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怕無期而終
過了好一會門鈴聲響起,姚永逸、樊童和王倫拎著五花八門的年貨出現(xiàn)在門口。
“王倫也到啦!不用買這么多東西,太客氣了?!瘪粗Z不好意思的接過禮品。寬敞的客廳立馬變得擁擠,武父自覺的帶著笨笨出去遛彎,武母見著這些朝氣蓬勃的年輕人心中甚是感慨,怎么不知不覺就老了呢。
“媽,你歇會,我來切?!瘪粗Z看著母親有些嘆氣的樣子,接過刀準(zhǔn)備大展身手。
“你能切好嗎?”武母很是擔(dān)憂。
“我試試。”翊諾承認(rèn)自己的自理能力很差,切一些瓜類的水果不僅有很大的概率會受傷,而且切出來的形狀也不忍直視。
“完了?!便懷┛匆婑粗Z親自主刀,預(yù)料道。
其他人還未明白銘雪的意思,只聽翊諾在廚房“哎呦”一聲。
王倫比任何人的動作都要快,飛奔到翊諾的身旁,阻止她用水沖洗傷口:“有棉簽和酒精嗎?”王倫著急的問道。
“家里只有棉簽,我去拿。”武母在廚子里找出棉簽。
王倫手足無措的松開翊諾的手:“我去買。”
像一陣風(fēng)一樣,王倫穿上衣服一眨眼的功夫從客廳里消失。銘雪對翊諾劃傷手的事情見怪不怪,可王倫的表現(xiàn)太過于顯眼,不知翊諾有沒有察覺到。
武母拉著翊諾坐在自己的身邊,關(guān)切的問道:“那個小伙子好像很關(guān)心你的樣子?”
翊諾汗顏:“媽,你不應(yīng)該先問我手疼不疼嗎?”
“哎呀,我姑娘這手還疼嗎?出去那位小伙子......”前半句的語氣可謂相當(dāng)敷衍,武母想繼續(xù)關(guān)心著另一件事情。
“我們只是很好的朋友,不要多想了。”翊諾解釋道,她的正牌男朋友對自己更好呢,每次回家都是倪超洗水果切菜,只可惜這些都暫時不能說。
王倫回來正好碰見武父帶著笨笨在樓下徘徊:“叔叔,怎么不上去?”
“沒事,在樓下抽根煙,你這是干什么去著?”武父問道。
“哦,翊諾切水果時劃傷了手,我買些碘伏和創(chuàng)可貼?!蓖鮽惢卮鸬?,準(zhǔn)備上樓。
“我也回去。”武父扔掉手中的半根煙,和王倫一起回到家。
“已經(jīng)不流血了,沒事了?!瘪粗Z在王倫的面前晃了晃手。
武父看到翊諾的手沒事就放心了,假裝無視的回到了自己房間。武母接下藥盒把翊諾按在沙發(fā)上:“人家的心意,你要聽話,我給你處理處理?!?p> 轉(zhuǎn)眼間到了晚飯時間,翊諾帶著朋友們?nèi)チ烁浇罹哂刑厣男〕砸粭l街,雖然覺得有些寒酸,但這是大家的意愿,可這里人山人海根本占不到座位。
“我定了小膽兒家附近的酒店,去那兒吃吧?!币τ酪萏嶙h道。
“表哥,房間你都訂好了?訂的幾間???”樊童滿臉激動。
“一個三人間,還有一間大床房?!币τ酪莼卮鸬馈?p> “誰住三人間?誰倆住大床房?”樊童不明白為什么要這么訂房間,王倫還能給誰當(dāng)電燈泡???
“按性別住!”姚永逸厲聲說道,他已經(jīng)到了極限,如果樊童再有問題就把他扔出去!
樊童輕咳一聲道:“哦。”再問下去別人會懷疑他圖摸不軌的。
三個大男人品一口酒,吃一口菜,聊一會天,女人們動作一致的躺在床上刷手機,無聊至極!
“我們打牌吧!”翊諾突然想到在家臨走時裝了一副牌,以便不時之需。
“哪里來的牌?”劉霜好奇的問道。
“劉霜姐,你可能不知道,翊諾小時候有個稱號:兜里裝副牌,逮誰跟誰來,大學(xué)開學(xué)第一天就拿副牌給我們算命,好像半仙兒?!便懷┪嬷煨Φ?。
翊諾不顧形象的壓在銘雪身上,用力咯吱她,劉霜本想攔著卻被迫加入戰(zhàn)斗,喝酒的三個人被笑聲吸引過去,只見三位女生在單人床上玩的不亦樂乎。
“咔嚓”一聲,不知樊童什么時候拿起的相機,記錄了這個名場面,聽見拍照聲的女生們立刻收手,筋疲力盡的坐在床邊。
“樊童,給你三秒鐘把照片刪了?!便懷獯跤醯恼f道。
“什么照片?”樊童裝傻道。
“你們不是要打牌嗎?”王倫提醒道,翊諾好像很久沒這么笑過了。
“玩什么?怎么玩?”銘雪問道。
翊諾一副牌場老手的樣子說道:“‘跑得快’都會玩吧,最先沒牌的人贏,剩下的人手里有幾張牌就做幾個仰臥起坐!”
“不,應(yīng)該讓那幾位做俯臥撐?!便懷┮粋€眼神投到樊童身上,大家立刻會意。
“那翊諾輸了誰做?”樊童才不想做這么累的運動,百般找借口。
“王倫唄!”銘雪說道。
翊諾難為情的說道:“這樣不好吧!我自己做也行?!?p> “好。”王倫自然不介意充當(dāng)翊諾的搭檔。
“別墨跡了,快開始吧!”銘雪已經(jīng)洗好牌,進入備戰(zhàn)狀態(tài)。
姐們?nèi)藝趩稳舜仓車?,一人一把撲克牌,什么學(xué)霸什么女神的都已不存在。翊諾首戰(zhàn)告捷,劉霜只剩三張牌,銘雪手里,一二......足足十張牌,眾人同情的看著樊童:“我可以做翊諾的搭檔嗎?”樊童生無可戀的說道。
“你想出軌嗎?”銘雪沒有打算放過樊童,如此魁梧的身材都是虛的可還行?
樊童做完十個俯臥撐直接癱倒在地上:“媳婦,如果你再輸,我不用出軌,恐怕命都沒了。”
玩了三次都是翊諾贏,樊童早已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我是誰?我在那?他用盡力氣爬到銘雪身邊準(zhǔn)備看看這牌能有多爛!果不其然,滿手沒有炮還缺軸,這次又慘了。
幾把牌過后,銘雪終于當(dāng)了一次“皇上”,樊童激動的想要磕頭。不過俯臥撐這事對于經(jīng)常鍛煉的王倫和姚永逸根本不是事。
中場休息,接下來角色互換,男生打牌,女生做仰臥起坐。為了避免樊童報復(fù),銘雪溫柔的給他做按摩,終于知道什么事苦盡甘來了。劉霜去洗手間,姚永逸做了一壺?zé)崴?,王倫和翊諾安安靜靜的坐在床上。
“王倫,即使倪超不在,你也不用這么照顧我的?!瘪粗Z能感覺到王倫的用心,也知道倪超曾說過他不在的時候會讓王倫照顧自己,但實在沒必要像男女朋友一樣的照顧她。
王倫已經(jīng)習(xí)慣,他們可以一起爬山,卻不能手牽手的爬山,可以一起嬉戲打鬧,卻不能以真情示人,言不由衷只是怕無期而終:“我知道了?!蓖鮽惢貞?yīng)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