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米豆腐?!彼窠?jīng)質的念了幾句,隨即彎腰搖動手搖把手,檢驗運氣的時刻到來。
一圈,兩圈……
突突突,突突突,引擎發(fā)出悅耳的轟鳴,車子被發(fā)動機帶著輕微搖晃,成了,她運氣不太差,只要路上不死火,田齊喜上眉梢卻來不及高興,她馬上招呼大福晉母女上車:“上來。”
大福晉母女也不馬虎,驚恐著,手腳并用的爬上后座,田齊坐上駕駛座,轉過身吩咐:“把頭低下,不要讓人看到你們的臉?!?p> 母女二人立即埋頭抱在一起,她向放哨的青年喊道:“上車。”
青年擰身爬墻車,田齊掛上高速檔,直沖向大馬路,她把車開到大街上時,整個弗朗吉餐廳外圍都是巡捕,而且增援的巡捕烏泱泱的騎著自行車聚集過來,街上的人都躲著,危險的氣息并未散去,她掛上高速檔催逼油門,整個車子如炮仗一樣直沖出去很快就離開了危險區(qū)域。
“回頭看,有沒有車跟上來?!甭窙r不好,田齊左腿隱隱作痛,路上車極少可她卻聽兩臺發(fā)動機的聲音,珩穆手里抓著槍,下意識就把槍口晃過后座的兩人,田齊看到他的騷操作,瞬間就跟踩了狗屎一樣:“槍口沖天,不要沖人!”
不怕豬隊友,就怕豬隊友下黑手。
“哦!”珩穆一路緊張,被她呵斥一句,指間無意識地一蜷,砰,田齊千鈞一發(fā)之際分出一只手,把他持槍的手腕打臉上去,子彈從槍膛擊發(fā),打穿了后座的車棚,那個洞距離珩玉的耳朵只有一拳的距離。
“啊!!!”珩玉撲在母親懷里大喊,大福晉一雙眼睛震驚的瞪著珩穆。
“你想做什么!你想要你妹妹的命!”大福晉抱緊女兒,護崽母獅一樣沖兒子大吼。
珩穆一臉錯愕,他是無意識的,這點兒田齊知道,但是她沒空和后座倆人解釋,只能用大吼的方式讓他們都聽命行事:“把槍給我,你們都趴下?!?p> 她剛說完這句話,一顆子彈就嗙一聲打碎了左側的單向后視鏡,咻咻咻,緊接著幾梭子彈描邊一樣擦身而過,田齊只能催滴油門掛高速檔行駛,她耳邊是珩玉更加尖銳的驚叫,車子轟隆隆掠過街尾。
前面就是轉彎的地方,田齊緊了緊抓方向盤的手,她手心因為身處劣勢開始冒出細汗,開老古董在路上飆車,還帶著三個哈批,簡直跟一腳踩進流沙里,還踢翻了蟹子窩一樣。
田齊懷疑佛系系統(tǒng)正在整大陰謀,不,它估計又蒙圈了,忍著腳痛腹誹老板的某人,不忘一心二用,迅速計算了一下轉彎的角度、車的速度、還有風速。
因為開車需要手腳并用,又看不到尾隨車輛的情形,她真的有種手腳被縛,看著別人四十米大刀砍來的急迫和暴躁:“抓穩(wěn)椅子!”田齊大吼。
她要賭一把!
砰砰砰!
砰砰砰!
子彈如雨一樣打在車上,珩穆還未從自己剛才擦槍走火中緩過勁兒,他抓著車門探出腦袋,咻,一顆子彈就毫不留情的從他額頭掃過,熱血瞬間淌了下來,他來不及擦,看了一眼深色凝重正在開車的人,鐺鐺,鐺鐺,聲音就像鐵珠砸在盤子里,現(xiàn)在那些彈頭都打在車身上,珩穆毫不懷疑會有幾顆不長眼的會要了他們的命。
珩穆看了被田齊丟在椅子上的槍和緊追而來的車子,旋即把心一橫。
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抓緊了!”田齊大喊著,腳下猛踩剎車,車子神龍擺尾一般側滑在路上,她左手掏槍瞄準迎頭趕上來的轎車開了一槍!
嘭,擋風玻璃上綻開血花,街面上隨之響起一陣刺耳的剎車聲,車子失去控制的撞向一旁的水塘,嘭,巨響過后水花四濺,一輛車報廢,水塘很淺幸存的人正努力爬出車廂。
田齊剛要收起武器,就聽到大福晉大喊:“珩穆!!”
“田姐姐,我哥被甩出去了!”珩玉驚呼。
甩出去了,田齊心頭咯噔一下,立刻轉頭朝副駕駛座看去,座位上空蕩蕩的,本該坐在上面的人,正躺在地上,因為慣性被甩出去的人正痛苦的呻吟著,而她爭取的空窗期不過三十秒,對方一旦反應過來,她們這輛車無疑就在射程范圍內(nèi),而且身前沒有任何遮擋,她的左腳還瘸了!
什么叫做屋漏偏逢連夜雨,什么叫做不作死就不會死,前者說的是田齊,后者說的就是貝勒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