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夏念君得到這個消息之后瘋了,不過她只敢在自己的房間里瘋?,F(xiàn)在皇宮里到處都是她父皇的眼線,她所做的每一件事,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會傳到她父皇耳朵里。她不能得罪他,不能冒險,她不能坐以待斃,必須要自救。
夏念君照常地去求見國主,意料之中的被拒,出宮的請求也同樣被駁回。她不動聲色地回了自己的院子,內(nèi)心卻極度慌張,怎么辦,怎么辦,她身邊一個可用的人都沒有,她該怎么辦?
若紅從御膳房領(lǐng)了她的午膳回來,把她在御膳房聽到的消息告訴她,“公主,奴婢聽說將軍府在重新修葺,好像有什么人要住進去?!?p> 夏念君眼睛一亮,忙問,“是神將大人嗎?”
“好像不是,聽說是神將大人身邊的副將?!?p> 是李恣,看來他沒有離京,她必須想辦法出宮去見他一面,誰都救不了她,但李恣一定可以,大不了她委屈自己嫁給李恣,也總比嫁給一個癡呆強。
她也不知道李恣已經(jīng)拒絕過她,在她看來,她的目標(biāo)一直是占梧,李恣只是她退無可退的備選。
也不知道她哪來的優(yōu)越感,覺得嫁給李恣是委屈了自己,若是李恣知道她的真實想法,估計會戳瞎自己的眼睛,當(dāng)初怎么看上這么個玩意兒。
夏念君再次找小江子遞話,說知道李恣重新入住將軍府,想備份薄禮送過去為他慶賀。
夏淵還要繼續(xù)維持跟姬家的良好關(guān)系,她是眼下看起來算是不錯的紐帶,也罷,在她出嫁之前,再發(fā)揮一下她的價值。
于是這一次,夏念君順利地出了宮,不過與她隨行的還有一隊禁軍,美名其曰是保護她。如果沒有賜婚這事,夏念君或許真的信了他的保護,不過現(xiàn)在嘛,更多是預(yù)防她逃跑吧。
這也就是夏淵不知道夏念君已經(jīng)知曉了此事,若是知道了,他會直接將她軟禁起來,直到出嫁的那一天。
將軍府并沒有重新修葺,只是清洗打掃了一番,把破裂的地方進行修補。按占梧的說法,不過是住幾天而已,何必興師動眾勞民傷財。
夏念君抵達將軍府時,府內(nèi)已散發(fā)著一絲人氣。她踏上臺階之前,看了看隔壁的云華府,有一瞬間的恍惚。
當(dāng)初她進過煜王府,也進過云華府,如果今日她有兩位權(quán)勢滔天的哥哥,她何至于要淪落到嫁給一個癡兒。
她一直看著云華府,身旁的禁軍皺了皺眉,低聲提醒道,“公主,國主只讓您進將軍府,旁的地方您不要想?!?p> “我知道了,進去吧?!?p> 門口的小小插曲很快傳到夏昭華的耳朵里,她一臉興趣地問占梧,“想看戲不?”
占梧挑挑眉,“樂意奉陪。”
夏念君為了躲開禁軍的監(jiān)視,特意選在房間里跟李恣談話。
夏昭華有點失望,“看來戲是看不成咯。”
這點小小的要求,占梧怎么可能讓她失望,“當(dāng)然可以看,只不過要委屈下你?!?p> 嗯?她一臉疑惑,看戲和委屈她有什么關(guān)系?不過她很快就知道了。
占梧帶著她潛入他們談話的房間,把房梁上蹲守的暗衛(wèi)趕出房間,自己抱著她蹲在暗處,恰好可以看到房間底下的李恣和夏念君。
不過因為這塊地方實在太小,所以她整個背部緊緊地貼在他懷里,他溫?zé)岬臍庀⒁恢笨M繞在她耳邊。她終于明白他說的委屈她是怎么樣的委屈了。
夏念君還是同樣的套路向李恣哭訴自己的不易和委屈,夏昭華微微偏過臉,很輕很輕地問,“她的套路從頭到尾沒換過啊,你們男人很吃這一套嗎?”
“手段不用多,管用就行。不過你放心,我是不吃的。”
夏昭華白了他一眼,他說的不是廢話嗎,如果他吃的話他們倆現(xiàn)在還能在這里一起看戲嗎,早就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了。
不過李恣顯然已經(jīng)開始對她的哭哭啼啼免疫,臉上只是出現(xiàn)略微同情的神色,并沒有實質(zhì)的支持行動。
“李恣怎么無動于衷?。俊?p> “他再傻,過了這么些年也該看清一些東西,還不至于沒得救。”
夏念君見他對她再沒有以前的心疼和不忍,心里徹底慌了。李恣是她能夠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如果連他都不管了,那她就徹底沒機會了。
她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唇,手撫上頸間的衣帶,輕輕一拉,披著的外袍無聲落地。
夏昭華震驚地瞪大了瞳孔,“她……她……難道要……要……色……色誘……”
誰都沒有料到她會有如此驚天的舉動,以至于李恣反應(yīng)過來時她已然脫得只剩下肚兜站在他面前。
“李大哥,我不想嫁給黃家的癡兒,你要了我吧?!?p> 李恣手忙腳亂地拾起衣物,胡亂地為她披上,“你別這樣,先把衣服穿好再說?!?p> 夏昭華再次偏過頭,“李恣是不是男人啊,他的定力這么好嗎?坐懷不亂,活生生的柳下惠啊?!彼谲娭心サZ了三年之后說話沒了那么多顧忌,在旁人聽起來有點耍流氓。
李恣擋住夏念君的一身春光,實在忍無可忍,朝著偷窺的倆人吼道,“你們看也就罷了,還邊看邊討論,當(dāng)我是死人嗎?”
夏昭華捂著嘴,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睛,“他知道啊?”
占梧無奈地帶她離開,臨走前還不忘傳音跟李恣說,“我們走了,你繼續(xù)。”
夏念君嚇得忘了哭泣,慘白著一張小臉問道,“這屋子里還有別人?”
李恣見瞞她不住,只好說,“還有暗衛(wèi)?!?p> 夏念君顫抖著雙手,急匆匆地穿好衣物,再也沒臉待下去。
夏昭華被帶出了房間,不滿地說,“戲還沒演完呢,我還沒看過癮?!?p> “不好看,污了眼睛?!?p> 夏昭華極少見到他明確地對一件事物表達出如此明顯的好與壞,不禁打趣道,“哪里不好看,看不出夏念君的身材這么好,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我若是男人,一定把持不住?!?p> 占梧見她越說越起勁,舍不得兇她,又騰不出手捂住她的嘴,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直接以嘴對嘴,讓她消音。
夏昭華跟剛才李恣的反應(yīng)一樣,直接傻了,任由他貼著,忘了推開。
占梧也同樣愣了下,但他很快回過神來,見她沒有抗拒,心中狂喜,動了動嘴唇,把單純的唇貼唇變成一個真正的吻。
“不要……”夏昭華還在他懷中,她想抗拒,但是沒有著力點。而且她的力氣對他來說不值一提,她感到呼吸困難,用手不停拍打他的胸膛,“唔……唔……”
占梧也喘著粗氣,額頭頂住她的額頭,唇略略離開她的唇,
夏昭華很想跳出他的懷抱馬上逃離,這實在不是個好主意。他的眼神變得異常熱烈,讓她不敢直視,她鴕鳥似的把頭埋進他的懷里,悶聲悶氣地說,“我要回家,快抱我回家?!?p> “遵命,我的公主?!?p> 剛回到云華府的房間,她雙腳著地還未站穩(wěn),便聽他說,“我們再來一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