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fā)展也如風久預計那般,這個全身甲胄的海族天克他這種速度型修者,我是追不上你,只能被動挨揍,但任你速度再快,傷不了我也是枉然。
“貝托里,六級列侯,哪怕壓制三級,但他的防御也是超綱的那種,壓軸級人物!”顯然,怒濤社也是要臉的,接連戰(zhàn)敗兩場還一次比一次慘。
貝托里是海族中的貝類一脈,那一身甲胄就是他自身甲殼所轉(zhuǎn)化而來的,要的就是這種厚實,每一秒,風久傾瀉在其身上的攻擊不下千道,但都好似隔靴擾癢一般絲毫撼動不了對手分毫。
“‘拖’字決么,拖到風久力竭!”很普通也很無解的戰(zhàn)術,因為太穩(wěn)了,穩(wěn)到足以拖死風久。
“咦,貝托里身上的甲胄在變色!”時間久了云驚也看到了貝托里的甲胄發(fā)生了異常,厚實的灰白顏色在加深,從貝托里身上更是傳出陣陣轟鳴聲。
“防御系神通,積壓反震!”諸天萬界神通無數(shù),但歸根到底無外乎攻擊,防御和輔助三種,學院之內(nèi)藏書豐富,圖書館內(nèi)更對有史以來出現(xiàn)過的神通進行評述,雖然這些東西不能增加修者戰(zhàn)力卻是開拓了眼界,至少遇上對敵之時心中有譜。
“該死,真成刺猬了!”發(fā)現(xiàn)貝托里甲胄異常的同時風久就退了,吸收儲存?zhèn)Φ綐O限再一次性釋放出來,貝托里就是刺猬的代名詞。
“你贏不了我的,認輸吧!”整個藏在厚實甲胄中的貝托里聲音沉悶,穩(wěn)贏就是他的自信。
“呱噪!”風久沒有氣急敗壞而是整個人都平靜了,不是那種表面的平靜而是真正的從心底散發(fā)出的平靜,不知是否錯覺,云驚清晰的感覺到整個競技場瞬間安靜了。
“風,無常!”風久雙手持弓,一聲輕吟,雙手一分,手中的弓隨之兩分,猛的一看就好似兩把彎刀一般。
輕盈的風繚繞雙刀之上成了整個競技場的風旋核心一般,氣流的流動形成了風,風火同路而風卻更純粹,純粹到只是一種流動而已。
“沒用的!”貝托里撐著大盾無懼。
“流風千斬!”一聲清喝,狂風驟起,風久揮出萬千狂風傾瀉而出形成風道,狂風迎面撞擊甲胄發(fā)出陣陣沉重的斬擊之聲,哪怕貝托里被頂著不住后退但他依舊無損,身上的甲胄更是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深邃下去。
“我說過,沒用的!”貝托里在等待,等著積攢的那致命一擊。
“你沒機會了!”風久一聲低喝。
風過無痕,就在貝托里甲胄全面漆黑之際,突然,一種久違的熟悉感再次涌現(xiàn),那是痛,切膚斷骨般的疼痛席卷全身,明明他沒有皮膚但就是知道這是裂膚之痛,風如刀切入甲胄與肉身之間,這無異于扒皮。
噗......
沉悶如皮革破裂聲中,漆黑的甲胄縫隙間流淌出鮮艷的藍色液體,貝托里痛呼不已卻無法阻攔這刮骨風刀,明明他已擋下對手所有風刃,為何依舊會中招。
“切,也就我境界不夠而已,真當你不用說話不用呼吸的!”風久雙刀一合再次組成長弓,搭箭拉弓意志鎖定對手。
而就在風久搭弓的同時,一道巨大的虛影浮現(xiàn)在其身后,一身輕甲同樣的搭弓射箭,這不是外相,而是投影,法則投影。
“風之祖,這家伙是風靈之體!”風雅社幾人不由扭頭看向自家大姐,為什么風靈之體一世出現(xiàn)兩個?
風雅從始至終很是平靜,現(xiàn)在社團內(nèi)那些人該知道為什么自己一定要拉風久入社了吧,而且他這不是風靈之體,而是更高一級的風行者靈風溯源體,與始祖同樣的體質(zhì),而這是神風皇朝的機密。
甲胄和自身被切割成了兩個個體,沒了元力支持的甲胄在風久箭下直接被射爆,這算是貝托里最為憋屈的一敗。
三戰(zhàn)三勝,怒濤社那邊已是陰云密布,中堅的貝托里也敗了,怒濤社帶隊者默默聯(lián)系,不一會幾道身影上線,其中一人走了出來。
“流觴休,怒濤社中堅之一!”一渾身繚繞水波的修長身影登臺了,頓時,整個天地間水氣暴漲。
火狼看了看很是平靜的登臺,云驚本想攔下火狼,但看其神色后,這家伙一次又一次給他驚訝,不知道這次會如何。
火系對戰(zhàn)水系,對手不管境界還是力量層次都在火狼之上,這情景簡直比貝托里還克風久。
一再戰(zhàn)敗流觴休出手就是洪水滔天之勢席卷而來,水系攻擊講究的就是氣勢磅礴威勢驚天,出手就如山洪傾瀉巨浪滔天,壓的對手喘息不得。
從始至終火狼一臉冷漠,瘋狂不顯而漠然依舊,只見他屈指一彈,一朵微如螢火的火花瞬間落入滾滾浪濤之中,然后整個洶涌洪水就像一片火油般轟然炸開,整個化成一片火海。
“元素轉(zhuǎn)化,怎么可能!”流觴休猛的一驚趕忙截斷了輸出,眼前滾滾巨浪徹底燃燒了,火勢驚天大有倒卷之勢,流觴休不慌不忙再聚自身元力。
“怒海爭濤!”流觴休再次出手,滔天洪水化為萬千海族破海而出,任憑你火海滔天難擋我覆天之勢。
轟隆?。?p> 巨爆連連聲威撼天,水火相沖互不想讓,流觴休智珠在握火狼漠然如斯。
“火焚八方!”流觴休招式用老之際火狼出手了,遙指天地間無數(shù)水汽被蒸發(fā),一絲絲炙熱在空中拉出道道火痕匯聚到火狼上空形成一顆巨大的火球,火狼高舉右手猛然一握,火球炸裂,八道火鞭肆虐而出橫掃四方。
流觴休也祭出無數(shù)水鞭,水火相沖毫不相讓,若論聲勢,無疑此戰(zhàn)最為激烈,流觴休的戰(zhàn)術根本沒有,靠的就是以力壓人,靠著自身更充足強大的力量碾壓而來,本錢雄厚。
“拿出你的大招來吧,這些沒用的!”火狼的資料流觴休早已知曉,什么弱點也很清楚,總之他看不出火狼翻盤的可能。
“是么!”火狼高舉的手不曾放下,手掌緩緩松開一轉(zhuǎn)一扯,流觴休頓時感覺到一股巨力涌來整個人居然被撕扯離地,火鞭不為攻擊僅僅只為拉扯。
“這是.....”身在半空流觴休立時感覺到了不同,半空之中的水汽依舊在,但是該怎么說呢,就好像被煮開了一般,炙熱的水蒸氣算火還是算水。
“玩夠了!”火狼一聲暗喝,漫天水汽驟然翻滾不修,不論流觴休聚集多少水氣而來,眨眼間就被火狼變成了水蒸氣,看到這個畫面云驚下意識想到了蒸海鮮這個詞,此時的流觴休就是這般。
連大招神通都來不及釋放,流觴休就被火狼被蒸熟了可謂憋屈至極,從始至終整個戰(zhàn)場的節(jié)奏都在火狼掌控之中,不是以火蠻橫破敵而是這般曲線而行。
又一次戰(zhàn)敗怒濤社高層一臉陰沉,自己社團居然成了踏腳石,敗社是吧,很好,我們記住了。
最后一場好漢上臺,對方上臺的也是海族體修一脈,社團中堅,純粹論力量海族體修才是諸天萬界間最頂級的存在,海族中的龐然大物先天具有優(yōu)勢。
而就是這么一個托著海錨身強體壯的鯨系海族體修在各方面被好漢完爆,天知道不算特別高大的好漢身軀到底是什么構(gòu)成的,那場面一度血腥非常,對手是被生撕的。
五戰(zhàn)全勝,云驚也對自己的社員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都是變態(tài),無一弱者,而純粹新生構(gòu)成的敗社也成了新學員崛起的標志,一代新人換舊人,再說了學員內(nèi)的競爭本就這般激烈,一些際遇真的得靠自己爭。
半個月后,敗社接受了金剛社的挑戰(zhàn),除了蒼敖和火狼外其他人上場,魂緲技驚四座,一個靜默秒殺一六級強者,再次五戰(zhàn)全勝。
而在敗社與那些老社團爭戰(zhàn)不修之時,敖觀海,海云天等人也紛紛成立了自己的社團,他們也知道王級之后面臨的是什么,一時間新生間社團遍地,形成了一個個勢力團體。
連戰(zhàn)連勝之后云驚等人并沒有停下腳步,或者說他們有點喜歡上這樣的生活,不斷和各種各樣的對手戰(zhàn)斗,印證自身所學,四個月后,云驚破境二級列侯,其他人也先后破境,而此時他們面臨一個選擇,是依舊三級壓制,還是把對手限制在中段之下。
境界帶來的提升是全方面的,尤其對眾人而言,一級的差距代表的是戰(zhàn)力的天翻地覆,換句話說,一級之時他們已然橫掃初段,二級的話可能都沒數(shù)招之敵。
“直接上中段吧,讓我們看看初段和中段到底差距何在,何況,有人已經(jīng)飄了!”說著眾人不由看向風久,這家伙最近很得瑟。
“也好!”云驚同意道。
而就在這時,云驚收到一封邀請信息,是百草所發(fā)。
“已經(jīng)五個月了,這個任務我們接不?”云驚詢問眾人道。
“這一關終究避不過,一個月的提升也不會差太多,接吧!”眾人紛紛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