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畢夏是在睡著之后,那老肥婆才露面的,也是那個時候才說如煙的。
這女孩這么一問,搞的畢夏尷尬萬分,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面前的如煙,仔細(xì)一考慮,便明白了畢夏為何看到自己后會驚訝的說弄弦人。
“弄弦人,弄弦人,相逢只因弄弦人,好名字。既然妾身已新生,那日后妾身便名為弄弦,弄弦多謝相公賜名。”
面前的姑娘對著畢夏行了一禮。
畢夏無語,什么玩意亂七八糟的,不過他聽懂了最后一句,這個不知道叫什么的姑娘,竟然用了自己說的名字……
不對,等等,相公?
不過畢夏轉(zhuǎn)念一想,也對,應(yīng)當(dāng)是這個時代的女人對才子的稱呼吧,畢竟自己昨晚……呃,不知道背了多少詩,混個風(fēng)流才子的稱號應(yīng)該不難吧。
畢夏在心中暗自得意,昨晚肯定驚呆了他們。
“不是,這位……姑娘,姓名乃父母所賜,怎么能隨意更改呢,怎么也得與父母商量一下吧?!?p> 畢夏覺得面前這姑娘好看是好看,琴彈的也好,就是……腦子不大好使?
“弄弦從小便沒有見過父母,如今弄弦唯一的親人就是相公了?!?p> 弄弦倒是對她沒見過父母沒有什么傷感,畢竟,就算傷心,這十幾年的光陰后,也淡了。
實(shí)錘了,這姑娘腦子就是不好使。
自己就是聽了她彈的一首曲子,就有資格做她唯一的親人了?弗蘭電視臺也不敢這么演啊。
“咳咳,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碑呄拿φf道。
這要不是這姑娘腦子不好使,就是她對自己另有企圖。很明顯她智商在線,那么,就是她對自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畢夏瞬間警覺了起來,莫不是準(zhǔn)備跟自己要天價房費(fèi)?
還別說,幾分鐘后畢夏的這一猜想真得到證實(shí)了。
弄弦回去拿了一塊毛巾在熱水中浸了浸,轉(zhuǎn)身朝畢夏走過來。
畢夏看到這姑娘熱了毛巾給自己送過來,下意識的伸出手去接,并說道:“謝謝……呃……”
只是畢夏伸出去的手并沒有接到什么,反而是弄弦拿熱毛巾在他的臉上輕輕的擦了起來。
畢夏伸出的手僵直在那里……
這他喵的什么情況?
難道是想用最好的服務(wù),套最多的錢?
畢夏感覺自己今天不出點(diǎn)血是起不來這個床了。
給畢夏擦完臉后,看到畢夏伸著的手,弄弦輕輕一笑,抓著畢夏的手擦了起來。
邊擦還邊說道:“相公真乃奇人也,昨夜斗酒連吟詩百篇,今日鳳鳴軒外聚集了好幾百人想要一睹“詩仙李白”的風(fēng)采?!?p> 畢夏心中激蕩,這小手又軟又滑膩的,真舒服,畢夏又伸出了另一只爪,一如小時候他母親給他擦手一樣。
畢夏看著這與深遠(yuǎn)記憶相同的一幕,不知怎地,感覺自己的心弦被輕輕的觸動了,想著這一刻就是永遠(yuǎn),那該多好。
畢夏在心中一直在想著小時候的事,弄弦給他擦完了手也沒注意到。
弄弦把毛巾放回原處,回過頭來一看,畢夏的那只手依然直挺挺的伸在那里,無奈一笑,轉(zhuǎn)身向畢夏走過去。
抓住畢夏伸著的手,掀起被子的一角,將他的手塞進(jìn)去放好,末了又壓了壓被子。
與小時候一模一樣,母親也是這樣,給自己擦完手,再將胳膊塞回被子壓好……
想著想著畢夏不禁滴了一滴淚出來,畢夏忙擦掉。
弄弦托著幾件衣服放在床上,跪坐到床邊,臉離畢夏只有30公分,道:“相公早些起來吧,外面好多人吵鬧著要見相公。”
“嗯,好好好,這就起?!碑呄拿Υ鸬?。
等了半分鐘,弄弦也沒有任何動作,畢夏只得再重復(fù)一遍,提醒道:“咳咳,弄弦姑娘,我準(zhǔn)備起床了?!?p> “相公喚妾身弄弦就好,弄弦為相公更衣?!迸艺酒鹕韥韺Ξ呄牡?。
喂,有沒有搞錯啊,我特喵的要起床啊,你這一臉不在意的表情是什么意思?我還光著身子呢,你們漢朝的人都已經(jīng)開放到這種程度了嗎?
無奈的畢夏只能繼續(xù)道:“弄弦姑娘……弄弦,我自己來就……就行了吧?”
弄弦搖搖頭,將那疊衣服中的類似內(nèi)衣的衣服提在手上,對畢夏說道:“妾身伺候相公更衣?!?p> 畢夏感覺自己犯被害恐懼癥了,總覺得這娘們可不像好人呢,無事獻(xiàn)殷勤,非奸即盜。
不過想了想自己身上就象征性的放了三塊碎銀,她應(yīng)該也訛不到自己吧?
她一個女孩子都不怕,我怕個球,古代的衣服穿起來費(fèi)勁死了,她愿意給我穿衣服我還省事呢。
抱著這樣的心理,畢夏很光棍兒的“噌!”的坐了起來,學(xué)著現(xiàn)代看的電視劇里,那些宮女伺候皇帝上朝前更衣的樣子,將雙手撐起來,坐等弄弦給自己更衣。
等穿好后,畢夏才一掀被子,以極快的速度現(xiàn)在地上。
松了一口氣,還好給自己拿的是長袍,不然這穿下身時可就難了。
弄弦細(xì)心的替畢夏把扣子扣好,將長袍上下捋了幾下,見非常合畢夏身后,開心的一笑,又蹲下給畢夏穿起了鞋子。
要說畢夏此刻是舒爽大于擔(dān)心的,自己一個大男人,頂多被騙點(diǎn)錢,就沖她們這服務(wù)態(tài)度,到時候房費(fèi)收的多一點(diǎn),自己也認(rèn)了。
穿好了鞋子,弄弦站起身來上下打量了畢夏幾眼后,輕輕的自語道:“相公與妾身所企盼的郎君竟然是如此的吻合?!?p> 畢夏只聽清了什么如此吻合,便問道:“什么如此吻合?”
弄弦傻傻的一笑:“嘿嘿,沒有什么。”
然后拉著畢夏到梳妝鏡前坐下,開始為畢夏打理起了頭發(fā)。
畢夏在鏡子中看著手巧的弄弦,竟然覺得此刻的她能打98分。
弄弦給畢夏打理頭發(fā)期間,二人目光偶爾相對,弄弦總是報以微笑。
畢夏想著,這真是七星級酒店才能培養(yǎng)出來的服務(wù)啊,這服務(wù)實(shí)在是無微不至啊。
畢夏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擔(dān)心又開玩笑的問道:“弄弦,多少錢,說出來好讓我死心?!?p> 本來畢夏也就是開個玩笑,哪知道弄弦臉色微微一暗,不過隨即強(qiáng)迫自己笑著道:“相公,只要有五千五百兩就好,妾身這些年也攢下些銀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