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北笙到茶館雅間的時候,賈德才和顧言已經(jīng)吵了有一會兒了。
她領著小男孩進去,在蒲子上坐下,把桌子上的果子拿給他吃。
兩人的注意這才被吸引過來,賈德才一驚一乍道:“李北笙,你哪里拐來一個這么臟的小孩?!?p> 這句話可把小家伙弄的不高興了,他放下手里的果子,有些憤懣看向賈德才。
賈德才不知怎么的居然有點心里毛毛的。
小家伙轉頭看向李北笙,已經(jīng)是一臉的委屈了,眼睛紅通通的,眼眶里的淚水要掉不掉的。
更平添了幾分可愛,還不等李北笙說什么呢,一下子被萌化了的顧言先一步教訓起賈德才來。
“你才臟呢,你個小氣鬼!”
賈德才立馬不服氣了,把面前的茶水一飲而盡:“李兄,你來評評理,前些天這家伙沒錢付房費了,來蹭吃蹭喝也就算了,現(xiàn)在居然還是要住我家來?!?p> “怎么,就借住一下不行嗎?”顧言一腳踩在了凳子上,“這小氣鬼還要收我房租?!?p> 賈德才不是小氣的人,李北笙把杯子放下,給小朋友拿了塊糕點,讓他慢點吃。
隨后問道:“娃娃,你家可是有什么不方便住的嗎?”
娃娃二字一出,兩人反應各不相同,一個面色漲紅,一個伏案而笑。
“哈哈哈,哈哈哈?!鳖櫻晕嬷亲?,“李兄,李兄,你再說一遍,娃娃,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賈德才立馬起身,上前按住李北笙的肩膀一直搖:“啊啊啊,李兄,不是說好不叫這個名字的嗎?”
李北笙自顧自的在搖晃中咬了口果子,等賈德才不動了,再說一句把問題回答一下吧。
賈德才這才說道他府上都是女眷,其他地方肯定都不方便住的,如果我們要去住他家,就只能住他的院子了。
李北笙側了側身子,繼續(xù)問為什么不能住他院子。
賈德才激動到站了起來:“怎么可能讓你住我院子,我院子里可都是我的寶貝!”
察覺到李北笙的眼神,顧言一下子反應過來。笑瞇瞇的站了起來:“寶貝?什么寶貝啊?”
看到賈德才后退幾步,顧言接著說道:“不肯給我們看,不會是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吧?”
說著,還演的很像的用一種怪異的眼神打量著他。
李北笙也萬分配合的露出打量的眼神。
賈德才被打量的直發(fā)毛,急急忙忙的解釋沒有沒有,但卻越解釋越顯得欲蓋彌彰。
顧言接著說道:“那請娃娃帶我們?nèi)ツ阍鹤永锟纯?,不然我們怎么相信你沒有?!?p> 李北笙配合的點點頭。
架不住兩個人的輪番轟炸,賈德才最終還是把他們帶到了家里。
頭一次站在自己的家門口還如此躊躇不前。
但門口的門衛(wèi)還是狗腿的上來請了,賈德才這才裝作鎮(zhèn)定的走進去。
賈家的宅子雖說沒林家那么豪華,但也是很大。
一路上許許多多的下人都給問好,李北笙有點奇怪:“你家那么的,怎么還沒有給客人住的廂房?”
賈德才小聲的說道:“本來有是有的,就是年前的時候,那邊死過人,不吉利,就不讓人住過去了?!?p> 李北笙這才了然的點點頭。
不一會兒就到了賈德才的宅子,作為府里這一代唯一的男丁,賈德才的院子不僅大,而且豪華。
就單單這個門的就采用了陽刻的方式,刻了不少稀罕物件,價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