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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一妹傳

第二章 捉兔子的日常生活

拾一妹傳 暗界 3747 2020-02-13 17:16:33

  此處小山頭共住有五戶人家,附近各小山頭都多多少少住有人家,合起來成為百山村,小姑娘家里有一個姐姐,小姑娘是老二。父親是木工,到處做點(diǎn)零活謀生。

  “我可厲害了,我也會做木工的?!毙」媚镆荒橋湴恋臉幼樱龆趾闷娴膯柕?。“哥哥你叫什么?”

  青年想了一下說:“我叫暗界,你可以叫我暗哥哥。”

  “愛哥哥,”小姑娘咬著舌頭叫道,“愛哥哥,真好聽?!?p>  “愛哥哥你是獵人么?”小姑娘問道。

  “獵人,哦,算是把。”青年回答。

  小姑娘一臉羨慕至極的樣子,“愛哥哥什么時候帶我去打獵把?!?p>  “好的,”青年回答,“改天帶你打獵。不過今天的鍋碗你要幫我洗了。”

  小姑娘麻利的做起家務(wù),不時把鍋碗瓢盆洗凈放好,連地也打掃干凈。做完后揮手和青年道別。

  “愛哥哥我走了?!?p>  青年點(diǎn)頭示意過后,小姑娘迅速離開院落,穿過石橋小徑離去,院落再次變的寂寥無聲。待青年目送紅日落山,黃昏漸起,星星一個一個次第出現(xiàn),遠(yuǎn)處的景象逐漸隱現(xiàn)在黑夜里。

  夜幕降臨,暗界一步邁入草房,蠟燭自動亮起。面無表情的暗界隨意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看了起來。

  時間無聲無息的流過,眨眼間暗界來這里安家已經(jīng)兩個多月了。天氣漸漸暖和起來,初夏將近,已是春暖花開世界,四處一片翠綠,野花開滿田野,一座柴門小院垛落在一片青翠之中,各色的花朵開滿籬笆,一片繁華景象。

  柴門小院里,除了原有的一座草房,西邊角落又增加了一個草棚,草棚下一鍋一灶,鍋碗瓢盆等一應(yīng)用具俱全,院子正中心放了一個大方石桌,幾條歪歪扭扭的木凳子,不知出自哪位撇腳木工師傅的手,此時正橫豎的擺在石桌周圍。

  草棚側(cè)邊,一個小姑娘挽起衣裙,拿著一個小砍刀,正賣力的在砍一捆柴火。

  這正是拾一妹。

  此時的拾一妹已是洗的白白凈凈,一身破舊的衣服掩蓋不住渾身的靈氣迸發(fā)。她一邊砍柴,還一邊摩擦一把灰不溜秋的小砍刀。

  “愛哥哥,你的這把刀真好用。”拾一妹對這把小砍刀愛不釋手。

  “喜歡就送你了?!卑到缫桓庇崎e的樣子,手持一本書籍,卻也不看,站定院落,任由小姑娘揮汗如雨。

  不一會兒,一捆柴被砍成一段一段的,整齊碼在一起。拾一妹站起身來,將小砍刀咬在嘴中,拍拍手,再拿起砍刀在空中揮兩個圓,然后轉(zhuǎn)過身來問道:“愛哥哥柴砍完了,你該帶我去打獵了?!卑到缥⑽⒁恍?,將書收起說:“好啊,你去砍些小竹竿?!闭f完,隨手一指院落外面的一片小竹林。拾一妹立即扛著小柴刀跑過去,不一會砍上一捆碎竹過來。

  在暗界的指揮下,拾一妹將竹子一段一段砍好,并在每一竹節(jié)處開個小洞,暗界從屋里拿出一種黑粉末,小心的裝進(jìn)竹節(jié)里面,最后又弄了個引子插進(jìn)去,再堵上小孔。

  拾一妹站在一旁,忽閃著兩只純凈的眼珠,直到做了十幾個,才忍不住問道:“愛哥哥,你今天做的叫做什么呀?!?p>  “炮竹!”

  “這有什么用?”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暗夜故作神秘。

  等二十來個炮竹都做好,暗夜裝入一個背包里,對拾一妹說:“好了,我們該出發(fā)了?!?p>  暗夜背個背包,酷似百寶囊,里面放著一些七零八落的小玩意,一副獵人打扮。拾一妹扛著小短刀,雄糾糾氣昂昂的跟了上來,邊走邊走邊喊“打獵咯”。

  兩個人邊走邊聊,一步一步往著深山里走去。翻過幾個山崗,穿過一片樹林,再順著山嶺向前走了不知多遠(yuǎn),中午時分,越過一座大山嶺。過了山嶺,山勢漸緩,樹木變的稀少,野草鋪天蓋地的長了起來,草地順著起伏的丘陵鋪開,四處點(diǎn)綴著一簇簇的野花,風(fēng)一吹過,時不時的看到一個個小動物嚇的四散開逃,真是別有一番景象。

  “還有多遠(yuǎn)?”拾一妹氣喘吁吁的問道。

  “就這里了?!?p>  兩人站在一個小山坡上休息一會,等拾一妹氣喘均勻。

  “快看,一個小兔子,快捉住它。哇,還有一個小羚羊,別跑啊,哎,跑進(jìn)樹林里了?!笔耙幻脧堁牢枳Φ脑诤艉爸?,奔跑著,指揮著。

  “呵呵呵,別急別急,”一時間暗界像是年輕了十來歲似得,也變的歡快愉悅。

  暗界將背包放下,取出一個繩套,四下一望,向著山坡的一個大石頭走去,到了石頭邊上,蹲下了扒開雜草。

  拾一妹已經(jīng)屁顛屁顛的跟了過來,順著暗界扒開雜草的方向一看,哇的一聲叫起來:“啊,有一個洞????”

  “噓!”暗界做息聲狀,拾一妹立即雙手捂嘴。

  暗界將一個繩套做一個環(huán),對準(zhǔn)洞口放好,另一頭拴在灌木根部。

  拾一妹一臉茫然,也不敢大聲說話。等暗界放好,站起身來后才問:“要捉什么?”

  “兔子?!?p>  “兔子在哪兒?”

  “洞里。”

  “你怎么知道洞里有兔子?”

  暗界微微一笑,沒做解釋,然后向著拾一妹一招手,和拾一妹離開洞口,再向旁邊走十幾米的樣子,又在一個灌木堆的根部找到一個洞口,“快,般一個小石頭過來?!笔耙幻迷谀_下找一個小西瓜大的棱角石頭,使著勁般了過來,在暗界的指揮下堵上洞口。如此這般的連續(xù)堵上三個洞口,再走向一個洞口是,不待暗界吩咐,拾一妹已經(jīng)將一個大小適中的石頭般了過來。“好了,不用了,就這個洞口了?!卑到缡疽馐耙幻脤⑹^放下,站在遠(yuǎn)處。

  暗界從背包里拿出兩個炮竹來,又拿出火鐮在口上一吹,竟然冒出火苗來,用火苗點(diǎn)燃一支炮竹,丟向洞中,然后再點(diǎn)燃一支炮竹,再丟一次。

  拾一妹躲在旁邊捂起耳朵,只聽砰砰兩聲悶響從地下傳出,立刻見四處有動物驚起逃跑。

  “啊,都跑了。”拾一妹立刻要拿起小砍刀要去追趕,暗界揮揮手,指向剛才放環(huán)的那邊。

  “啊,逮到了,逮到一個肥嘟嘟的小兔子。”

  不知什么時候,一個灰色的小野兔已經(jīng)被一根細(xì)繩子緊緊的綁住了脖子,任由拼命掙扎,卻越勒越緊,不大一會翻身倒地。

  拾一妹歡快的跑過去,解開繩索,將它拎起來,拿給暗界。

  “愛哥哥,趕快,我們烤兔子吃?!?p>  拾一妹砍柴,暗界找到一個小溪流,剝皮清洗,不大一會兒,山坡上,兩個大石頭縫中間,一陣炊煙升起。就著火苗,暗界熟練的烤著兔子,時不時的加些鹽巴香料。拾一妹在旁邊呼三喝四,跳來跳去的,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香氣四溢飄蕩,四野天氣明朗,空氣清新,暖洋洋的太陽照射過來,花朵在靜悄悄的開放著。

  暗界撕下一個后腿兒給拾一妹,自己也拿起一只,目望遠(yuǎn)方,一臉幸福的吃了也來。

  一邊烤著,一邊吃著,微風(fēng)在吹,青草在長,樹枝在搖曳,拾一妹在歡快的跳躍也著,歌唱了著,暗夜站著,微笑著。任那蝴蝶飛舞,小鳥劃過天空。

  “愛哥哥,小兔子又可愛又好吃。”

  “可愛,呵呵,還好吃?”暗界搖頭,目視原野,不知小姑娘的一句話勾起了他怎樣的一種思緒。

  “物競天擇,弱肉強(qiáng)食,適者生存?!卑到缱哉Z道。

  拾一妹明顯沒聽明白暗界的話,以小姑娘的心性,吃完后開始摘著野花,捉著蝴蝶,撲著蜻蜓。

  暗界蹲坐山坡一塊石頭上,目視起伏波蕩的翠綠山丘,物我兩忘,仿佛融入自然。拾一妹追著蝴蝶,時隱時現(xiàn)的在山坳中奔跑。

  時光流轉(zhuǎn),太陽靜悄悄的的轉(zhuǎn)向西方。不知過了多久,暗界收回心神之際,猛然一皺眉頭,目光穿透山丘草叢樹林,直達(dá)遠(yuǎn)處一座山崖。山崖下面,一個隱蔽在灌木林中的山洞中,正有臥有一只野獸,水牛般大小,通體黃白條紋的皮毛,光滑锃亮,宛若披著絲綢緞子。正瞇著的眼睛忽然睜開,全身肌肉立即繃緊,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爬起一半,恍若遇到天敵,匍匐著向后慢慢退去,直到屁股頂?shù)绞凇?p>  “嗯?!”一個聲音從暗界口中發(fā)出,聲波旋轉(zhuǎn)著直透數(shù)千米空間,傳入山洞中。

  “前輩饒命,我無意冒犯。我乃萬獸山百虎崖白妖虎一族,今日闖入人類界域?qū)崒贌o奈,小獸我受他人蒙蔽離開百虎崖,幾日前被一仇家追殺,受傷后躲避于此。我雖進(jìn)入禁區(qū),卻從未做過壞事,前輩明鑒?!?p>  “爾等恩怨,無需向我訴說。念你尚無大錯,且血脈純正,修行不易,傷好后早些去吧。記著不到化形不入世?!彪S著一段聲音傳入山洞,又一段神念透過長空將白虎包裹,只聽見卡卡卡骨骼錯位聲音,白虎痛苦萬分,片刻之后又一副大喜的樣子。

  “感謝前輩為我接好骨骼----”不等白虎說完,那股神念已經(jīng)消失。白虎鉆出山洞,向著暗界蹲坐的山坡拜上一拜,在瞄幾眼在山谷中捉蝴蝶的小姑娘,吸幾口氣,轉(zhuǎn)身消失在茂密森林當(dāng)中。

  又到傍晚時分,暗界再撲捉了一只肥兔子,帶著拾一妹歸去。

  回到村落,暗界將小兔子讓拾一妹拿回家里,自己空手回去了。

  拾一妹拎著兔子耳朵,晃悠著回到自己家里?!皨寢?,我回來了,我打獵回來了,看我打的獵?!币贿M(jìn)院落就大聲的呼喊著,唯恐世界不知道她是個凱旋的英雄。

  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靦腆而迅速的從草屋竄出來,跑到拾一妹跟前,伸出一根手指碰觸下軟綿綿的兔子毛,唯恐兔子能活過來咬到手指頭似的。

  “哎呦,我們拾一妹打獵回來了,怎么又把暗哥哥的兔子帶回來了!”一個中年婦女不緊不慢走出房間,嗔怪的樣子,將兔子接過去。

  “是我和愛哥哥一起打的,愛哥哥給我的?!笔耙幻美碇睔鈮?。

  “愛哥哥,你愛哥哥呀!”

  另一個小姑娘紅著臉說拾一妹,好像害羞的是她似得。

  拾一妹眉毛一揚(yáng),一臉神氣的樣子,一點(diǎn)也沒聽明白姐姐的弦外之音。中年媽媽嘆息著將兔子收起來,輕笑著說:“你呀你,你爸爸也外出做工,家里只剩你姐姐和你,我們娘三個相依為命,哦,多虧你暗哥哥了,我們可要好好謝謝人家?!?p>  姐姐吵著要吃兔子,媽媽說今天太晚明天再煮著吃,卻不知怎么地,拾一妹變戲法般的又拿出一個荷葉包,在姐姐面前晃一晃,立即一股肉的香氣從荷葉中散發(fā)出來,還微微冒著熱氣,姐姐伸手要抓,拾一妹隨手一晃,將荷葉包遞給媽媽,媽媽打開荷葉包,一塊噴香的兔子肉漏了出來。

  媽媽吸了口氣,撕下一點(diǎn)嘗了嘗,“也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放的什么香料,拷出來的兔肉竟如此香美?!闭f完,將兔子肉遞給姐姐。姐姐謙讓一番,還是大口大口的吃了下去,邊吃邊喊好吃,再也沒有一點(diǎn)害羞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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