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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卿緣

第四十三章 為什么

沐卿緣 野蠻成長 2203 2020-03-22 21:48:28

  很快,五天過去了,是奕國使臣迎接公主的日子.

  姜暖站在鏡子前,看著滿身華服的自己,一身降紫色長裙,繡著浮云海棠,水綠色的絲綢在腰間盈盈一系,外面披著白色絲紗,可是姜暖的心里卻涌起了不安,那種感覺她從沒有過,突然的難過,突然的悲傷,明明沒有什么事,可還是忍不住的傷心。

  她緊捂著胸口,撤退了幫她整理衣裝的侍女,坐在了塌前,那只白玉海棠簪子被放在了桌前,她忍著痛,將那只簪子插入了發(fā)髻,腦子里卻是閃過一些畫面,在疾馳的馬車前,有個人將自己緊緊護入懷中,可自己怎么也想不起來他的模樣。

  “王妃,可以啟程了?!庇惺膛谕夂暗?。

  胸口的陣痛不斷出現(xiàn),她勉強擠出一副笑容,打開了門。

  秦逸之因被圣上昭入宮中,所以這一路姜暖是獨自一人的,正當(dāng)王妃準(zhǔn)備出府時,姜宇晗準(zhǔn)備喊住她,卻被伊梵先行一步打暈了,林夕跟在后面,一臉擔(dān)憂的看向姜暖的轎子,她剛想上前,卻被伊梵攔了下來,他朝她搖了搖頭,卻依舊注意著姜暖,一直到她離開,伊梵才移開了視線,轉(zhuǎn)頭說道:“都準(zhǔn)備好了嗎?”

  林夕點了點頭,“那個蒔煙已經(jīng)被我送去了姜府,只是--我們這樣真的好嗎?”她抬頭看向眼前的伊梵,根本無從得到心里的答案。

  伊梵沉下了眼眸,“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回到自己的世界。”他轉(zhuǎn)身與林夕擦肩而過,卻又突然被林夕叫住。

  “伊梵,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伊梵不語,只一味的向前走去。

  一轉(zhuǎn)眼,行程過半,姜暖坐在轎子里,心里的疼痛卻越來越明顯,公主的儀仗十分盛大,一路上,北宸的子民們?nèi)紒淼浇稚蠂^,一時間人山人海,聲音嘈雜,這聲音不斷地滲入到姜暖的耳朵里,漸漸的,她似乎失去了知覺,半睡半醒中,她的面前似乎有一男一女在前面走著,她想上前看看二人,可那段路像一條鴻溝,不斷地延長,她再怎么追,始終追不上,畫面一轉(zhuǎn),硝煙四起的戰(zhàn)場上,北宸的旗幟是殘破的,秦逸之一身戎裝,站在她的面前,他身中四箭,卻還是一步一步走進她,最后一箭,他并沒有躲,跪在了地上,嘴角的血留著,可是秦逸之的雙眼卻還是藏著笑意,似乎解脫般一樣,說道:“最后一箭,我終是還給你了?!?p>  “不要?!苯蝗惑@醒過來,還好只是夢,外面人聲鼎沸,所以她的聲音被蓋了過去,可是眼角的淚卻真實的告訴她剛才的夢就像真實的發(fā)生一樣,太過于真實。

  不知過了多久,轎子停了下來,管事的姑姑掀開了簾子,“公主,我們到了?!?p>  姜暖點了點頭,將手放在了掌事姑姑的手背上,走了下來,一時間鼓樂喧天,長長的走道上是無數(shù)的花繡的,鑼鼓響起,在掌事姑姑的攙扶下,姜暖一步步走上前去,每走一步她疼痛更近一分,卻還是走完了這場路,走到了圣上的面前。

  姜暖看著坐在旁邊的秦逸之,那場夢的情景就在眼前,越想忘掉卻越忘不掉。

  旁邊的奕國皇帝看上去激動的很,她實在像極了先皇后,尤其是神韻。而圣上也是笑了,林裳舒坐在不遠處,她舉起一杯酒,有意無意笑看著秦牧之。

  吉時已到,王公公見狀,上前宣讀了圣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衡殷王妃,柔嘉淑順,風(fēng)姿雅悅,端莊淑睿,克令克柔,安貞葉吉,雍和粹純。著即冊封為曼婉公主,望能其結(jié)兩國之好,欽此!

  然而,有兩道圣旨。王公讀完又拿起了另外一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有寐欽王,聰慧過人,得天庇佑,朕今傳位于其寐欽王,望其為愛民之明君,另賜衡殷王攝政王職位,望其輔佐新皇,北宸之盛,得二人之力,可指日而待,欽此。

  此旨一出,秦逸之只是笑著,可是秦牧之的臉色不太好,既有皇帝,為什么還要有攝政王,他看著在那邊笑得開心的圣上,只覺得他那日告訴自己的就是個天大的笑話,他始終不肯相信自己。

  而林裳舒則是注意著秦牧之的動向,她轉(zhuǎn)著手里的酒杯,慢慢飲下一口酒。

  姜暖沒有多大的起伏,畢竟無論誰做皇帝,她姜暖只想淡然度過此生。

  可是突然間,秦牧之站了起來,隨即,那些將士立即拿著手里的兵器,走到了臺下。

  “牧之,你這是做什么?”圣上看著他,臉上明顯帶著震驚,連同秦逸之也看著他,明顯臉色不對。

  秦牧之沒有理會什么,只是一個手勢,那些人全都拿著兵器指著他們。姜暖看著臺下的那些士兵,她隱隱約約猜到了他的意圖,而這時,秦牧之第一個看的就是她。

  秦逸之想去帶走姜暖,煙霧突然四起,臺上的所有人都彌散在煙霧中,而姜暖甚至都沒來得及反應(yīng),突然有一人將劍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煙霧散去,姜暖的脖子上橫著那把刀,而那把刀的主人是秦牧之。

  “秦牧之,你想做什么?”秦逸之的臉上怒氣漸盛,他隱隱約約看到姜暖的脖子上已有了細小的血痕,他不敢輕舉妄動。

  秦牧之的臉上帶著戾氣:“我想做什么,你們這一個個都是虛偽的人,父皇,我那么敬重你,可你呢,你相信過我嗎?你這么做不過是為了給姜府的曼殊夫人做個交代罷了!”林裳舒的話沒有錯,是自己想得太美好,呵,自己留著那片真心有何用。

  “你給我閉嘴”圣上動著怒,可還是架不住吐出了血,在座陷入一片嘩然之中,所有人都看向了秦牧之。

  “我說錯什么了嗎?圣上得不到曼殊夫人,所以才默認了姜府的一切罪名,而今又心存愧疚想要彌補,圣上做的可真夠仁至義盡的?!?p>  “你想要什么?”秦逸之一直擔(dān)憂的看著姜暖,對著秦牧之說道。

  “簡單,現(xiàn)在擬旨,衡殷王越權(quán)罔上,罪孽深重,甘愿貶為庶人,生生世世不得踏入北宸。”

  “秦牧之你瘋了嗎?”姜暖聽著身后秦牧之說得一切話,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她想掙脫卻掙脫不住秦牧之的掌控。

  秦牧之似乎有些入了魔,他一臉玩味的看著,低著頭在姜暖耳邊說道:“你不想看看他的選擇嗎,是選擇你還是選擇他的王位?”

  可是秦逸之聽完只是靜靜看著,冷冷笑著,他的笑讓姜暖感到詫異。他退了退后,從弓箭手的身邊抽出了一箭,拉開了弓,朝著秦牧之射去。

  可姜暖清楚的感受到那箭是朝著她的,為什么,姜暖呆住了,可是心很痛,痛到已經(jīng)忘記了要躲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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