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寅時中天還未亮的時候,夫人就著人過來將咱們院的下人都帶走了,對外說是您敬重母親,讓下人過去幫忙準(zhǔn)備宴席呢!”
這個理由倒也說得通,就是,總覺著還有哪里不對勁,三小姐親自上手準(zhǔn)備,云清澄這里卻只讓下人去,還是那位夫人著人帶走的,怕面子上不好看。
一路上看見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奴仆丫鬟們都匆匆忙忙,看見云清澄,只簡單行了禮便繼續(xù)做自己的事兒去了。
終于到了賓朋滿座的正廳,已經(jīng)午時中了,宴席馬上就要開始,所幸也免去了云清澄認(rèn)人的尷尬,只向坐在主位的城主和夫人簡單告罪一番,“父親母親,祝母親生辰喜樂。清澄身體不適,故此來遲,請母親勿怪?!睅拙浜唵蔚膱雒嬖?,云清澄還是會說的。
“身體不適,可傳喚大夫看過?你的心意母親知曉,又怎會怪你呢,快入座吃些點心吧,今日的吃食很是不錯呢!”城主對這個粉粉嫩嫩的大女兒不曾說什么,倒是夫人關(guān)心又寵溺的語氣讓清澄很是不習(xí)慣。
得了城主及夫人的許可,云清澄便隨意找個偏僻的位置坐著去了。
這個生辰宴的布局倒是很像古裝劇里皇帝宴請大臣的那種,各家的當(dāng)家人帶著家眷們坐在一起,倒也不必計較男女不同席的說法。只不過更隨意了一些,云清澄找了一個靠近城主的角落的位置。
坐好,吃了幾塊小點心,宴席很快就開始了。
云清澄暗暗打量著眾人,也在桃桃的幫助下記了府里的各位少爺小姐和姨娘以及一些出現(xiàn)在宴席上侍候的常見的奴仆。
坐在主位上的是城主云擎和其夫人白婉瑜便是不用說云清澄也知道,只不過清澄這會兒思考的是。
剛剛見到傳說中的城主和夫人的時候,城主看見云清澄雖什么都沒說,可眼睛里流露出的厚重的父愛很真實,云清澄感同身受。
至于夫人白婉瑜,話語確實是關(guān)心且溫柔寵愛的,可云清澄總感覺在這位夫人的眼睛里讀出了詫異。
就在夫人剛看見自己那一瞬間,眼神是詫異的,雖然她幾乎微不可見的藏了起來,還是被云清澄這位超級厲害的,第一雇傭兵,捕捉到了。
暫且不論城主夫人的怪異,云清澄還是先把這絲異樣拋在腦后,先認(rèn)認(rèn)真真地記住了桃桃邊說邊偶爾指指的每個人,這才是當(dāng)前第一要緊的事兒,認(rèn)錯了人可麻煩。
推杯換盞,也相安無事,不知不覺中宴席已接近尾聲,也就到了各位參加宴席的賓客們獻(xiàn)上賀禮,以此來顯示與城主府之間的關(guān)系啦。
雖然是城主夫人的生辰宴,其中涉及的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程度一點也不亞于這個時代的掌權(quán)者—男人們之間的來來往往。
各家夫人子女之間的關(guān)系很能反應(yīng)出其家族之間關(guān)系如何,是政見相合志同道合的盟友,還是針鋒相對道不同不相為謀的敵對者,亦或是既不親近也不敵對的泛泛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