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誰敢動本王的人?!?p> 巴特爾的聲音從身后傳來,蘇朧煙猛的睜開眼睛。
便看見巴特爾大步流星的朝著這邊走過來,他的身后跟著焦急的烏云。
蘇朧煙贊賞的看了烏云一眼,自己這次又死不成了。
“楚王殿下,現(xiàn)在是在東胡,本王的女人,殿下也敢殺,還真是不把我們東胡放在眼里了。”
巴特爾說著,已經(jīng)來到蘇朧煙的跟前,將蘇朧煙拉到他的身后,高大的身影,將蘇朧煙這了個嚴實。
那邊聽得動靜,赤那也從帳子里頭出來,也不問出了何事,對著巴特爾便是一頓。
“巴特爾,你別太過分了,別仗著父汗對你的寵愛便為所欲為,這是我的地盤,容不得你在這里撒野?!?p> 巴特爾冷哼一聲,絲毫不以為赤那是左賢王而敬著他。
“我撒野?睜開你的眼看看,我的女人你們都敢殺,到底是誰在撒野。”
這里是王庭,若真是鬧起來,赤那還真不占理。
但赤那現(xiàn)在卻不在乎這個了,今日他提出出兵一事,沒想到竟有那么多人反對,現(xiàn)在正是煩躁的時候,不然也不會去找成茹嵐出氣。
“右賢王,這女人蠱惑人心,說不定是南朝派來的奸細。”
安奕劍咬著牙,實在是恨極了蘇朧煙,恨不得立時便處置了她。
也怪安奕劍太過著急,才說了這句話,巴特爾立時便笑了。
“楚王殿下怕是忘了,這丫頭可是殿下獻上來的,殿下怎么獻了個奸細,莫不是殿下過來我們東胡,便是要顛覆我們東胡的?”
“你……”
安奕劍哽在那里說不出話來。
“那即是奸細,自當是殺了,但身為獻上奸細的楚王,怕是也不能獨善其身了?!?p> 安奕劍還要再說什么,卻被吳堯卿拉住,他心煩意亂的將吳堯卿的手打掉,重重的哼了一聲。
巴特爾笑了笑,轉(zhuǎn)身帶著蘇朧煙直接離開。
身后咣當一聲,聽那聲音,當真是氣壞了。
經(jīng)過成茹嵐的帳子,蘇朧煙往里頭看去,但卻擋的嚴實,什么都看不見。
帳子里的成茹嵐無力的趴在地上,她已經(jīng)沒有力氣再站起來了。
剛剛赤那氣呼呼的進來,對著她便是一頓拳打腳踢,有那么一刻,她以為自己便要被打死了,心想著死了便死了吧!也好,省的整日里受這般折辱了。
但蒼天卻連死的機會都不給她,帳子里的利器都被吳堯卿收走了,他要她活著,終有一日,會云開月明。
她信了,但現(xiàn)在她卻不想了,什么云開月明,便是等來了又當如何。
她聽見外頭他們的說話,她知道今日赤那吃了愧來對她發(fā)泄,她想著,打了過去,又要有多少人的家散了,又要有多少人同她一般,飽受奴役之苦了。
成茹嵐艱難的起身,慢慢的挨到床鋪之上,靜靜的躺下來,獨自舔舐著傷口。
“我想看看茹嵐姐姐?!?p> 才走了一段路,蘇朧煙便停了下來,看著巴特爾請求道。
“去,你去,不怕死你便去吧!”
巴特爾氣結(jié),這個女人平日里千伶百俐的,現(xiàn)在怎么這般蠢了呢!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p> 說著直接提起蘇朧煙,一路提著,直接扔在了馬背上。
然后狠狠的拍了一下馬屁股,那馬吃痛,揚蹄狂奔起來。
“姑娘她不會騎馬……”
烏云有些擔憂的說著。
巴特爾冷哼了一聲,這次便是給她一個教訓,也讓她吃著苦頭,自己便是對她太過縱容了。
蘇朧煙騎在馬上,嚇得神魂顛倒,只用力的抱緊了馬的脖子,生怕馬兒狂奔之下將她甩了下來。
終是遠遠的看到了部落圓圓的帳子,蘇朧煙還來不及舒出一口氣,便見到傾城正站在那里翹首等著自己。
而這馬兒則是直直的沖著傾城奔了過去。
“快閃開?!?p> 蘇朧煙在馬上吼著,這馬若是撞上了傾城,那后果不堪設(shè)想。
跟在后頭的巴特爾眉頭一皺,用力的夾了下馬腹,他的馬與蘇朧煙的擦身而過。
巴特爾于馬上躬身伸手,直接將傾城給撈到馬上,而后又迅速出手,一把拉住了蘇朧煙的韁繩,兩匹馬皆是揚起前蹄,停了下來。
蘇朧煙沒有坐穩(wěn),從馬上滾了下來,摔在地上。
所幸只是摔了一下,并未傷到要害。
“你們南朝女人,都是這般笨的嗎?”
巴特爾皺眉看了她們一眼,將傾城從馬上提下去,自己騎馬直接回了部落。
“朧煙,今日你都去了哪里?我自己一個人,好無聊?!?p> 她把蘇朧煙從地上拉起來,有些嗔怪的說。
“傾城,想不想回家?!?p> 蘇朧煙握著傾城的手,神秘的對傾城說道。
傾城大喜過望,“現(xiàn)在咱們可以跑了嗎?”
蘇朧煙搖了搖頭,“不用咱們跑,他們自然會來接咱們的,我出去便是在做這件事了,但是,你記住,千萬別同別人講,不然咱們便回不去了?!?p> 傾城使勁的點頭,喜形于色。
同蘇朧煙預(yù)料的一般,安沁柔病了,本來以為是一點傷寒,但卻越來越厲害,以至于病了幾日之后,大有香消玉殞的架勢。
本來便是別國送來聯(lián)姻的,再加上赤那有意開戰(zhàn),對安沁柔自是不上心。
但巴特爾卻是因為這個,跑了一趟王庭。
“父汗,左賢王妃咱們不能這般讓她自生自滅?!?p> 老可汗看向巴特爾,他最小,最喜愛的兒子,等著他的下文。
“父汗,兒臣不知你是如何想的,對南朝開戰(zhàn)也好,不開戰(zhàn)也罷,但現(xiàn)在咱們還未曾破了臉,若是這事不留神傳到了南朝,那豈不是給了他們一個對咱們發(fā)兵的理由?!?p> 老可汗對開戰(zhàn)的態(tài)度隱晦不明,巴特爾也只能這般說,才能不引起老可汗的反感。
“那你說該當如何?那可是赤那的王妃,我說的話,他未必就聽?!?p> 赤那這人根本就不曾聽過老可汗的話,現(xiàn)在更甚,他的力量強大了,根本就不將老可汗放在眼里。
“倒是要過去的?!卑吞貭栁⑽⒁怀?,接著又說道,“您還是咱們東胡的可汗,這去關(guān)心一下南朝公主也是應(yīng)當?shù)?,要的便是南朝看到咱們對他們的公主盡心了,將來即使這公主死了,于咱們也沒有任何責任了?!?p> 老可汗微微思量,看著巴特爾贊賞的點了點頭,還是他思慮的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