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只有我負心薄幸的份兒?!?/h1>
花束扔在地上,卡片撕成碎片,溫庭禮猶不解氣。
別人送的花,再轉送給他,也太沒誠意了!
把他當垃圾回收站嗎?
氣著氣著,溫庭禮余光不自覺的被花束吸過去,玫瑰無罪,何況還是他自己討來的。
溫庭禮彎腰去撿玫瑰。
“嗷——!”
撿回玫瑰,溫庭禮感覺命沒了大半條。
手碰到呼叫鈴,腦海里響起護士的句話,手不自覺收了回來,指腹輕輕滑過呼叫鈴,帶著點心不甘情不愿的味道。
溫庭禮拉開被子檢查傷口,確認傷口縫合的好好的沒有裂開,才稍微松了口氣。
徐一帶著花瓶回來,看見溫庭禮抱著玫瑰發(fā)呆,盡己所能的笑話向來自視甚高的室友:“你的報應來了!”
溫庭禮抬頭看徐一,嘴巴動了動,最后憋出一句,“你去接點水出來?!?p> “還真把你迷住了啊?你那時候不是暈倒了嗎?你都沒見她長什么樣就愛上她了?”
溫庭禮不耐煩的掏耳朵,“你問題太多了?!?p> 徐一去衛(wèi)生間接水,溫庭禮隔著墻都能聽見他肆無忌憚的笑聲。
“艸!”
溫庭禮忍不住罵了句,捏著花瓣的手無意識收緊,回過神的時候,掌心的玫瑰已經(jīng)被他捏成了花泥。
“真是見鬼了!”
溫庭禮心煩意亂,把花放在一旁,躺下睡了。
徐一出來,看見溫庭禮閉著眼睛裝睡,繼續(xù)落井下石:“你裝死也沒用,快起來自己插花。”
溫庭禮從床上坐起來,有氣沒地兒撒似的瞪著徐一,“我對插花沒興趣!”
“那你對插什么有興趣?”
本來只是一個普通反問句,話一出口,兩人都愣了下。
“咳咳。”徐一手握成拳頭放在唇邊咳嗽兩聲掩飾尷尬,“我的意思是,無論你對什么有興趣,都得等你出院以后再說?!?p> 溫庭禮翻了個白眼,“不會說話就閉嘴!”
徐一立即捂住嘴,唔唔唔幾聲表示自己真的閉嘴了。
溫庭禮一陣無力。
他覺得自己真是瘋了,醒來之后,那兩雙眼睛就在腦海里揮之不去,還有那柔柔軟軟的調(diào)子。
艸!
根本就不能想!
溫庭禮手捂著被子,看向任勞任怨幫忙插花的徐一,“你去問問,她什么時候過來查房?!?p> 不能主動找她給她找事添麻煩,她總得主動過來例行查房吧?
“急什么?不是上午就是下午,難不成你希望她晚上過來?”
溫庭禮捂被子的手更用力了些。
徐一搖頭晃腦的嘆氣,“你完了,你真的完了?!?p> 三下兩下插好花,徐一看向溫庭禮,一本正經(jīng)道:“庭禮,五年前的詛咒應驗了?!?p> 溫庭禮愣了下,一枕頭砸徐一身上,“都規(guī)定建國后不許成精了,你還搞封建迷信那一套?”
徐一接住白軟的枕頭,表情罕見的真摯:“因果這回事,真的很難說。你當初負心薄幸,這次很可能輪到你被負心薄幸?!?p> 溫庭禮:……
所謂負心薄幸,不過是他沒接受一個女同學的追求。
誰規(guī)定女的追求男的,男的就一定要接受的?
只是那女的比較偏執(zhí),得不到就去死,死前還搞了個血書詛咒,詛咒他一生不得所愛。
溫庭禮擺手,“別搞那一套虛頭巴腦的,我是無神論者。以我的條件,只有我負心薄幸的份兒,哪兒輪得到別人對我負心薄幸?”
徐一意味深長的盯著溫庭禮打量,“所以說,你是真的喜歡上給你做手術的女醫(yī)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