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真話了,我要聽你的假話干什么?”林莉媛沒好氣地看著她。
“你確定要聽真話?”鄭曉敏再次詢問。
林莉媛神情篤定,還一副你有病吧的樣子看著她。
“說真話也可以,只是也許你根本就不會相信我說的就是真話。”鄭曉敏笑了笑,嘆了口氣。
“快說!”林莉媛被她弄得心頭發(fā)癢,她一定要知道究竟是為什么?
鄭曉敏看了看四周,拉著她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然后慢慢地跟她說來。
她告訴她自己從小就能看見別人不能看見的東西,然后告訴她有一天,她在校園里看見了李姍姍的鬼魂的事情。
林莉媛聽完后,渾身有些發(fā)冷,不知道是因為天氣突然降溫了,還是鄭曉敏說的話讓她覺得有些害怕。
她剛開始是不太相信鄭曉敏說的話的,這世上怎么可能會有鬼呢?但見她說的很是認真,一板一眼的有理有據(jù),又聯(lián)想到她對李姍姍那件事所做出的動作,不由地便相信了她說的話是真的了。
“難道之后李姍姍就沒有再找過你,或者是帶你去找那個兇手嗎?”林莉媛問。
“沒有,自從那天在水庫分手后,我們便沒有再見過了,況且,她與那位網(wǎng)友是第一次見面,人海茫茫的,她也不知道該去哪里找到那個人啊,又怎么會帶我去辨認那個兇手呢?”
這時,她們見到不遠處的警察局正大快速地準備人員集合,然后往警車而上。
鄭曉敏見狀,趕緊拉著林莉媛的手往那地方跑去。還沒到,那警車便已經(jīng)呼嘯而過了。
發(fā)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警察局出去那么多人了?
后來聽說,原來是她們將電腦交給警察局之后,他們剛從電腦上查到了嫌疑兇手的IP地址,就有人匿名送來了能證明嫌疑人就是兇手的監(jiān)控證據(jù),之前那些沒有記錄的監(jiān)控,都在那里面了。
是誰送去監(jiān)控的呢?鄭曉敏很好奇,也很感謝那個人能將監(jiān)控交出來,為社會除了一大害。
兇手被抓了之后,他對殺害李姍姍的事供認不韙,開庭判罪的那天,鄭曉敏作為發(fā)現(xiàn)車子掉進水里的第一人,也同時出席了法庭。
在那里,她又見到了李姍姍。原來她一直陪在她的父母身邊。她的父母好像老了,頭發(fā)都是白色的,臉上也很蒼老。她雖然沒有見過她的父母,但從心里上就是覺得,她的父母老了。
可憐天下父母心,可憐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于失去自己最愛的人。
不記得哪部電視劇曾經(jīng)說過,失去丈夫的婦人叫做寡婦,失去妻子的男人叫做鰥夫,失去父母的孩子叫做孤兒,那么失去孩子的父母叫做什么呢?
什么都沒有!因為太可怕了,可怕到人們都不愿去找個稱呼來代表。孩子就是自己的心頭肉?。∨踉谑稚吓滤ち?,含在嘴里怕化了,那是世間最寶貴的東西啊!
如今天人永隔,再也見不到面了,不是可怕又是什么呢?無論將來如何,孩子都是唯一的一個?。?p> 后來,殺害李姍姍的兇手被判決了無期徒刑和剝奪終身政治權(quán)利。
退庭之后,鄭曉敏看見了李姍姍在朝自己九十度鞠躬致謝,她微微地含笑點頭,然后便見她跟在她的父母后面走了。
至于她什么時候重新投胎,什么時候離開她的父母,這鄭曉敏就不知道了,她只知道,終有一天,李姍姍會離去的。
出了庭,便見林莉媛、陳意琳和汪曉彤她們都在外面等著自己,心里頭一暖,便趕緊朝著她們走去,與她們互相挽著手回學校。
李姍姍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鄭曉敏便又一頭埋進漫畫之中了。
她已經(jīng)有好多天沒有見到肖銳了,那天下午上完課去公司后,肖銳并沒有在辦公室里,直到現(xiàn)在,她都還沒有見到他。
估計他是在家里正閑情逸致地喝著茶或喝著酒,聽著美妙的古典音樂,享受著閑適的時光了吧。
正休息片刻,胡思亂想著,鄭曉敏便看見肖銳推開辦公區(qū)的大門朝里走來。
因為大家都是在白天上班,只有她是在晚上上班時間比較多,所以此時辦公區(qū)里只有她一個人在。
見到肖銳,她也很意外。
“肖老師。”她趕緊站起來對肖銳打招呼。
“還沒走?”肖銳走過來對她說。
“嗯,事情還沒有做完?!彼f。
“慢慢來,再多也不是一下子就做的完的?!毙やJ說。
“是,我知道了。”
肖銳點了點頭,然后沒再說什么,徑自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了,張子軒依舊跟在后面,她對張子軒也笑了笑。
肖銳回到辦公室里后,依舊是在畫人物主線的故事,這一次的故事有點長,所以他當時并沒有一下子就畫完了,而是分做幾次來完成。
直到最后那鯉魚精死亡之后的樣子出現(xiàn)在畫卷上的時候,他方才感覺到自己的手臂又恢復正常了。
取了桌面上的陶瓷酒瓶喝了一口,方才站了起來,活動活動筋骨。
“她回去了沒有?”肖銳問。
“好像還沒有?!睆堊榆幋稹?p> “這孩子怎么又那么晚回去?!毙やJ皺了皺眉頭,便拿起外套往外走去。
張子軒在后面,張了張嘴,跟著他也走了。
“阿敏,回去吧,明天再畫。”肖銳走到她的面前說。
“啊……”鄭曉敏畫得好好的,突然聽見這聲音嚇了一跳,反應過來的時候,方才站了起來,笑道:“肖老師,你要回去了嗎?”
“嗯,你也回去吧,我送你?!毙やJ說。
“啊,不用麻煩的,我還有一點,等下就畫好了,可以坐公交車回去的?!编崟悦暨B忙擺手道。
“走吧?!毙やJ又說了一句,然后便轉(zhuǎn)身就走了。
“啊,哦?!编崟悦粢娋芙^不了他,只得快速地拿起包包,跟在后面。
上次肖銳的車好像是白色的,這次他開的車卻是黑色的,不知道是不是同一輛車,還是不同一輛車?
“肖老師,上次那輛車修好了嗎?”
肖銳開著車,張子軒坐在副駕駛上,而她則是坐在后面。
“沒有?!毙やJ說,“已經(jīng)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