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渝在外等候著,只是旁邊還有芷濛盯著他。
“我還以為公子正義凜然,卻也并不知道公子會助紂為虐?!避茲骺粗兄鴫叺谋庇?,出言諷刺道。
“我記得在下并沒有得罪公主的地方?!北庇逖燮ざ疾辉б幌?,他等著姜暖出來。
見北渝不理她,芷濛氣得跺了下腳,“姜暖不是你的妹妹,你為何要幫她?”
“我為何不能幫她?”北渝冷著臉看向芷濛。
“這種女人心腸歹毒,我在父皇身邊時就見過她,像她這種人濫殺無辜,實在可惡?!?p> “敢問公主,她殺了誰?”
可是這時,芷濛卻有些支支吾吾,“我聽到她說要利用北宸的人,可是她竟然要在事后殺掉他們,你說,這種女人,難道不可惡嗎?”
這下北渝不再說話了,倒不是他沒有理由來反駁,只是,他講再多都覺得多費口舌,有些事反倒會越描越黑,索性閉了嘴,閉上眼睛,忽略了芷濛的話。
見北渝不再理自己,她有些生氣,卻又找不到辦法發(fā)泄,只能憋在心里。
就在這時,門軸轉(zhuǎn)動,姜暖從里面走了出來,一抬頭便看到了北渝站在那里,順帶著,還有附近的芷濛。
“我們什么時候動身?”北渝問道,他相信姜暖,她會處理好自己的事情。
“即刻動身?!?p> 姜暖朝著北渝示了意,只是,她看了身后的芷濛一眼。
“你看我做什么?”芷濛被盯得很不舒服。
“我不管你之前對我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愿,但你我既然是弈國的公主,于公于私都因以弈國的利益優(yōu)先,若你想幫弈國,從今日起便不要再擋我的路,等事情處理完了,我們再來算我們之間的賬,若我真的想你所說,任由你處置,如何?”
姜暖認(rèn)真的樣子似乎有點說服了芷濛,就算她再不喜姜暖,可她畢竟是弈國的公主。
她思考了會兒,終于點了頭,“成交,姜暖,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來歷,但希望你不會忘記今天說過的話?!?p> 就在這時,花晨卻從門后走了出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一人身上。
“我答應(yīng)回弈國,只是,我有一個條件?!?p> 她看了看姜暖,眼神有些閃躲。
“什么條件?”似乎意識到了花晨的反常,姜暖問道。
“我身體上的傷還未好,現(xiàn)在動身,我的身體恐怕是支撐不了?!?p> 姜暖一邊想著,不經(jīng)意走到了花晨的身邊,“倒也對,你現(xiàn)在的身體還沒有休養(yǎng)好,不如,”
姜暖話音未落,手卻先于聲音打暈了花晨,這一切的動作太快,花晨還沒有意識到,只是兩眼一黑,便失去了意識,身體向后傾斜。姜暖順勢將她接住,這一行云流水的動作就連后面的芷濛也沒弄明白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姜暖將花晨報到了馬車上,轉(zhuǎn)頭看向花晨,“站著干什么,不想走了?”
“你,你在做什么,我妹妹都已經(jīng)說她身體沒有調(diào)息好,你為什么把她打暈了,你太大膽了?!?p> 芷濛在一旁叫道。
姜暖吸了口氣,突然走到芷濛的面前,以同樣的姿勢再次打暈了芷濛,將她未說完的話硬生生給掐掉了。
沒了這個人的吵鬧,這路上或許能清凈許多。
見狀,北渝沒多言語,很快也坐在了馬車上,架起馬車就往弈國的方向去了。
只是,他們都沒意識到在后面的空中,那個全身黑衣的人在半空中以虛空的身體注視著他們,很快便消失不見。
“你看出花晨的不對勁了?”路上,北渝問道。
“我若看不出,那么多年就都跟師父白學(xué)了?!?p> 姜暖坐在旁邊,眉目間似乎有些隱隱的擔(dān)憂,剛才她分明感受到了一股強(qiáng)大的氣息,那股氣息卻又很微弱,若不是團(tuán)子,她根本無法感知到,結(jié)合花晨今天的情況,她有些擔(dān)心。
“花晨的身體雖然虛弱,好歹在若虛谷用了那么多的藥草調(diào)理,加上師父在旁邊,她的身體狀況自然是最清楚不過,可是,她今天卻想留下來,眼神也有些躲閃?!?p> 北渝聽著姜暖的這些話,“花晨一向是個單純的孩子,這幾日因找姜穆軒,難免會有些行為異常,思念過度也未可知?!?p> 姜暖應(yīng)著那些話,可是心里卻有些懷疑,她擔(dān)心,那個世界的人已經(jīng)伸手觸向了旁人,只是,他們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呢,姜暖實在想不出。
眼下,把他們送到弈國是最緊要的
北渝看著姜暖的神情,便知道她是不信自己的這番話的,只是她有自己的思維方式,想必她心中已有選擇。
北宸。
伯晗站在秦逸之的面前,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被罰站著。
“她為何去了汀蘭居?”秦逸之想著,問向伯晗。
“柳昭說她直接去見了你?!?p> 伯晗點了點頭。
“她說了什么嗎?”秦逸之看著伯晗。
“圣上,她問當(dāng)時秦牧之兵變之事是否是圣上密謀好的?”伯晗照實作了答。
“你呢,你回答了什么?”
“微臣不知?!?p> 以她的性子,她不會信的,秦逸之想著,突然有些好奇姜暖的反應(yīng)。
“她呢,她作何反應(yīng)?”
“她品了微臣的一杯茶,便離去了。”伯晗刻意略去了姜暖的交易。
“僅此而已嗎?”秦逸之有些不敢相信,只是如此嗎?
“的確如此?!辈匣卮鸬?,但他的心里卻十分忐忑,秦逸之心思縝密,自己說的話,他是否會信。
慶幸的是,秦逸之執(zhí)著于這樣的回答,沒有想太多。
“對了,她還說自己與圣上就像這杯茶,喝完了也就空杯了。”
伯晗補(bǔ)了一句。
這下秦逸之有些沉默。
伯晗偷偷看了伊梵一眼,伊梵不動聲色。
“圣上,這妃還選嗎?”伊梵問道。
“就由你決定吧,朕累了?!?p> 聽到這樣的回答,伊梵似乎預(yù)料到了,他點了點頭,“是?!?p> “司泱,她可曾見到你?”秦逸之突然問道。
伯晗連忙抬起了頭看向伊梵。
伊梵點了點頭,“確有此事?!?p> 不知道為什么。伯晗感覺圣上問伊梵,自己比問到自己還要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