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魏盈月生病,已有半月了。
唐鈺也從俏兒那里聽得魏盈月是生病了,卻也是一直在看他給的兵書。
這轉(zhuǎn)眼就要入夏了,天氣也越來越熱。這天,唐鈺又碰到了去長街買東西的俏兒。
“俏兒,你家小姐可痊愈了?”
“回將軍,小姐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p> “唉,也都怪我,非要讓她出門……”
“唐將軍你也不必自責的,小姐本就身子弱,小時候又留下了病根。”
唐鈺點點頭,“那你快回去吧,去照顧盈月?!?p> 俏兒行禮轉(zhuǎn)身剛要走,又被唐鈺叫住。
“那個……盈月痊愈后還請俏兒姑娘告知一聲。”
俏兒意味深長地抿了抿嘴,笑道:“奴婢一定!”
唐將軍會在長街遇見我,唉,看起來不像是碰巧啊!
一路蹦蹦跳跳,回到魏府,俏兒發(fā)現(xiàn)魏盈月果真又在看兵書。
“小姐!你看得都入迷了!”
“你這個丫頭,又嚇我!”
“小姐,你說你這些天病得這么嚴重,還是日日翻這本書,果真這樣好看?”
“是呀!我已經(jīng)看完了,還是忍不住再看一遍?!蔽河聸]聽出俏兒這句話的“意思”,竟認認真真回答。
“小姐,我方才去長街,遇見唐將軍了?!?p> “哦。”魏盈月假裝平靜,低頭看著手里的書。
“唐將軍說,等你的風寒痊愈后,讓我告訴他?!?p> “嗯?!?p> “不知道小姐什么時候能痊愈?!鼻蝺汗室馐卣f。“要不然可讓唐將軍心生想念了!哈哈哈哈……”
“俏兒!你說什么呢!你看我不讓人打你這張嘴!”
“可不是嘛,小姐,你說你病到底好了沒有,我好去稟告!”
“你!”魏盈月站起身來,在地上跺一腳,把書往桌子上一拍?!扒蝺耗憬o我出去!”
“好好好,我看小姐力氣不小,應(yīng)是痊愈了,我這就去告訴唐將軍!”
魏盈月拿起桌上的書,朝俏兒擲過去,可惜俏兒早就跑出了房門。只聽見一陣哈哈哈笑的聲音。
看著俏兒真的跑沒影了,魏盈月趕緊把書從地上撿起來,拍了拍土。
“哎呦,我這只手,為何要扔書啊!這幾張都破了,書也臟了,怎么還給唐鈺啊……”
轉(zhuǎn)身,她又坐到了床邊,內(nèi)心狂喜,不禁笑出了聲?!肮嫒缜蝺赫f的?唐鈺果真……?”
“哎呦,不行,不能亂想……”
可是又忍不住地笑,忍不住地開心。
其實她也是想唐鈺的。
把書放在枕邊,魏盈月走到鏡臺旁邊。
這半月不出門,明明不走動,卻消瘦了許多。
魏盈月坐下,從妝匣里拿出了幾只簪子,在自己的頭發(fā)上比劃了好久,可是她都不喜歡。
什么紅寶石,什么綠翡翠,什么珍珠珊瑚做點綴,她都看不到眼里,像這種樣式的,有許許多多一樣的。
在這些花花綠綠中,能讓人一眼看見的就是唐鈺送給她的那支白玉簪子。雖然沒有那些簪子的雍容華貴,但確實是魏盈月真心喜歡的。
只要是喜歡的,就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