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現(xiàn)在知道要跑了?晚了。”張二茍不咸不淡地說道。
“為什么?”齊煜有些疑惑,不過旋即也就想通了其中的關鍵,“你是說封城?”
“嗯,以那老家伙的性格,肯定是昭告全城說你們是暗精靈的間諜,之后封城徹查?!?p> “那有什么關系?”老白不知何時已湊到了跟前。
“我分析了一下,這里的泥土是可以食用的,我們就在這里等,耗光他的耐心再走就好了?!?p> “真的可以吃嗎?”齊煜的世界觀被刷新了,雖然這本就是個新的世界。
“不信你試試?!扁Р患胺?,一口潮濕的泥土灌進了他張大的口中。
“miamiamia,真能吃!”齊煜有些驚喜,但是細細品味之下,有感覺味道有些奇怪。
“為什么有種香蕉和冬棗混合在一起的奇怪味道?”
不待他繼續(xù)品味,賽利亞突然插話。
“不能等?!睌蒯斀罔F。
“為什么?”張二茍和齊煜異口同聲。
“嗯······”少女突然有些沉吟,如果解釋會涉及一些隱秘,但又擔心眾人由疑惑變到懷疑,只好坦誠。
“其實我的真實身份是當今國王的長女,也是現(xiàn)在唯一的皇室直系血脈。”
“公主?”對于這個設定,齊煜有些腹誹,但隨即又有了新的疑惑,“唯一?那你的咖喱人呢?”
“家父,家父······”少女有些囁嚅,泛紅的雙目難掩悲傷。
“先王已經(jīng)被教皇害死了。”一邊的朔夜開口說道,“因為先王在世時對于教皇強行普及信仰的做法頗有微詞,甚至明面上反對過他?!?p> “而且,因為擔心教皇他在光源上動什么手腳,其他將軍雖然知道是他動的手,可沒有確鑿的證據(jù),也都不好反對?!?p> “那他現(xiàn)在豈不是已經(jīng)一手遮天了?”齊煜心里打鼓。
如果這是主線劇情的話,自己幫助賽利亞方面,就要去對抗權傾天下的教皇,齊煜有些心力憔悴。
不過,似乎還有一條路可以走。
思慮至此,齊煜看向少女的目光有些危險。
賽利亞也覺察到了他的目光,微笑著看了回來。
“不過我相信齊煜哥哥這樣不顧一切去營救我們的英雄,一定不會對光明教會的罪惡放任不管的,對吧?”
看著少女閃著星光的眸子,齊煜覺得自己的良心在接受拷問,‘我剛才是什么畜生想法啊。’
當即臉不紅心不跳地喊道,“沒錯,我與罪惡不共戴天!”
“果然,毀掉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成為超級英雄?!崩习自谝慌孕÷晢魡簟?p> “你說啥呢?”齊煜沒有聽清。
“沒什么。”
“好吧。”似乎習慣了老白的莫名其妙,齊煜略過了這個話題,面向賽利亞。
“所以,你擔心教皇的人找到這里對嗎?”
“嗯,方才飯桌上,為了自保,我告知了張二河我的皇室身份,而他為了確認,一定會去調(diào)查皇都的消息?!?p> “到時候知道了真相,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將我的位置告訴教皇,以此來邀功。”
“哦,這樣啊,那倒是要快點跑路。”齊煜點頭稱道。
“不過仔細想想又有一點很奇怪,他如果是出于自己的目的,為何當日在城門口不直接找個罪名將我們逮捕?!?p> 少女似在思索,緊皺眉頭,“反而要這樣大費周折地擺鴻門宴?!?p> “而且,當事情敗露后,對于你的營救又沒有以強大的兵力阻攔,反而讓事態(tài)陷入了這樣一個他找我藏的局面?!?p> “嗯?不出全力不是反派的設定嗎?”齊煜湊到老白耳畔,低聲詢問。
白啟蒙一時不知如何作答,只好用一個謊言掩蓋上一個謊言,“這個游戲里不是?!?p> “那還玩?zhèn)€屁?教皇傾一國軍隊來地毯式搜查,我們還有活路?”
“我相信你。”
“我特么謝謝你嗷?!?p> “你跟我客氣尼瑪呢?”
“······”
“不過話又說回來,你來搭救我們是為什???明明昨天我們都那么不聽勸了?!饼R煜拍著二茍的肩膀。
“救人不需要理由,只有殺人才需要?!鼻嗄昴樕暇`放著人性的光輝。
“別跟我整那些沒用的,救人是不需要,但是冒著敗露就要出大事的風險救不相關的人,可能就需要了?!?p> “無他,我與罪惡不共戴天?!睆埗堌撌侄?,一副嫉惡如仇的樣子。
“你覺得我會信嗎?”
“可是你自己剛才也說了啊?!?p> “就是因為我知道我說那句話時的心境,所以我才不信。”隨后齊煜又搖了搖頭,“你不愛說就不說吧?!?p> “嗯······其實是張二河讓我來救你們的?!?p> “哦,這就說得通了,原來是有人指使啊?!饼R煜抿了口茶。
“噗~”隨后又噴了青年滿臉,“你敢編個更假的理由嗎?”
“我說的是真的,可你不信?!鼻嗄陻偭藬偸?,一副無奈的表情。
“你是說你爹,他要你把我們從他手上救走?”齊煜看著青年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質(zhì)問。
不光是他,所有人都將目光聚集在了青年的臉上。
畢竟,這屬實匪夷所思。
“我也很納悶,不過我問他原因,他也不講?!?p> 與此同時,一處典雅的廳堂內(nèi)。
“鎮(zhèn)長,我們讓暗精靈的賊人跑掉了?!币粋€士兵穿著的男性精靈在堂下垂手而立。
“封鎖全城,挨家挨戶地搜,一日不找到他們,就一日不開城門。”張二河坐在桌后,緊鎖著眉頭,揮手下達了指令。
“是!”士兵領命,退出了房間。
待到士兵離開后,張二河又立即眉展怨消。
起身走到桌旁的一個柜子邊上,推開柜門,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個木制的小盒。
謹慎地將盒子打開,黃絹帕子上擺放著一塊鑲嵌著金屬的晶石,慢慢地將其捧在手心,緩緩托起,摩挲著上面的銘文。
銘文也在他的撫摸下,一個個慢慢變亮,煥發(fā)光彩,等到光芒完全覆蓋其表面,銘文全部浮現(xiàn)時。
一個威嚴的聲音自其內(nèi)部傳出,有種不帶一絲感情的冷酷。
“找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