦西人正在說話。
“你有沒有覺得,好像哪里怪怪的?”
“有一點,但是......”
“但是這樣也挺好的?”
“不對,這樣不對......”
安神轉(zhuǎn)頭,向身后看去,又聽了一會,似乎沒有了聲音,才接著往下個城市走去。
轉(zhuǎn)眼又過了一周,安神快要將整個大陸所有的城市都走遍了,那溫潤的白色光芒在革薩城也能清楚的看見。
而云跟大祭司則是產(chǎn)生了分歧,沒有像之前劍拔弩張,兩人卻也是隱隱有了裂痕。
大祭司召集了所有人,開始朝著安神的方向前進。
沈牧見到這一幕,不自主的松了口氣,看樣子這次的任務快要結(jié)束了。
當大祭司他們來到巴薩城,打算修整一下再接著去找安神,已經(jīng)很近了,大概再有個幾天的路程就能追上了。
云跟大祭司之間的隔閡卻是越來越重,甚至連帶著一部分族人都開始有了分歧,現(xiàn)在時間尚短,日后肯定是要出問題的。
他們在城中點燃了火炬,圍著火焰分別坐下,人群隱隱的分成了兩塊,跟著云的人反而更多。
每當有大事宣布的時候,波妮娜人總會在火炬前宣布,這個傳統(tǒng)不知是從何時傳下來的,咸魚了很久的波妮娜人終于又燃起了宣告的火炬。
大祭司看了眼天上,他決定了,今天就將所有的事情全部告知族人,就算是被首領懲罰,想必也不過是挨一頓打。
葉呆呆的蹲坐在火炬旁,眼神放空,顯得有些迷茫。
巖走了過來:“怎么了?”
葉低下頭,悶悶的說道:“好不容易要復國了,云跟大祭司卻又......”
巖也坐了下來,看樣子心情不錯:“就這個啊,你看?!闭f著手指向云。
葉順著巖的手指看去,云正抱著小煙在火炬的另一邊說話,有些不解巖什么意思,轉(zhuǎn)過來看他。
“云跟我們是不是一樣?!睅r看著周圍的小孩笑道。
葉撞了巖一下:“有話你直說,大祭司都沒你啰嗦。”
“你看,我們跟云都是波妮娜人,只要將瓦西人趕走了,就算有分歧又如何,那不都是我們波妮娜人?!睅r對葉解釋道。
葉遲疑了下:“是這樣沒錯,但是我怕大祭司跟云會有什么誤會。”
巖想了下:“這樣吧,大祭司手里不是還有兩個王冠么?”
“然后?讓他們倆決斗?”
巖被噎了下,葉的腦回路真是神奇:“據(jù)我所知,其中有一頂王冠,是安定神的前身,也就是我們波妮娜人的二賢者的。它的功效應該能將云給咸魚了。”
葉又猶豫了下:“這樣會不會太殘忍了.....”
“殘忍啥,這可是王冠,肯定不會像瓦西人那樣,王冠的效果你還不清楚么?”
葉看著云,總覺得事情不會這么順利:“怎么給云戴上?”
巖抱著雙手思考了下:“這倒是個問題,先等今晚過去吧,看大祭司要宣布什么。”
只見大祭司站在火堆前,慢慢浮空,最后立在火焰上。
輕輕咳了下,環(huán)顧四周,所有人的臉上都被火光照耀得有些發(fā)紅。
“今天是神降日......”
話還沒說完,底下就一頓騷動。
大祭司擺擺手,示意他們安靜下來:“神降日,那你們知道神降日原先叫什么么?”
“知道我們的首領叫什么嗎?除了首領,我們還有三位賢者,你們知道么?”
“為什么要有火堆,為什么要帶一只史萊姆在身邊,為什么我們的語言里會有很多解釋不了的四字典故?”
這一連串的發(fā)問,問得底下的人一臉懵逼,這是要干啥?給我們科普波妮娜人的歷史么?
沈牧在天上聽得搖頭,這人話術(shù)不行,一點都調(diào)動不了情緒,看樣子阿派當時沒給他們放點洗腦的紀錄片。
轉(zhuǎn)念又一想,這是要把自己的事都給說出來了,啥情況啊這是,不怕被愛莎揍死?看向愛莎,卻發(fā)現(xiàn)愛莎一臉淡定的看著大祭司,沒有一點發(fā)怒的跡象?
怎么了?愛莎可不是喜怒不形于色的那種人。
阿派突然說道:“安神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