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川不滿他那肺癆哥哥霸占家產(chǎn),早就對他大哥動了殺心。竟趁著大哥新婚之夜,將兄嫂二人都殺害了,這李仲川實在罪大惡極啊?!比~憫緩緩?fù)侣冻鰩拙湓?,語氣極盡溫柔又極盡諷刺。
這話深深刺痛了李老夫人,她惡狠狠的瞪著葉憫,眼中仿佛要鉆出一條毒蛇將她咬死一般。
“宋夫人,聽說你不守婦道,紅杏出墻還有了骨肉。怎么不回去好好養(yǎng)胎,反倒在這里管起別人家的閑事來?”李老夫人看了眼葉憫的肚子,發(fā)出一聲嗤笑。這事情早已在沽云傳得沸沸揚揚。
一旁的溫彥呈聽不下去了,一步上前指著李老夫人斥責(zé)道:“我不許你辱人清白!宋夫人淑良賢德,怎會如你說的這般不守婦道。”
“是不是我辱人清白。你問宋大人不就清楚了嗎?沽云縣都知道宋夫人如今被禁足院中,不給吃食。”李老夫人上下打量了溫彥呈一眼,忽而冷笑道,“這位公子如此激動,莫不是與你有關(guān)?難道你就是那傳說中的京城溫公子?”
“你認識我?”溫彥呈不認識眼前的老婦人,也不知她如此語態(tài)是何意思。
李老夫人突然大笑起來,又看著宋談,滿臉憐憫的搖了搖頭說道:“宋大人好大的肚量??!這奸夫都找上門了,你竟然還能如此乖乖站在一旁。若是我,早就該抓了這二人雙雙打死!”
宋談沉著臉,仍是一言不發(fā)。無人知曉他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什么奸夫?”溫彥呈一臉茫然道“我與宋夫人已然一年多不曾相見,何來什么奸夫之說!”
“一年多不曾相見?可我怎么聽說,你與宋夫人不久前,剛在徽州見了面。還被宋府的二少夫人撞了個正著?!崩罾戏蛉死^續(xù)說道。
“這…這…簡直荒唐!”溫彥呈急得臉色漲紅,想要為葉憫爭辯,可卻又說不出什么。
溫彥呈只能走至葉憫身前,茫然問道:“你當(dāng)真是有了?當(dāng)真不是宋談的?”
“我腹中什么也沒有,我是被人陷害的。”葉憫朝溫彥呈投遞出了求助的信息。
她知道溫彥呈與自己從前有段過往,是她可以利用之人。
溫彥呈一聽此言,心中更是氣憤。轉(zhuǎn)身看著宋談?wù)f道:“你聽到了嗎?她是被陷害的!你不僅不查明真相,還將她禁足,如此殘害于她?!?p> “滾開?!彼握劯粼谌~憫身前,冷冷對溫彥呈說道,“我的家事,與你何干?”
李老夫人繼續(xù)煽風(fēng)點火道:“我聽說,宋夫人和溫公子從前有段前塵舊情,看來倒是宋大人橫刀奪愛了?!?p> “那都是多年前的事了,如今葉憫嫁入宋府,我二人便未曾有過聯(lián)系。即便從前,我們也是發(fā)乎情,止乎禮,從未做過半分逾矩之事?!睖貜┏蕦χ娙私忉屩?p> 看著心愛的女子被眾人如此冤枉,他心中酸楚和憤怒都一起迸發(fā)出來。
他恨不得即刻就拉著葉憫逃離這個地方,可他知道葉憫是無辜的,她一身清白傲骨,絕不可能做那些糟踐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