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龍門近衛(wèi)局審訊等待室
“嗒嗒嗒嗒嗒……”高跟鞋趾高氣昂地向室內(nèi)的眾
人傳達著這樣一個信息——近衛(wèi)局的女王陛下即將從猶如刑場般血腥的審訊室中滿載而歸。
一襲黑裙的安歧從幽暗的過道中走來,她踏著別有風味的步伐,向等待室中的眾人炫耀著自己得勝歸來。黑兔子身后的詩懷雅則手抱一大通文件,臉上滿是惡心和厭惡的表情。
“啪啪——”安歧夏樹朝著鴉雀無聲的人群拍了拍自己染血了的雙手,“喏,解決了?!?p> ……
……
所有人都明白,在剛剛的審訊室里究竟發(fā)生了些什么。
那些哭天喊地,求爺爺告奶奶的慘叫可能是我這輩子聽見過得最為刺耳的噪音了。
這在近衛(wèi)局里其實是一個很奇怪的現(xiàn)象,雖然明明早已知曉安歧對著兩名犯人動用了私刑,但并未有人表示反對,楓彬語和繪繪子自然不用多講,陳暉潔也識相地關(guān)掉了自己一貫引以為傲的地圖嘴炮,詩懷雅呢?呵,她早就被自己的童年陰影嚇得炸起了毛,只能對著女魔頭裝模作樣地齜牙咧嘴。
圍在等待室里的近衛(wèi)局眾人,也就只有九督察可以稍微約束和控制一下身旁部下的胡作非為。
晶綠色的蛇瞳緊盯著姍姍來遲的卡特斯,女人的雙眼煥發(fā)著燦爛的,晶瑩剔透的亮光,真的猶如深山老林里的巨大蟒蛇,早早地盯上了草叢里在死亡邊緣活蹦亂跳的幻象黑兔(不是)。
九(死亡凝視):“……”
安歧夏樹溫文爾雅地用紙巾擦去了手中的點點血跡,“別都看著我啊,老太婆你是了解我的,嫌犯還在叫,就說明他們已經(jīng)一五一十地把犯罪事實交代了?!?p> “我上次就提醒過你了,兔子,沒我的允許,你不準進入審訊室?!鄙吲穆曇魵怛v騰,“是誰放你進去審訊犯人的?”
“嘛嘛,你和魏長官的命令,你覺得我該聽誰的?”
九:“是魏……”
安歧:“那當然,否則的話,誰又愿意去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臟活兒呢?當然了,這種事也自然輪不到您親自下馬?!?p> “嘖,你這……”
“誒誒,別激動別激動,兔子我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卑财绱驍嗔司诺闹淞R,她一字一句地解釋起了事情的始末終了,“你當然知道這次的犯人有多特殊,九。否則,近衛(wèi)局也用不著布置這么大的陣仗來把他倆緝拿歸案了。”
九:“你還知道跟我提一嘴犯人的重要性啊安歧,我還以為,你自始至終都只在乎自己那無聊到令人作嘔的惡趣味?!?p> “那得看人,我剛剛陪他們玩兒的,充其量也就只是放放血而已,威脅不到犯人的生命安全。要我說,刑偵科的小伙子們還是太溫柔了些,不教他們一點兒‘大記憶恢復術(shù)’的話,以后進審訊室里的犯人都只會把咱們這兒當做是蹭吃蹭喝的公用食堂。”
“……”九沒有做任何回答,可壓抑在心中的怒火卻順勢點著了室內(nèi)每一位無辜警員。
“好了,安歧姐,少說兩句吧……話說,你剛剛進去‘玩’兒了那么久,審出來些什么東西沒?”
“額……咳咳,事實上,通過比對兩名罪犯的口供,以及他們對于犯罪事實的供認不諱,我們基本上可以肯定,近衛(wèi)局對于發(fā)生在貧民窟地區(qū)的一系列非法源石交易的推測是完全正確的?!痹姂蜒懦读顺逗谏木瘑T外套,“龍門廉政公署的長官——馬總長私自克扣下龍門的行政公款,將稅收人的財產(chǎn)用于置辦地下源石交易,廉政公署中的許多工作人員由于長期接觸活性源石而遭到感染,同時,我們也獲悉到這樣一個信息——”
詩懷雅:“廉政公署為龍門的地下源石走私交易提供了強大的保護傘,不少由炎國調(diào)配至龍門的官員也參與其中。這也就說明,如果想徹底消除龍門的源石走私貿(mào)易的話,僅僅是處理馬先生這樣一個點位是完全不夠的。”
安歧:“換句話直白點兒講——我們要將整個廉政公署連根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