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念動口訣,只見那伏妖網(wǎng)緩緩變大,小狐貍在網(wǎng)中仿佛遭受了剝皮抽筋的痛苦,刺耳凄厲的叫聲讓周圍人都忍不住捂上了耳朵。
一道金光閃過,一具人類女子的軀體從小狐貍身體里剝離了出來,就躺在了小狐貍的身邊。
“惠兒?”李老夫人看清那女子的臉龐,驚呼道。
“這個惠兒早就已經(jīng)死了,是這狐妖上了她的身。如今又改名成了懷香,一直呆在宋府里。”流云向眾人解釋道。
“原來是這妖孽在作祟……”李老夫人喃喃低語,心中似是思量著什么。
“狐妖,你藏匿在宋府究竟是何目的?我看你的法力低微,根本隱藏不了自己的妖氣,你背后的主使究竟是誰?是誰替你封住了妖氣?”流云說完,又意味深長的瞥了葉憫一眼。
葉憫的神經(jīng)立刻便繃緊了,可片刻后她意識到流云分明是在試探她。
倘若流云當(dāng)真確定了葉憫的身份,又怎么會做這些打草驚蛇的舉動呢?
“我修煉多年,自然有封住妖氣的辦法,何須求人?!睉严阋豢诜穸ǖ?。
小狐貍一開口,院中眾人皆倒吸了一口冷氣。這畜牲會說人話,眾人心中都有些發(fā)毛。
流云笑了笑,蹲下身來,輕聲對懷香說道:“你身上還殘留著那人的靈力氣息,只要我用尋蹤之術(shù)便能找到那個人。你法力低微,罪孽尚輕,我這是給你將功補(bǔ)過的機(jī)會?!?p> 懷香發(fā)出了一聲冷笑,說道:“那你便去找吧?!?p> 精明是狐貍的天性,流云的技量自然是哄騙不了懷香。
“既然這惠兒是妖孽,那她當(dāng)日在公堂上的證詞又豈能當(dāng)真!”李老夫人看著宋談?wù)f道,“宋大人!這案子是不是該重新審一審?”
“李夫人,二公子當(dāng)日可是親口認(rèn)的罪?!鼻爻煞瘩g道。
李老夫人音量忽然拔高,十分激動道:“誰知這狐妖施了什么魅術(shù)!我兒從小天性溫良,定是這狐妖陷害我兒!法師您德高望重,請您替我兒洗刷冤屈??!”
“天性溫良,虧你說得出口,他掐死李伯州的時候,可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況且你府上還有那尊金身神像坐鎮(zhèn),我法力如此低微,如何能施展的了什么魅術(shù)?!睉严阒览罾戏蛉讼氤脕y將臟水都潑給自己。
“金身神像?”流云望向李老夫人問道。“不知老夫人能不能將那神像拿來給我看看?!?p> “法師真是演得一出好戲。這神像不就你給她的嘛,你會不知道?”懷香嘲諷道,京城有名的大法師,除了流云還有其他人嗎?
流云微微愣了愣,說道:“我之前與李老夫人素未謀面,何時給過什么神像?”
“這狐妖如今又開始胡言亂語!”李老夫人指著懷香怒罵道。她雖不知流云為何否認(rèn)這佛像之事,只當(dāng)這是不可說之事。
“可李府確有神像之事不假,況且那落霜死前不也說過,這神像是老夫人求來給李伯州續(xù)命的金身嗎?如今流云法師在此,老夫人何不將那神像拿來讓法師看上一看,倘若能替你兒脫罪呢?”葉憫在一旁聽了許久,終于是忍不住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