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寒!”
顧寒剛出飛機(jī)場,就看見周楚涵在遠(yuǎn)處跑了來,身后還有幾個扛著攝像機(jī)在暗處的記者。
“你怎么來了?”
顧寒有些反感,來就來了,怎么還帶記者呢?
“我來接你呀,我聽你公司的人說,你是今早的航班?!?p> 顧寒回頭看了看樸石。
樸石立刻看向別處。
他是告訴了公司的員工沒錯啊,鬼知道為什么在公司里還有周楚涵的人啊。
“我還有事回公司,你自己先回去吧。”
說完,顧寒就進(jìn)了車,樸石也跟著坐了上去。
看著遠(yuǎn)去的車,周楚涵精心燙過的卷發(fā)被風(fēng)吹的凌亂。
暗處的記者,都在議論紛紛。
“那人是她的男朋友?”
“不知道啊?!?p> “如果是,怎么不一起走呢?”
“不管了,先拍下來再說?!?p> 等記者嘰嘰喳喳討論完了之后,一回頭,周楚涵就不見了。
顧寒在車?yán)锓鲋~頭。
“樸石?!?p> 濃厚低沉的聲音令樸石毛骨悚然。
“boss,我錯了,我不該多嘴,對不起,我也沒想到咱們公司里還有她的人,我的錯,別罰我。”
樸石就差聲淚俱下了。
“今晚聚餐。”
“???boss?你是想查出公司里誰是周楚涵的人嗎?”
樸石跟了顧寒雖然時間不長,但也足以了解顧寒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
“去辦吧,各個部門,每個員工?!?p> “boss,人有點多啊,幾百人呢,普通的宴會廳可能承受不起啊?!?p> “我不管,那是你的事情。”
一句話,讓樸石差點把手機(jī)砸顧寒臉上。
“是?!?p> 樸石咬牙說出了這個字,看著現(xiàn)在倚在車座上,閉目養(yǎng)神的男人,真是想一拖鞋拍死他。
“淡定,淡定,不能發(fā)火,呼~”
樸石小聲的嘀咕著。
樸石在一旁生悶氣,顧寒的腦海里卻全都是雪珩哭的畫面,心頭還是不自覺的一顫。
……
雪珩拎著行李,先回了家。
“唉?你怎么回來了也不告訴一聲???”
雪翎正在在客廳看著電視吃西瓜,看見雪珩進(jìn)來,險些嗆著。
“結(jié)束了,就回來了呀?!?p> 雪珩勉強(qiáng)扯了扯嘴角。
“怎么了?不順利???沒關(guān)系,就算你一直虧本,我也養(yǎng)得起你?!?p> “怎么可能,很順利的,已經(jīng)簽合同了,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p> “那就好?!?p> 雪珩上樓坐在床上,想著顧寒說的話,突然眼眶紅潤。
傍晚,一輛白色新款瑪莎拉蒂,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停在酒店門口。
服務(wù)生紳士的走了過去,開了主駕駛的車門。
一雙昂貴的皮鞋,國外定制的西裝,俊美的容顏,冷漠的神情,吸引住周圍人的目光。
樸石在副駕駛出來,看見周圍的人都在看著顧寒。
樸石嘆了口氣。
“我說怎么突然要自己開車了呢?來嘚瑟了???”
樸石小聲嘀咕著。
回頭看著車窗上自己的影子,笑了笑。
心想,自己長得也是不錯的,都怪顧魔頭,天天跟著他,把自己的顏值都給壓下去了,要不然怎么還是單身呢。
“boss,你要賠我一個女朋友?!?p> 樸石說出去就后悔了。
“女朋友?”
“對!”
樸石硬氣了起來,說都說了,咋也不能,賠了自己有折,,,,女朋友。
“好啊,今晚的你隨便挑,幾十個都給你?!?p> “幾十個?那我明天還能上班嗎?”
樸石連忙擺著手,搖著頭。
“那,就算了吧,畢竟,我不能沒了你啊?!?p> 顧寒笑了笑,走了進(jìn)去,身后的樸石一臉嫌棄。
超大宴會廳中坐滿了人。
“顧總好?!?p> 顧寒進(jìn)去,后,員工都站了起來。
“都坐吧?!?p> 顧寒與樸石還有幾位高管都坐在主桌上,討論著公司的事情。
“顧總,來我敬你一杯。”
顧寒端起酒杯,一口飲盡杯中酒。
接下來,員工都隨波逐流,一個一個的敬酒。
顧寒也都一飲而盡,樸石在旁邊看著,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
顧寒中途離開了宴會廳,坐在外面的一個小角落里,拿著半瓶紅酒。
顧寒自嘲的笑了一下。
“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搞打過我,她雪珩憑什么!”
顧寒凌冽的眼神變得迷離起來。
拿起酒瓶,喝了好大一口。
在宴會廳的樸石,卻迷了方向,就一會沒跟著,怎么人就不見了?
“唉?看見boss沒?”
“沒?!?p> 樸石邊找邊打聽著。
混在人群中的姜一瑤,拿出了手機(jī)。
“顧寒,已經(jīng)出去了?!?p> “好,我知道了?!?p> “別忘了,你答應(yīng)我的,絕不趁人之危?!?p> 姜一瑤拳頭緊緊的握著。
“好?!?p> 掛掉了電話,姜一瑤拿起酒杯,半杯紅酒一飲而盡。
在角落里的顧寒,扶著額頭,低著腦袋,閉著眼睛。
腦海里全部都是雪珩。
顧寒臉微紅,只感覺天旋地轉(zhuǎn),甚至還有些惡心。
“你怎么樣了?”
顧寒抬起頭,似乎看到了她,甩開了搭在自己后背的手。
周楚涵被嚇到了。
“寒寒,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吧。”
“不需要。”
顧寒站起來,晃晃悠悠的,身體搖搖晃晃的。
周楚涵扶住了他。
“走,我送你回家。”
這時的顧寒早已無力反抗,軟踏踏的。
周楚涵把顧寒放進(jìn)了副駕駛上,隨后,開車遠(yuǎn)去。
樸石還在撓著頭。
“這個祖宗,又跑哪去了?自己酒量啥樣,不知道嗎,還喝,希望這次別在出事了。”
樸石想起了,顧寒剛開公司的時候,去應(yīng)酬了,喝多了,回酒店誰也不認(rèn)識的場景,鬧了一個晚上,那場面,簡直了,與平時的顧寒判若兩人,也是那一晚,樸石知道了顧寒與雪珩的故事。
……
周楚涵很快就把車開到了,顧寒家門口。
周楚涵扶著顧寒下了車。
家里漆黑一片,顯然沒人在家。
“寒寒,叔叔阿姨呢?”
“他們,他們出去了?!?p> 似睡非睡,迷迷糊糊的顧寒,失去了平日高冷的影響。
周楚涵邪笑了笑。
‘真好,老天都在給我機(jī)會?!?p> 把顧寒放在床上,周楚涵便伸手去解他的襯衣。
“寒寒,你知道嗎?我做夢都在夢這一刻,沒想到它居然可以成真?!?p> 顧寒已經(jīng)睡過去了,周楚涵低頭輕啄了一下顧寒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