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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君整肅乾坤清

第二百六十九章 爭分奪秒

為君整肅乾坤清 怒海蒼嵐 2020 2020-11-06 20:00:00

  兩人的唇槍舌劍費了一點時間,蕭冀曦是臨近半夜才到書店見了白青竹。

  白青竹知道他這幾日隨時可能得著新的情報,總要等到他人才會關(guān)店打烊,蕭冀曦一進門就看見她臉色微微古怪,不禁有點心虛。

  “你這是怎么了?”

  他現(xiàn)在簡直有點被人捉奸的感覺。但白青竹顯然沒注意到他的心虛,屈指敲了敲柜上的電話?!扳從菊也坏侥?,把電話打過來了。這周六,在離梅機關(guān)不遠那家劍道館。”

  “終于有消息了。”蕭冀曦眼睛一亮,從他們上回和鈴木薰說過此事之后已經(jīng)過去了大半個月,他等的焦急又不能催促,還以為事情已經(jīng)被鈴木薰扔到腦后去了。

  但他卻注意到,白青竹的臉色不像是高興的樣子。

  “怎么,這不是好事?”蕭冀曦小心翼翼的問。

  白青竹冷哼一聲。“你是不是忙昏了?看看這周六什么日子?!?p>  蕭冀曦滿腹狐疑的走到墻邊去查看日歷,發(fā)現(xiàn)自己最近真是忙昏了頭,不由得苦笑起來。

  “臘月二十九了,這么快?!彼ゎ^看還在眉頭緊鎖的白青竹?!霸趺?,你怨鈴木攪了你過節(jié)嗎?”

  “當(dāng)然不是,哪還有心思過節(jié),我是覺得太過巧合?!卑浊嘀褚娛捈疥剡€有心思開玩笑,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我想,邀請的主動權(quán)在鈴木手里,鈴木一定會選一個他不太忙的時候?!?p>  蕭冀曦聽罷也發(fā)現(xiàn)了其中的不妥之處。要是以他們的推測,鈴木薰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在忙著要轉(zhuǎn)運黃金的事情,如果他閑下來了,那要么是事情移交給了別人,要么是任務(wù)結(jié)束。

  “他和你說話的時候,是個什么語氣?”

  “聽起來挺高興的,我想應(yīng)該不是被人搶了差事?!卑浊嘀襁€是皺著眉頭?!叭绻媸悄菢拥脑挘苍S他們馬上就要動手了,我們剩下的時間不多?!?p>  “是不多。”蕭冀曦打量著日歷?!耙侵芰凹s,我想他們最晚周五就會動手,也就是這兩日的事情——不,我想就是今天!”

  鈴木薰那樣謹(jǐn)慎的人,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泄露秘密的,就算他自信沒人會知道其中的秘密也會如此,況梅機關(guān)在忙些什么蕭冀曦是有可能猜到一二的,鈴木薰的提防之心只會更甚。

  若不是這幾天各處碼頭始終風(fēng)平浪靜,蕭冀曦簡直懷疑是那批黃金已經(jīng)到了海上。

  即便是這樣,留給他的時間也已經(jīng)不多了,蕭冀曦敢打賭有九成的可能今晚就是他們要動手的時機,現(xiàn)在已經(jīng)接近午夜,月黑風(fēng)高不管是越貨還是殺人都是最合適的。

  他一個激靈,沖到柜臺前就要抄起話筒,白青竹嚇了一跳,趕緊把蕭冀曦死死的按住了。

  “你要干什么?所有電話的內(nèi)容都可能會泄露!”

  “沒時間了!”蕭冀曦可能還是頭一次對白青竹這么疾言厲色的說話,白青竹好像是嚇了一跳,但她松開手之后,蕭冀曦反而冷靜了下來。

  白青竹說的沒錯,的確不能在這里和蘭浩淼談?wù)撨@些事情,就算是要浪費一點時間,這里也必須是沒有嫌疑的,現(xiàn)在這種局勢下一個秘密據(jù)點被摧毀帶來的損失是不可估計的。

  蕭冀曦連解釋都來不及,他相信白青竹能猜到一二,甩下一句不用擔(dān)心就沖出了書店大門。

  門因為被猛力推開,彈回來的時候摔出了重重的一聲響,在空蕩蕩的屋子里幾乎起了回音,蕭冀曦腳步未停,鉆進汽車絕塵而去。

  白青竹站在原地,她的手緊緊抓著桌子,骨節(jié)隱約的泛白。

  “出去了?說去哪了嗎?”蕭冀曦很努力的壓抑著自己的焦急神色,不想讓蘭浩淼的傭人看出什么端倪來,他不知道這些人知道多少,但肯定不知全貌也未必可信。

  “先生給您留了張字條?!?p>  蕭冀曦接過來,那說是字條,實際上是一個信封,甚至于還有完好的封口——看來是要讓下人沒有偷看的機會。

  他接過來轉(zhuǎn)身回到車上,打開一看里面只有很潦草的兩個字,顯然蘭浩淼走的也十分匆忙。

  “已知,勝敗無定,勿來?!?p>  想來蘭浩淼是不知道從哪里也得知了日本人今晚要在碼頭運輸黃金的消息,已經(jīng)想辦法部署了人手前去攔截,卻因為太過匆忙不知結(jié)局會是如何,因而地址也未寫明,反而是警告蕭冀曦不要出現(xiàn)。

  蕭冀曦掏出打火機把信封燒了,他對著那點火光發(fā)了一陣子呆,知道現(xiàn)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回去睡一覺等結(jié)果,這樣就算是失敗了,自己也不會牽連進去。

  但是他覺著自己實在沒辦法就這么坐視不理,現(xiàn)在蘭浩淼能調(diào)集的人手一定有限。

  蕭冀曦忽然看見車后座上放著的東西,是油耗子今天送來的,說是他要回鄉(xiāng)下老家過年提前送來節(jié)禮,七十六號的人送禮也愿意送日本貨,于是油耗子拎來的是兩瓶清酒。

  他看著包裝上的“千葉”兩個字,忽然福至心靈,調(diào)轉(zhuǎn)車頭向鈴木薰的住處開了過去。

  不管鈴木薰現(xiàn)在在哪里,他總不會帶上虞瑰,雖然虞瑰不一定能知道什么,卻總要比蕭冀曦現(xiàn)在這睜眼瞎的狀態(tài)好得多。

  鈴木薰的家里果然還亮著燈,這就說明一切還沒有結(jié)束,碼頭的惡戰(zhàn)依舊是將要發(fā)生,或是正在發(fā)生,因為鈴木薰還沒有回來。

  蕭冀曦拎著那袋子清酒下車的時候,忽然想起了很久之前那次失敗的、然而轉(zhuǎn)變了他這一生的送禮。

  今天這一次會如何,他也不知道。

  蕭冀曦按響了門鈴,虞瑰很快就打開了門,她應(yīng)該是在等鈴木薰回來。

  虞瑰毫不掩飾自己看見蕭冀曦的驚訝之情。

  “蕭先生,這么晚了——”

  蕭冀曦把手里的東西往前一送,像是在遞投名狀還是別的什么,反正不像是送禮。

  “今天隊里兄弟給我的,我怕年底事情太多忙忘了?!?p>  虞瑰接過紙袋子的時候,蕭冀曦低聲道:“今晚他們在轉(zhuǎn)運黃金,師兄已經(jīng)帶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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