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裝逼時間到
清晨時分,太陽還未升起,天色仍顯昏暗時,大朗便已準(zhǔn)時爬上小木屋附近一顆最高大的巨木,氣喘吁吁的倒在樹頂寬大的樹冠上,迎著太陽初升的方向,靜待日出。
慢慢的,天邊的云朵已經(jīng)染上霞光,又等了一會兒,太陽終于露出了一個小角,剎那間,天地間的昏暗頓時一掃而空。
伴隨著太陽的出現(xiàn),躺著的大朗立馬改變姿勢,按照《紫氣鍛殼決》的修煉程序,改為盤膝而坐,雙足腳掌朝上。
十指張開,兩手的食指與大拇指各自貼合碰觸,平放身前,雙掌掌心朝著太陽的方向,透過雙手中的空洞,在太陽與大朗的口鼻間形成三點一線。
大朗緩緩閉上眼,放松心境。微微張開的嘴唇深深的吸口氣,讓這股氣在肺里待上半分鐘左右,隨后通過鼻腔將其排出,如此循環(huán)往復(fù)直到太陽完全升起。
就在太陽全部露出的那一刻,大朗身前的雙掌掌心泛起了淡淡的紫色光暈,緩緩旋轉(zhuǎn),似乎在牽引著什么。
不一會兒,從太陽的方向晃晃悠悠的飄來一縷紫色煙氣。
紫色煙氣長約三四寸,飄蕩間不斷的翻涌,點點星芒在其內(nèi)閃爍,甚是好看。
煙氣經(jīng)過雙手牽引,通過雙手間的孔洞到達大朗面前。抵達目的地的煙氣不再翻涌,安靜下來縮成一顆紫色的圓球。
大朗雖然閉著眼,卻似乎感覺到了,手上的姿勢變換,雙手交叉按在丹田處,開始有規(guī)律的輕微抖動。片刻后,見時機成熟,大朗張大嘴巴,將紫球一口吞下。
紫氣入口,頓時解體,四散開來,將大朗的軀殼包裹了進去,在體表形成淡紫色薄膜。
一股股酥麻的感覺由內(nèi)而生,開始在全身各處肆虐,大朗咬牙堅持。一盞茶的時間過后,酥麻感消退,隨之而來的是一道如暖流般的氣息在體內(nèi)流轉(zhuǎn)。
暖流流過的每一處,沿途的筋骨血肉就像是久旱逢甘霖的植物,拼命的吸收著。
……
時光如梭,轉(zhuǎn)眼間五年時間過去了。
樹冠頂,大朗剛剛結(jié)束修煉,此時正起身站立著,看著林間被太陽照射升騰起的水霧,不由有些感慨。
“真沒想到,一晃五年就這么過去了…”
陽光照在大朗臉上,能看出歲月并沒有在他臉上留下什么痕跡,硬要說變化的話,就是原來的短發(fā)變成了披肩長發(fā),臉上的輪廓也變得明顯了些,更加堅毅!
感慨過后,大朗動身準(zhǔn)備下樹,只見他腳步輕跳,身體便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巨木的下一節(jié)樹枝上。
要知道這可是天幕林的巨木?。∶抗?jié)樹枝間的落差怎么著也有三四層樓高,可對于現(xiàn)在的大朗來說,就像是下個稍微高些的臺階,甚是輕松。
大朗在樹枝間反復(fù)橫跳,不一會就抵達了地面,照例回到小木屋吃過早飯,就開始準(zhǔn)備早上的工作。
大朗日常照顧藥園的工作還是挺清閑的,特別是在熟練之后,只需要一個上午的時間就能把工作全做完,下午的時間他則會在附近的森林里到處閑逛,運氣好能掏個鳥窩,或者打一兩只小獸改善下伙食。
按照莫老頭的囑咐,每隔一段時日,他就需要采摘幾種草藥送到村里去,而今天正是送貨的日子,于是大朗帶上背簍來到大棚里,熟練的采摘了草藥后,便背著背簍向村子的方向走去,健步如飛。
……
木靈村村口,大朗背著背簍從巨木搭建的城門口通過,門口正在跟村民吹趴的守衛(wèi)轉(zhuǎn)頭看了眼大朗,發(fā)現(xiàn)是熟人后,便不在意的扭頭繼續(xù)跟旁人嘮嗑去了。
大朗通過城門后并沒有直接去莫老頭家,而是來到了村里的集市,打算先吃點東西解解饞。
十幾分鐘后,大朗慢悠悠的從集市里走出來,右手拿著根烤串吃著,左手則多了袋小吃,這是給小蘿莉帶的,她最喜歡吃這些東西了。
不一會兒,大朗就到了莫老頭家附近,放眼看去,卻發(fā)現(xiàn)莫老頭家的院子外被村民里三層外三層的圍了起來,不時還有婦女的哭喊聲從里面?zhèn)鞒觥?p> 大朗走近,伸手扒拉開村民,現(xiàn)在的大朗力氣可不是無法修煉的村民能比的,兩三下功夫就擠到了前面,扒開最后一名村民,看見了院子里的場景。
只見十幾名穿著統(tǒng)一服裝的青壯年,此時正狼狽不堪的癱倒在地上哀嚎。他們的身上或多或少都帶著傷口,像是被什么東西劇烈灼燒了一般,傷口發(fā)黑,碳化,空氣中飄蕩著難聞的燒焦味。
就在大朗思考是什么東西會造成這樣的傷口時。
“大朗哥,你來了啊…快進來”一道糯糯的聲音從旁邊傳來,打斷了大朗的思緒。
大朗聽到熟悉的聲音,抬頭看去,發(fā)現(xiàn)小蘿莉正隔著籬笆圍墻看著他。
五年的時間對小蘿莉來說還是變化蠻大的,個子高了不說,嬰兒肥也少了許多,看起來正在向著少女的層次轉(zhuǎn)變。
“你什么時候跑到我身邊的…我都沒發(fā)現(xiàn)…這些人都是什么情況?怎么變成這樣子了?”大朗問道。
“那還不是你走神了,我老遠就看到你站在這里發(fā)呆了…這些人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們剛送來沒多久,你跟我進去問下爺爺吧!他應(yīng)該知道,快進來…”小蘿莉說著打開了籬笆院子的大門。
大朗擠過人群,順利的進入了院子,隨后跟著小蘿莉進到了屋子里。
屋內(nèi),大朗見到了莫老頭,同屋的還有云姐跟其他幾位村里的大夫,老村長也在。
大朗剛進屋,就聽到老村長焦慮的對莫老頭跟幾位大夫說道:“莫兄以及幾位老哥,你們說說現(xiàn)在該怎么辦??!人這一直在外面躺著也不是個事兒,你們需要什么盡管說,我去吩咐人調(diào)配,現(xiàn)在主要是要保住他們的性命…”
“唉!暫時保住性命是不難,可…可是要想治愈,實在是…唉”
“是?。≌l知這火涕蟲會突然跑到森林外來,被此蟲的毒液濺射到的人,三日之內(nèi)必死于毒火攻心,或許這就是命吧!”
“我看還是讓他們安詳?shù)娜グ桑〖词刮覀兡芡现屗麄兺硭滥敲磶滋臁赡怯帜苋绾?,不過是白白讓他們多承受幾天的痛苦,還不如少受點罪來得心安…”
老村長聽著其余幾位大夫說的話,不由的悲從心來,他轉(zhuǎn)頭看向了一直沉默的莫老頭,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般,嘴唇顫抖著問道:“莫兄…你肯定有辦法的對嗎?我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死去??!二蛋他才剛?cè)⒌南眿D,柱子他老娘瞎了眼,全靠他一個人,喜子他……他們要是都走了,那十幾個…十幾個家庭可就垮了啊”老村長說著說著不禁老淚縱橫。
莫老頭深深的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我怎么能不知道,可…可是…唉!”
莫老頭的嘆氣聲像是判了門外的傷者死刑一般,屋內(nèi)的人都沉默了…
“那…那個,莫老頭,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嘛?”大朗的聲音在屋內(nèi)響起。
“哦,大朗你來了呀!”莫老頭現(xiàn)在才看到背著背簍的大朗,想起今天是他來送草藥的日子,剛才精神都集中在想辦法上,沒注意到大朗什么時候進來的。
“爺爺,真的救不了那些叔叔們嘛…”小蘿莉也同樣問道。
莫老頭摸著孫女的腦袋,面露難色的說道:“辦法是有,可是…”
“可是什么?你倒是說啊!吞吞吐吐的可不像你的性格”老村長急得在一旁催促道。
“你以為是我不想說??!說了有用的話我早說了,我是有個方子可以救他們。方子的輔材我那藥園子里都有,唯獨就是缺少了一株六葉凝霜花”
“那這花在哪?我馬上派人去采購”老村長著急的問道。
“要是能買到我還會等到現(xiàn)在才說嘛!”莫老頭轉(zhuǎn)身看著天幕林的方向“此花只在極陰寒之地才有,從此地往天幕林四百多公里處,有座寒潭,在潭邊應(yīng)該是有六葉凝霜花的,可…可是那里已經(jīng)接近天幕林中部了,我們村子里誰能安全抵達那里?”
“這…”老村長聞言,心如死灰,其余幾位大夫相視皆是嘆氣搖頭。
“實在不行,讓我去試試吧!”大朗打破了沉悶的氛圍,開口道。
“你去?你去給那些妖獸送點心嗎?”莫老頭帶著怒氣的吼道,不希望大朗白白去送死。
“其實…我還是挺強的…至少比在座的各位強!”大朗說著,抬腳重重的踏向地面。
“咚…”
頓時灰塵四起,猶如驚雷般的聲響在屋內(nèi)人的耳中炸裂,眾人急忙捂住耳朵,待灰塵散去后看向大朗腳踏的地面,只見大朗的腳掌已經(jīng)陷進了地面兩三公分,腳掌周圍的地面呈龜裂狀擴散,直徑足有一米有余。
大朗提起腳,鞋底的粉塵簌簌落下。
莫老頭看著大朗造成的破壞,抬頭盯著他,驚愕的問道:“你…你到筑基了?”
大朗擾頭,笑到:
“還差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