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義姑娘長年一身白衣,身上藥香濃郁。
每次明水來的時候,她臉上便掛著笑。
綠羅每次見小義姑娘看著自家小姐,笑的格外親切。如果不是她從小都跟在小姐身邊,她都要懷疑,這位小義姑娘不會是路家流落在外的千金小姐吧。不然怎么對自家小姐,好的這般殷勤。
上次給阮桓下的奇藥,是這位白衣醫(yī)者給的。至于其它自己不知道的,綠羅感覺小義姑娘怕是還給了不少好東西。
“看來這人內力挺多的,現在還活著也是不易。”
屋內的雕花木床上,男子躺在上面。
明水坐在桌前,靜靜候著。
而白衣的小義姑娘坐在床沿,替人把完脈就是這么一句話。
明水聽著有些疑惑,眼神里有不解。
看懂路紫眼里不解的白衣醫(yī)者,面上笑得溫婉。
“前幾年,我制了四毒?!?p> “你說是以四季為名的四種毒,秋迷我用在阮桓身上了?!?p> “是的,其余的。我有的送人,有的賣人?!?p> “能解嗎?”
“春風、夏灼、秋迷、雪化。最后一個制的有些繁瑣,解藥也就沒閑情做?!?p> “無解,那中毒者最后會怎么樣?”
另一邊,主神位面里。
“我跟你說,就上一個任務。我家小白,懷疑被人認出來了?!?p> “怎么會被人懷疑了,按道理說。這種機率挺少的。”
“我也不知道,那只小白怎么回事。”
“那后來呢?”
“后來,聽他說。懷疑他的人死了?!?p> “咦,那不是挺好的嘛!”
“可奇怪的時,我家那個……。任務完成后,回來后情緒有點消沉。”
“怎么會這樣?”
“誰知道呀,不過這會又進任務位面里了?!?p> 叮——?。。?!
紅色警告:宿主遭受不明藥物侵蝕,身體機能下降80%。若再降至10%,將自動進入靈魂休眠狀態(tài);默認任務失敗,立即脫離該位面。
和小九聊的正嗨的男神系統(tǒng)007,收到紅色警告通知。瞬間整個人都要炸毛了,頭上那一小搓紅色碎發(fā),被某人揉的凌亂不堪。
小七內心煩燥:不就離開了一小會兒。怎么這小白就快不行了。
而昏迷的沈夜身體里,白芥有些愁。
“親愛的小白同志,你跟我說說;怎么回事?”
“我應該是中毒了。”
白芥也很無奈的,他已經很努力的在躲避那些追殺??墒亲窔⑺娜颂嗔?,完全不帶停歇的。
他一個不慎,就著了他們的道。那些刀劍之傷還不算什么,嚴重的是中了毒,雖不是立即致命。可奇怪的是,回京的一路上,他感覺身上越來越冷,為了抵御這股寒氣。他一直用內力抵擋,最后連內力也逐漸無法運轉。
相比之前“毒婦”——明水下的毒,還要更勝一籌。
“小七,那我現在要怎么辦。”
“……等死?!?p> “ennnnnn……小七,你認真的嗎?”
“等著任務失敗回主神位面呀……難不成你還想在這過個節(jié)不成?!?p> 小義姑娘沒有再說下去,只是帶著明水上了醫(yī)館頂樓的房間。
三層的閣樓,在京城里。只是平常小戶的建筑,可站在上頭;也能看到京城大片的繁華街景。
兩人立于閣樓之上,窗口半開。
午后。秋陽正暖,街道上人也多了起來。
小義看著天邊的流云,像一大團一大團的棉花一樣。
明水看著這樣子的小義姑娘,也沒有多問什么。
二人沉默沒有多久,那只灰撲撲的小鳥從天邊飛來。
“撲騰”幾下翅膀,進到屋子里。
而小義姑娘嫻熟的抬起手,灰色羽毛的小鳥乖巧的停在上面。
“咕咕咕……”
看著小鳥停在自己手上,小義姑娘微微一笑。輕點了一下它的小腦袋,小鳥似會粘人。搖著小身軀往小義姑娘身上蹭。
只是當小鳥停下叫喚后,小義姑娘臉上的笑也消下去了。
抬頭看向明水,聲音平淡無波。
“灰鴿說,有一大批的殺手朝我醫(yī)館來。很快就到了,而且他們身上血腥味很重,它說感覺很危險。讓我們快走?!?p> “我看到了?!闭f到這里時,明水正眺望窗外;看到不遠處幾間屋子上的,靠近的數道黑影。還有兩道特別耀眼的,紅衣、白裳。
“聽說前幾日,青武門的少門主被人毒害了。門主失去唯一的兒子,十分悲痛。下了天級追殺令,追殺一個叫殷英的女子,還有一個叫沈夜的男子。樓下那個男子,應該就是其中一個吧?!?p> 明水回答干脆:“嗯?!?p> 給她引來這等殺身之禍,而小義姑娘也不見惱怒。
“我看了一下,外面那些??刹恢挥袣⑹謪??!?p> “還有誰?”
“江湖上傳言,紅衣媚娘喜歡用人血作畫。白衣無常喜歡送人歸西。都是武林中人避如蛇蝎的惡人吶。”
說到這里時,小義還好一陣唏噓。
“也不知道,青武門是怎么說動他們的?!?p> 邊說邊后退幾步,隨手按在一個不起眼的墻面上。
墻角出來一扇暗門,小義姑娘抬手隨意在墻面上點了幾下。
暗門自動打開,小義姑娘向暗門走去。
同時也說道:“一起吧,我可不想我醫(yī)館里見血?!?p> “不必了,我?guī)淼穆闊┪易约航鉀Q。你走吧?!?p> “行吧,樓下躺著的那位。我先挪到密室里了,那兩個可不好說話的,你一會小心應付?!?p> “嗯?!?p> 小義姑娘交代完事就走,身影沒入暗門中。
“轟——”
暗門關上,明水閑庭信步去了樓下。
剛走到樓下時,殺手們也都到齊了。
“小丫頭,你看到一個男子嗎?”
醫(yī)館前廳,小桌前一大群人。最突出的兩道身影,便是紅衣和白衣。
身著紅衣的嫵媚婦人,正慵懶的靠在坐椅上。
單單兩句話,便是氣含媚香,聲帶柔情。烏發(fā)間插著幾支紅寶石的簪子,額間一點梅花鈿;細白的手尖涂了丹蔻,紅衣薄紗?;蠲撁撘晃幻缷赡?。
明水沒有否認,只是轉移話題道:“姐姐一身紅衣翩翩,想必便是江湖美名盛傳的媚娘吧?!?p> 旁邊性子急的漢子,直嚷嚷道:“小妮子,看到就交出來,別給我?;??!?p> 聽到這句話時,白衣男子俊眉微皺,臉上冰冷。無常只覺聒噪異常。
抬手一捏,空氣有一瞬凝滯。
那名大聲叫喚的男人,便沒有氣息,倒在地上。無常也不看地上的人,只是轉眼看向明水。
“人,在哪?”
“青武門門主用一萬兩,就能把各位請到這里來追殺兩個人。那我要是用十萬兩,去保一個人。你們接不接這樁生意?”
場面有一瞬間安靜,隨后便有人懂了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