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風看這里的人這么多,心想,這得等到什么時候?
還是等一會吧,反正將軍的病也不是什么急病,就先讓這些百姓看吧。
后來等到天都快黑了,看病的人才走的差不多。魏盈月從桌錢起身準備回府了。
“哎!魏小姐,聽說你是這城里的女神醫(yī),能否給我們將軍治病?”
魏盈月一愣“莫不是唐鈺將軍?”
“您不妨先說一說將軍的病情?!蔽河聸]有十足的把握去給一位將軍治病。
“這,額,將軍上吐下瀉……”無風撓撓頭。
“咯咯咯。”魏盈月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但立刻覺得失了禮數,“嗯,是水土不服吧?!?p> “應該是了。還請姑娘移步將軍府。將軍,實在不便……”
“好,那走吧?!蔽河滦睦镉X得好笑。她一定知道那將軍為何這么嚴重了來找她。
一路上,魏盈月跟在無風后面,藥箱被無風提在手里。
“將軍,魏神醫(yī)來了!”
唐鈺把被子蒙在頭上,不想露出臉。
無風把仆人譴走?!皩④?,魏姑娘來了,你別藏了!”
“民女魏盈月,參見將軍?!?p> “嗯嗯,神醫(yī)快來給我把脈吧?!?p> 唐鈺還是用捂著臉,只把一根胳膊伸出來。
魏盈月想,看來將軍其貌不揚,不想讓人知道他的樣貌,不然為何又是戴面具又是用被子捂臉,還是不要強求將軍把臉露出來了。
“是?!闭f著,魏盈月走到床前,坐下。
魏盈月將手搭在唐鈺的手腕上,那脈搏跳動得極有力,可不像是生病了的人。
但魏盈月也能從這其中尋找到蛛絲馬跡。
“將軍,你病無大礙,水土不服,加上肺熱,只需施幾針,吃幾副藥就可以了。”
“什么!還要扎針?”唐鈺心想。
身經百戰(zhàn),受了多少刀劍傷,他都沒覺得如何,可是被針扎,他從來沒試過。
半天沒動靜,唐鈺實在被被子憋的難受,把被子掀開了。
剛一掀開,就看到魏盈月拿著消過毒的針的手懸在半空中。
四目相對。
魏盈月手中的針抖了一下。眼前的人跟她之前想象的沒有一點相像之處,除了眼睛。
分明的輪廓,高挺的鼻梁,如今才真真正正看過人們口中的劍眉星目。
只不過這時唐鈺臉上的英氣,被水土不服覆蓋得只露了三分。
魏盈月感到不自在,將身子轉了過去,放下了手中的針。
“哎!魏姑娘,你輕點扎?!碧柒曈袣鉄o力地說。
無風在一旁都要笑得肚子疼了。
魏盈月回過神來,重新轉過身,將針扎向唐鈺左手的虎口。
現在的唐鈺滿臉蠟黃,嘴唇發(fā)白,很難想象他是怎么從戰(zhàn)爭中活下來的……
施過針后,魏盈月又跟無風要來了紙和筆,將治療水土不服和肺熱的藥方寫了下來。
“將軍只需要服藥七日便可恢復了?!蔽河聦o風說。
“那魏姑娘,這診療的費用您說了算?!睙o風說。
“民女能給良國將軍治病實屬榮幸,怎么能收將軍的銀子。告辭?!闭f著,魏盈月就要走。
魏盈月給人看病,七日有五日都在九濟堂。而且她給人看病,只收富人的錢,無錢看病的百姓,她大多都會不收錢。
上次她給那個小賊銀子讓他買藥,是因為那人家離她的九濟堂太遠了,實在不方便。
“哎!那可不行,我們將軍一碼歸一碼,魏姑娘你可不能這樣?!睙o風喊到。
魏盈月沒有理會,直接走出了將軍府。
無風也覺得不能太聲張……最后說了一句“還請魏姑娘不要將今日之事說出去!”
她覺得自己今天太無禮了,但是她又覺得再次見到唐鈺有一種親切感。
只是沒想到,沒過幾天,唐將軍又找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