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英有急事先離開,恐怕也是九天上的事情,更有可能是關(guān)于她和鳳真的婚約。
那一紙隨便答應(yīng)下來的婚約,等改天她肯定要去說明白。
她和鳳真,一點都不合適。
老板娘記著要好好照顧常溪,都想做到面面俱到,試探著問她:“那姑娘現(xiàn)在可有什么想吃的?睡了那么久,肯定餓了吧?!?p> 聽她提到這個,常溪轉(zhuǎn)頭又看了下外間街市的風景,眸光閃過好奇和興趣,她伸出手指點了點不遠處的粥棚,表情清雋,聲音清冷中透著俏麗:“我想吃那個,可以嗎?”
老板娘走近踮了踮腳一瞧:“姑娘想喝粥???”
常溪收回了指著人家粥棚的手指,覺得不太禮貌:“不,可以嗎?”
老板娘當即改口:“哎呦,怎么不可以,可以,姑娘想吃什么都可以,我這就讓人安排去。”
這姑娘初看起來清冷,近看呆呆的,認真地問著可不可以時,那股子純勁兒,簡直了。
她拿著一塊手絹揮了揮,想向前扶常溪先坐下,常溪不動聲色地避開后,自己坐下,送走了去準備吃食的老板娘。
她不太習慣和不熟識的人打交道。
這會兒,她才拎起面前的碗和木湯匙打量了兩下,里頭還有一小碗白羊乳,味道是挺香的,香甜香甜的。
甜食,總會讓人心情很好。
只是,這是她吃過的?
沒印象。
可能是睡夢中九英喂她吃過吧。
她也沒多糾結(jié),放下木湯匙后,等著老板娘把她想喝的粥買來。
這幾天,常溪都在客棧住下,老板娘無微不至的照顧,她的身體也逐漸恢復。
臉上也有了許多血色,比剛剛來的時候精神多了,臉上的傷疤也一天天見好。
只是她晚間總是睡得太沉,夢中總是感覺有一股淡淡的幽香,身邊像是有什么人,她想睜開眼睛去看,卻困倦得掀不開眼皮。
第二天一醒,還有種被人抱著腰睡了一夜的沉重感。
讓她誤以為又回到了赤水。
這天下午,她自己換了件衣服,想著天氣好就去外頭走走。
老板娘立刻上來,還給她圍上了保暖的披風,說是下午太陽弱,怕她著涼感染風寒。
經(jīng)過這幾天的相處,常溪也不像起初那么排斥她的接近,她攏了攏身上的披風。
“謝謝?!?p> 老板娘幫她把披風里的長發(fā)拿出來:“姑娘,你這身體還沒大好,要不要我陪著你去逛逛?”
常溪搖了搖頭,回了她一抹淡淡的笑:“不用了,我想自己去逛逛?!?p> 她雖然來過人間,可那時候并未來過街市,這兩天在客棧閣樓上往下看,看什么都覺得新奇。
她就想自己去走走。
“老板娘?!彼p嘆了一口氣,剛想走出去又回頭。
老板娘在她身后,原本打算回去算賬本,一聽她喊,她也轉(zhuǎn)身看向她:“姑娘?”
常溪瞧了一眼屋檐下照進來的陽光,還有客棧樓下其他來往的客人,她抿了抿唇,猶猶豫豫中臉上有一種窘迫的緋紅:“那個,有銀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