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鎮(zhèn)洛府,只是洛開勛安身之地的府邸,也是洛府的老爺安排洛開勛在此的。
他在洛府排第二,是洛府的二公子,未婚之人,照看著洛府在吉祥鎮(zhèn)的所有生意。
不過還有一個管家,在吉祥鎮(zhèn)的洛府能說得上話的人卻是這位管家,克己奉公的精神才能得到老爺?shù)闹褐觯彘_勛的私事依然是本人做主。
此時在偏廳,上方坐著洛開勛,長相平庸,不過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像是在授經(jīng)一般,讓下方兩人都屏氣凝神。
二人確實是在抑制呼吸,不過并不是因為洛開勛的神態(tài),而是因為他剛剛放了一個臭屁,整個偏廳都臭氣熏天,讓他們?nèi)鐗櫉熿F般受不了。
“嘗盡人間美味,乃是我們本分;秒懂主次層階,卻是你們本意,可對?”
“是的,二公子…”
突然,在門外一武士急促而來,像有要事稟告。
“你們先下去吧!”
洛開勛看見來人,便揮手讓廳內(nèi)二人離去,他知道此人是受命在外的。
廳內(nèi)二人聽到這話,心里別提有多高興了,一萬個草泥馬奔騰而過??!終于可以呼吸新鮮空氣了。
待武士進入后,同樣一股刺鼻的臭味撲面而來,走路的節(jié)奏都慢上幾分。
心里大罵,這特么的是吃了多少蒜?。孔约翰挥X得臭嗎?真是身在臭中不知臭啊!
“二公子,瀨東來父女倆已經(jīng)離開吉祥鎮(zhèn)?!?p> 不過心里想的卻不敢表露于嘴,依然非常恭敬的稟告洛開勛。
“好,通知下去,按計劃行事?!?p> 上方洛開勛發(fā)號施令,心里暢快無比的深吸了一口氣。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要行。
洛開勛一股狠勁暴露出來,想著瀨東來父女倆這次的行程一定非常有趣吧!要不是…非要親眼所見不可。
想著想著頓時仰天大笑起來。
同時…
在吉祥鎮(zhèn)另外一邊,在鎮(zhèn)子的郊外幾里路處,有一個客棧,有吃有喝還有住,專門供那些不愿意進鎮(zhèn)或者不能進鎮(zhèn)的人留宿。
綠樹成蔭曉風瑟,百鳥爭鳴旋外音。
這時在客棧外的露天桌椅上有一男子正在喝茶,一身黑色的長袍凸顯出神秘感,四周美景也盡收眼底,悠哉美哉!
黑亮垂直的頭發(fā),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輪廓,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雄鷹。
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fā)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
不過他帶著一個古銅色面具,只遮住了黑眸,沒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而桌子上一柄長劍顯示出這個人是一位劍士。
一身黑袍外帶一柄長劍,在吉祥鎮(zhèn)也是鳳毛麟角的存在,此時出現(xiàn)在這里,怕是有要事發(fā)生。
不一會兒,一個人騎著馬快馬加鞭的趕了過來,徑直奔向這個黑袍人。
“前輩,他們正在往這邊趕來,應該是啟程前往汝西縣?!?p> 定睛一看,要是瀨東來在此,一定會認出說話之人正是刀疤男,如此一來,那這個黑袍人必然就是那神秘人了。
“去汝西縣,這里是必經(jīng)之地,過不了多久就會過來,可是…”
神秘人面無表情,抿了一口茶輕聲說道。
突然…
剛勁有力的一掌輕輕的打在桌子上,桌子無礙而長劍卻騰空而起,右手掌再輕輕的打在劍鐓上,并迅速拿捏住劍柄,看著劍鞘脫離劍身像閃電般的飛奔而出。
站立的刀疤男眼睛瞪的大大的,劍鞘須臾之間便到達胸前,整個人被強大的力量狠狠擊飛。
可是當?shù)栋棠锌焖俸笸藭r,突然又被另外一股雄厚的力量頂住了退勢,不在后退分毫。
抵擋住刀疤男后退的正是神秘人。
此時神秘人的黑袍無風自動,而身后的桌子“砰”的一聲,竟然被無形的力量震碎了。
刀疤男同時也哇的一口鮮血噴出,而胸前的劍鞘也悄然滑落,神秘人順勢接住。
“如果沒有這些桌椅,此刻你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了?!?p> 捂著胸口的刀疤男單膝跪地,整個身體異常難受,體內(nèi)的血液依舊在翻滾,驚恐萬分的聽著身后神秘人的話語,不敢抬頭。
同時,四周其他喝茶食齋的客人紛紛后退,奮不顧身的逃跑,生怕自己被殃及池魚。
“你不問問為何?”
“不…不敢…”
刀疤男竟然直接雙腿跪下,全身瑟瑟發(fā)抖,回答的也是斷斷續(xù)續(xù)。
“你不該暴露我,我之前就說過,我的任何信息都不可告知他人,何況你還告訴了他?!?p> 剛剛還在刀疤男背后的神秘人,此刻卻又坐在了前面的凳子上,而且何時過去的刀疤男居然沒有一絲察覺。
刀疤男本就惶恐不安,此刻聽到神秘人的問責,自然是匍匐在地,不停的哀求著。
“滾吧!這袋子拿著?!?p> 刀疤男不敢拿,卻又不敢不拿,誠惶誠恐而又患得患失的樣子讓神秘人再次發(fā)令:“拿著?!?p> 一個簡單的“拿著”,如有深明大義般的感覺,可是在刀疤男的心里卻是字字珠心?。∧闷鸫勇浠亩?。
逃跑路上的刀疤男,心里害怕之極不亞于生死存亡之際,這才是真正的高手,而且是擅長速度的高手。
走著走著,突感不對勁,因為他才想起瀨東來父女倆也正是走的這條路,萬一遇到了…
真是說什么來什么,這時一輛馬車疾馳而來,而馬夫卻是一位老叟。
刀疤男趕緊用袖子遮住嘴臉,窺望后才發(fā)現(xiàn)不是瀨東來在趕車,心中慶幸之余放下袖子,可是,此時馬車上的窗簾居然拉開了。
此刻正是小兮兮拉的窗簾,本是望望外面的風景,奈何看到了一位熟悉的背影?
“是壞人?”
小兮兮一聲喊,驚動了車內(nèi)的瀨東來,立刻詢問情況,并立即叫停了馬車。
這聲喊可把刀疤男急壞了,怎么辦?這可怎么辦?怎么這么巧?
瀨東來下車后一看的確像是刀疤男的背影,便大喊了一聲。
刀疤男無奈之下,只好轉(zhuǎn)身笑臉相迎,時至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瀨東來看著刀疤男的臉色,怎么像是受傷了一樣?聰明的瀨東來直接是想到了被別人打了,而且還不敢還手?
會是誰呢?難道是那個神秘人?為什么打他?在哪里打的?看樣子應該是剛剛發(fā)生的事情。
可是刀疤男卻不敢說出來,交談一番后便匆匆離去,留下瀨東來獨自臆測。
瀨東來上車后繼續(xù)出發(fā),不一會兒便到了郊外的唯一客棧,神秘人依然在安靜的喝茶。
神秘人端上茶杯,正準備喝茶的動作立即停下了,而瀨東來行駛的馬車,此刻路過客棧的門口時頓時也停了下來。
神秘人有直覺…
瀨東來也有直覺…
神秘人知道馬車里的正是瀨東來父女倆,瀨東來也知道桌椅旁的黑袍人正是那個神秘人。
二人不曾相見,卻心有靈犀般的互相在隔簾相望,像是一見如故一樣。
可是,神秘人,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