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你急著送死,誰也救不了?!?p> 楚瑟朝洞口看去,天都黑了,里面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顧長情看楚瑟的神情就知道他肯定還在盤算著怎么進去就韓棋,可是現(xiàn)在他都傷成了這幅樣子,別說是進去了,剛踏一步就應(yīng)該會被那些難纏的枯樹枝纏起來。
“二皇子,你還真是不知悔改?!?p> 楚瑟抬眼看了看她,問:“那你呢?”
顧長情沒說話,火光照射在她的臉上,楚瑟看得出她有些分心。
兩人突然靜得出奇,感覺空氣也凝結(jié)在了一起。
顧長情盤坐在地上,手臂上的劇痛還沒有消止,她也希望韓公子能夠快一點出來。
兩人就借著火光溫暖了片刻,草叢中突然傳來了小小的動靜,楚瑟下意識的拿起了劍,朝草叢那邊看過去。
顧長情柳眉稍皺,突然感到了一絲不安。
“什么人?出來!”
楚瑟劍還沒有出鞘,殺氣就已經(jīng)涌了出來。
“是我?!?p> 撥開草叢,顧長情看見韓棋正捂著胸口走了出來。
他看起來臉色有些蒼白,好在身上沒有什么傷,楚瑟扶住他坐到了火旁。
韓棋感受到了一點點熱度,額頭上很快留下了冷汗。
“秦歌呢?”
顧長情記得,秦歌下了寒潭,韓棋能夠出來,秦歌應(yīng)該也沒有什么大礙。
“秦國主還在里面,看樣子似乎沒受什么傷,情姑娘……你和秦國主說了什么?她為什么……”韓棋看著顧長情的眼睛,只是顧長情似乎并不愿意解釋。
顧長情看著燃燒的火,心不在焉道:“沒什么,韓公子平安就好?!?p> 三人圍著火坐著,很久都沒有說話。
“殿下,韓公子!”
顧長情剛剛閉上眼開始調(diào)息,就聽見了宣如珞的聲音。
楚瑟扶著韓棋,看著她,問:“辛蘇呢?”
宣如珞半跪下來,道:“屬下無能,讓他跑了。”
楚瑟靜了很久,淡淡道:“無妨,安排人先將韓棋送回襄王府,他以內(nèi)的毒已經(jīng)清除干凈了,回去后還是要好好休養(yǎng)。”
宣如珞點頭,又注意到了一旁在調(diào)息的顧長情,問:“情姑娘……”
韓棋的臉色有些難看,道:“我沒關(guān)系,你們先回臨安,我送情姑娘回丞相府?!?p> 宣如珞不可置信的看著韓棋,又問:“韓公子,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可不能和別人大打出手,一個人太危險了?!?p> 顧長情調(diào)息好了之后聽他們推來推去,真是弄不懂為什么要這么麻煩。
“我送韓公子回襄王府,二皇子今天才上任,若是擅離職守,皇上怪罪下來可不好?!?p> 宣如珞聽她這么一說好像又有那么一點道理,為了二皇子著想,她還是把目光轉(zhuǎn)向了顧長情。
“還請情姑娘保護好韓公子,這一路上難為你了?!?p> 顧長情淡淡道:“沒什么,韓公子遇襲也是我的過錯,事不宜遲,二皇子還是盡快回臨安吧?!?p> 韓棋把靠在楚瑟肩上的頭挪開,道:“楚瑟,你先回去吧,有情姑娘你應(yīng)該可以放心的。”
楚瑟沒有抬眼看顧長情,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就和宣如珞一起下了山。
韓棋看著他離開,之后又將目光轉(zhuǎn)向了顧長情,問:“情姑娘,現(xiàn)在你可以告訴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