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前一貫的速戰(zhàn)速決不同,這次的攻城之戰(zhàn),大離王朝和越人部落整整打了三天兩夜才算是消停下來,越人部落的士兵們又一次在戰(zhàn)場上展現(xiàn)出了他們的堅韌。
城內(nèi)。
后正端坐在城主府的大堂中,兩側(cè)是越人部落的將領(lǐng)和這座城的城主,正中間站著的是匆匆忙從首府那邊趕過來的將領(lǐng)。
連續(xù)幾天高強度的趕路讓這位將領(lǐng)面色蒼白,整個人都有些站不穩(wěn)的感覺,但還是鼓著一口氣將越人首領(lǐng)的指示傳達下來,這才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去請醫(yī)師治療?!焙笳疽鈨蛇叺氖绦l(wèi)將倒在地上的將領(lǐng)抬回營地。
“棄城后撤啊?!背侵魑⒉豢刹榈膰@了一口氣,但再想想城外虎視眈眈的大離軍隊,又輕輕地嘆了口氣。
“越人部落的底蘊遠比你們看到的深厚?!焙笳Φ?,“這次后撤的目的也是為了動用這一部分底蘊?!?p> “底蘊?”坐著的越人將領(lǐng)互相交頭接耳。
“在座的諸位可能有極大一部分人對我的話感到懷疑?!焙笳粗@些交頭接耳的將領(lǐng),“大離王朝的兵力如何,我想各位現(xiàn)在也有所了解,若是越人部落沒有深厚的底蘊,又怎么能和這么一個龐然大物對抗上百年的時間?”
后正這一番話一出,便讓很多將領(lǐng)打消了自己的疑慮,將話題從越人部落的底蘊上轉(zhuǎn)到了如何撤回首府上。
這一討論就是整整一個下午。
臨近傍晚的時候,這些越人部落的將領(lǐng)才終于商量出來一個章程。
……
幾乎就是在同一時間,大離王朝的大營中也正在進行著一場激烈的討論。
“既然已經(jīng)到了這里,倒不如乘勝追擊,一口氣打進越人部落的首府?!?p> “越人部落和我大離王朝對峙上百年,這樣一個部落的首府又豈是那么容易就能攻打進去的?”
“我大離王朝的歷史上又不是沒有攻打進越人部落的先例,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那越人部落為何到現(xiàn)在還存在?”
“先人未盡之功業(yè),我等后人難道就因為先人未能成功便不再嘗試?”
“先輩驚才艷艷都沒有能成就這番工業(yè),你等又何來的信心?”
“先輩不行不代表我輩也不行?!?p> “總之我不同意,一座邊境上的城池打了三天都沒有打下來,還妄想深入腹地攻打首府?”
看著一眾將領(lǐng)吵成一團,坐在首位許久沒有出聲的蘇啟終于開口了。
“如果越人部落有什么底牌的話,兩天內(nèi)必然會從邊境的這座城池撤走。”蘇啟一開口,整個營帳都安靜了下來,“兩天后若是越人沒有撤,那我們就撤,如果越人撤了,我們就追上去,直接打到首府?!?p> 營帳內(nèi)的將領(lǐng)被蘇啟一番話說得有些懵。
如果越人撤了,不正代表越人部落有底牌還沒有掀開,所以借著撤退的方式引誘大離王朝追趕,最終將大離王朝的軍隊一網(wǎng)打盡嗎?
蘇啟也看出了這些將領(lǐng)的不解。
“我前幾日和許桐姑娘提起過,我和許桐姑娘一致認為越人部落還沒有掀開的底牌應(yīng)該是一個強大的修行人,而這個修行人很有可能就在越人部落的首府。”
能做到一軍將領(lǐng)的大多不是蠢貨,蘇啟這一句話一說出口,在座的將領(lǐng)便懂了蘇啟的言外之意。
紫府境以及在往上的修行人在修行上就很受因果的限制了,太多因果沾身在突破是不僅很難成功,還很容易被心魔趁虛而入。而護持一個勢力所要沾染的因果是極其龐大的,所以這個修行人的修為再怎么高應(yīng)該也超不過紫府境。
而一個紫府境修行人的終極目的絕對不是護持某一個勢力不被覆滅,而是通過這樣的手段了解自己和這個勢力的因果。
也就是說,越人部落這個或許存在的紫府境修行人只是答應(yīng)了幫助越人部落出手一定的次數(shù),而這次如果能打到越人部落的首府,逼迫這個修行人出手的話,就算不能將越人部落納入大離王朝的版圖,也能為后來人打下一定的基礎(chǔ)。
“那我等就先去整兵了?!?p> 營帳內(nèi)的將領(lǐng)想到了這一層,便有些坐不住了,紛紛向著蘇啟拱手,離開營帳。
……
兩日后。
隨著派出去的探子傳回來的消息,在越人部落的軍隊撤出城池后不久,大離王朝的軍隊便聲勢浩大地離開了駐地。
沒有了軍隊駐守的城池在大離王朝軍隊的進攻下毫無抵抗之力,在短短一炷香的時間內(nèi)就被大離王朝占據(jù)。
“追!”分出了三千人駐守在剛才攻打下來的這座城池里,蘇啟便下達了追擊撤退的越人部落軍隊的命令。
許桐帶著后凰,坐在山河棋盤上跟著蘇啟的軍隊一起前行。
如果這次不出什么意外的話,這場戰(zhàn)役之后,許桐也就要帶著后凰離開大離王朝了。
這一追就是三天的時間。
越人部落的首府已經(jīng)遙遙在望,不遠處是同樣趕了三天路的疲倦的越人軍隊。
越人首領(lǐng)站在城墻上,看看走在越人軍隊最前方的后正,再看看后面緊追不舍的蘇啟和大離王朝的軍隊,眼里閃過一道殘忍的光,轉(zhuǎn)身從城墻上下去。
蘇啟似乎也看到了從城墻上離開的越人首領(lǐng),一抬手,身后的軍隊便有序地停住。
“原地扎營?!?p> “越人首府就在眼前……”
旁邊有將領(lǐng)開口說話,一句話才說了一半,就被蘇啟帶著怒氣的聲音打斷。
“我說,原地扎營?!?p> “是?!?p> 蘇啟皺著眉遠遠地看著停下來的越人軍隊,隱約有種不好的感覺,但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對。
“如果……”蘇啟的腦海中忽然蹦出一個可怕的猜測。
“不可能不可能?!睂⒆约旱倪@個想法拋諸腦后,蘇啟翻身下馬,決定不再想這個問題。
而這時的越人首領(lǐng)已經(jīng)站在了祭壇邊,祭壇上堆滿了各式各樣的天材地寶,隨著越人首領(lǐng)的低聲念誦,祭壇上的天材地寶逐漸化為液體,在祭壇上勾勒出一個圖案,隨即就傳來一道宏大的聲音。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