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烏利茲院長威嚴的聲音響起,她站在二層走廊中部,驚訝的人群迅速退開,留出一米左右的空間。
伊拉只覺雙手如火燒一般,冰束快速融化,劇痛刺得她腦子瞬間清醒起來。她快速縮回手,倒吸了一口冷氣,眼底的火焰微弱了許多。
“布瑪,違反學院規(guī)定私自使用五令之力,什么處罰?”
布瑪閃身出來,恭敬地說道:“關禁閉,十天!”
“執(zhí)行吧?!?p> “是!“
周圍的姑娘們露出驚訝的表情看向被拖走的伊拉,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她剛才用的是五令之力?“
“這么小的歲數(shù),可以有這么強大的力量?“
“哪個五令?“
“看樣子像是火令?“
“我的天,比我們鎮(zhèn)上的守護師還要厲害?”
“火令很難得的,別說你們鎮(zhèn)子上的守護師,就連王國禁衛(wèi)軍能達到木令就很難得了。”
“怪不得,她能半期進入學院,而且昨天聽說郝爾蕾就去院長那告狀說要趕她出去,院長什么都沒說?!?p> “是嗎?還有這事?”
“你們才知道?。磕莻€郝爾蕾仗著自己家事顯赫,誰都看不在眼里,自然不滿意被安排了這樣一個室友,處處找她的麻煩呢?!?p> “嘖嘖,要我看,一山不容二虎,以后有得看咯?!?p> “管那么多,反正只要不是異客就行了?!肮媚飩円惶岬疆惪停蛔〈蛄藗€哆嗦。
高年級的姑娘湊過來:“也就你們蠢,能信那個郝爾蕾的鬼話,學院怎么可能會收一個異客做學員?笨蛋?!?p> “切,這會做什么事后諸葛亮,剛才叫的比誰都聲大!”
伊拉被拖走,眾人漸漸散去。林晶抱著阿貍也跑掉了,空地上只剩下跌坐在地的郝爾蕾,以及目瞪口呆的舒傅麗和面無表情的夏蘇芮。
郝爾蕾漂亮的卷發(fā)上摻雜著地上的草葉,狼狽不堪。雷伊爾趕緊上前想要攙扶她起來,被同伴的手臂的觸感觸碰,她才突然回過神來。略帶驚慌的抬頭,看到是雷伊爾,怒不可遏,一把將她推倒在地。
“滾開!”
說完自己爬起來,看著一身狼狽的自己,更加憤怒。
“你們兩個蠢貨,剛才死哪里去了?為什么不幫忙?“說完,也不顧兩人的反應,飛快的向著寢室的方向跑去。雷伊爾慌慌張張的站起來,急匆匆地追了上去。
夏蘇芮則撇撇小嘴,走到中間伊拉站立的地方,蹲下來看著草叢中碎裂的冰晶,在陽光的照射下,漸漸融化浸入土地之中。她若有所思,用手指輕輕捻起一片尚未融化的碎片,舉起對著太陽光,冰片折射出晶瑩的光芒,無一絲瑕疵,晶瑩剔透。不一會兒,融化的水珠順著手指滑落,她湊近聞了聞,一股淡淡的豆蔻香氣隱約可聞。
“水火氣息都有嗎?”夏蘇芮回憶起嬤嬤說過的話,“五令相生相克,其中水火最不相容?!彼粗种腥诨谋凵癫粩嚅W爍。
睡夢中,伊拉感到有人碰了碰她的面龐,柔軟溫柔,仿佛幼時養(yǎng)母每天清晨叫醒她時冰涼的手指的撫摸。她微微笑起來,想要伸手去觸碰近在咫尺的溫柔,卻不曾想一個撲通落在了僵硬的地磚上。過了片刻她才發(fā)覺自己是臉朝下趴在地上,身旁是一張石床,鋪著粗糙的羊毛毯子。
這是一間狹小的囚室,只有一張石床和一個坐便器,房頂很高,四周厚厚的石壁,只在靠門處有一個小小的窗口,用來遞送物品?,F(xiàn)在那窗口半開著,因為有一個紙盒頂在那里,微弱的光線從窗口傾瀉進來。
伊拉靠坐在石床旁邊,強迫自己從溫柔的夢中徹底清醒過來。室內(nèi)大多時候是漆黑一片,她根據(jù)送飯來計算天數(shù),今天是第十天,手指在身后摩挲,石床下面有一道道輕微的劃痕,一共有九道了。
她站起身,取回紙盒,窗口的活動蓋子合上,室內(nèi)重回一片漆黑,她摸索著將手中的三明治吃掉,夾著很厚的火腿還有煎蛋,還好考爾雷茲學院不管怎樣都不會對任何人從食物上有所克扣。
與此同時,院長的會客室內(nèi)來了一位貴客。布瑪端上熱茶后,悄無聲息地退出房間。
“正如您所料,我是為了郝爾蕾的事情來的?!?p> “真是讓您費心了,之前發(fā)生的事情,我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烏利茲院長誠懇地表述,滿臉痛惜的表情,只是皺紋掩蓋下的視線卻依舊銳利堅定。
“不不不,貴院已經(jīng)做得很好。我的女兒自她母親去世后,一直比較孤僻且性情刁蠻,這些我都清楚。因為工作的忙碌,一直較少陪伴去糾正她性格上的不足,所以導致了現(xiàn)在的這種情況?!蹦腥藴睾偷鼗卮稹?p> 烏利茲挑起眉,看著眼前年近四十的男人,晶國政府中冉冉升起的新星。不到四十歲便坐到檢察院院長的職位,這么年輕的職位,這么高的位置,距離內(nèi)閣不過一步之遙。現(xiàn)在看來,不可不說卻有其異于常人的地方。
“那么您的意思是?”
“孩子之間的爭斗十分正常,我希望這個女孩,她叫?”
“伊拉。”
“對,伊拉,還能繼續(xù)與郝爾蕾做室友。我們政客有句俗語,叫做不打不相識嘛,哈哈哈?!?p> 院長陪著笑了起來,屋內(nèi)的氣氛十分友好。送走院長大人,布瑪閃身進來。
“您看,他的意思是?”
“看來我是老了,消息竟然這么快便傳了出去。”烏利茲疲憊的坐回到椅子上。
布瑪一臉平靜,”院長,紙包不住火,他們刻意去做,無論如何也是藏不住的?!?p> “你,為什么將她們兩個安排在一間寢室?”院長的目光緊緊盯著布瑪。
布瑪?shù)难鼜澋母土?,“院長大人,與其讓他們四處刺探,為什么不直接將答案揭曉?畢竟,將來誰來爭取也只是他們的事情,與我們無關。”
烏利茲沉默片刻,呵呵的笑起來,“布瑪,你還是一如既往??!“
“院長,我會一如既往。“布瑪直起了腰身,半側(cè)著身子走出會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