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仲長空就將牧朝白從床上拽起,拖著他一起去了幸存者基地大廳,一路上牧朝白幾乎是被仲長空拖著,路上的行人紛紛駐足圍觀,并且指指點點,甚至還有人拿出手機等進行拍照。
仲長空就這樣旁若無人地把牧朝白給拖到了大廳,一進門就看到陸昇等人正在那里等她,結(jié)果看到她拖著個人進來,而且那人還是牧朝白,頓時氣氛就變得有些古怪。倒是首領一副心大的樣子,還興沖沖地和她打招呼:“早上好啊,吃了嗎?”
“已經(jīng)吃了?!敝匍L空說著看向陸昇:“不介意我臨時加一個人吧?”
其他人完全不敢說話,倒是陸昇依舊是那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臉,他只是點了點頭,甚至多一個字都沒說,將高冷的人設徹底地貫穿了下去。
“……既然人都已經(jīng)到齊了,那我們就出發(fā)吧?!迸赃叺哪硞€人過來打圓場:“我們這次準備去往五環(huán)或者更遠的地方,可能會遇到一些危險,路上你記得要跟緊……”
“讓她自己走?!标憰N卻在這個時候突然開口,仲長空抬頭,正好和他的視線對上:“反正死不了?!?p> “是,是嗎……”陸昇這話一出打圓場的人感覺自己也需要被打圓場了,一時間氣氛莫名的尷尬了起來,他咳嗽兩聲,然后面不改色地繼續(xù)說:“那仲長小姐您就跟著我們,路上我們不會對您多加限制?!?p> “謝謝?!敝匍L空當然明白陸昇這是什么意思,估計在看到牧朝白的第一時間他就已經(jīng)猜到他們出去肯定要進行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但仲長空可不會覺得陸昇真是深明大義是個好人,陸昇把話如此敞開勢必會讓其他人對自己有些想法。首都基本被軍隊包圍了,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兩人肯定會受到更多暗中的監(jiān)控,比明顯上的監(jiān)視更加麻煩。
陸昇沒有再說什么,轉(zhuǎn)身就向著外面走去,其他人緊隨其后,因為有著專門的通行令,所以順利地離開了幸存者基地。這次要去的地方比較遠,光是走的話估計到晚上都出不了四環(huán),所以所有人都上了官方配備的車輛,仲長空也不例外,更詭異的是他們竟然和首領還有陸昇一輛車,就連首領都覺得陸昇這是在搞事情。
在分好車輛后就開始給每個車隊分配任務,因為陸昇是分配任務的人,所以他們的任務要比其他人更加重要——
“你們要去Z市?”
好不容易清醒過來正在咬著面包的牧朝白聽到這話皺起了眉頭。
“現(xiàn)在是‘我們’?!标憰N“好心”地提醒。
“對,因為上面有預警說月底絕對會發(fā)生大變動,其中能量波動最厲害的就是Z市?!笔最I忙不迭地解釋了起來,他總感覺這里的氣氛很是陰沉,真希望能夠快點結(jié)束:“所以就打算去看看Z市現(xiàn)在的情況?!?p> “你們之前不清楚Z市的情況嗎?”仲長空問:“畢竟Z市就在五環(huán)外面?!?p> “顧不上,而且Z市市長之前也說沒問題?!笔最I說起這個就一肚子牢騷:“結(jié)果沒問題沒問題著通訊就沒了?!?p> 說話間首領已經(jīng)發(fā)動了車,能從車窗里看到其他的車輛都在向著前方離去,而他們則是從一個完全相反的地方去向了Z市:“因為從這里去Z市需要不少時間,再加上需要探察,一天肯定是不夠的。之前就一直在想派什么人出去,就在前幾天陸昇他突破了LV3,于是就專門開了個會針對Z市的事,剛散會就聽說基地來了個LV5的異能者,當時我就覺得肯定是你,沒想到一出來,嘿!還真的就是你!”
首領嘰里呱啦說了一大堆,扭頭車內(nèi)卻沒人接話,頓時就顯得異常尷尬,他簡直想鉆進后視鏡的掛件里。
“不要緊張。”坐在他后面的仲長空安慰他:“正常的來就好。反正有仇的是那兩個人,和我們沒關系的?!?p> 首領:“……”
“我知道你們兩個出來估計是想做活體實驗的?!?p> 在仲長空這句話后一直沉默寡言的陸昇終于開口說話了:“我可以幫你們?!?p> 牧朝白繼續(xù)吃著面包,仲長空則是盯著后視鏡下懸掛著的裝飾,看著流蘇到處亂晃。
“……條件是仲長空,你必須得告訴我你的秘密。”陸昇本來是想等這兩個人問條件,卻沒想到這倆沒一個說話的,最后只能自己接了下去。他那副樣子,旁邊的首領看了都替他感覺尷尬,總覺得這輛車簡直待不下去了。
“秘密?”仲長空有些好奇:“你指的是什么?”
“就算是我到目前也就LV3,你是絕對不可能在正常情況下突破到LV5的。”陸昇這么說著,旁邊的牧朝白非常不給面子地笑了起來,這讓陸昇皺了皺眉頭:“……而且你們出來竟然沒有帶什么東西,我有理由懷疑,你們之中某個人是空間系異能者?!?p> “你沒在開玩笑吧?‘就連你’這種話都說的出來……”牧朝白笑的很夸張,首領真擔心他一個不小心背過氣去——咚!就在他這么想的時候,牧朝白竟然直接摔到地上了,還真是有夠拼的:“真讓我感覺你這個陸家大少沒有一點常識?!?p> “別這么說,畢竟陸先生要關注的事情比你我都要多?!敝匍L空說:“落下修煉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首領:“……”
總感覺被地圖炮了。
陸昇眼神變得陰沉,他覺得眼前這兩個人簡直是神經(jīng)病,但現(xiàn)在也只能耐著性子問仲長空:“你覺得怎么樣?”
“很不怎么樣。”仲長空不客氣地說:“我們自己就能解決這些事情,而你只不過是不妨礙就想要得到更多的東西……這種感覺就像是疫情期間某國沒有攔截物資就說自己捐了多少一樣可笑?!?p> “吱——!”
仲長空話說到這里的時候首領突然覺得自己的身體一下子不受控制了,在大腦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猛地踩下了剎車,頓時汽車輪胎與地面發(fā)出了巨大的摩擦聲響,車也猛地停了下來。
“咔噠”
隨著車鎖自動解除,仲長空打開了車門,拽著還未反應過來的牧朝白對著陸昇笑了笑:“現(xiàn)在回去還來得及,陸先生,多謝你帶我們出來。”
緊接著她就跳下了車,并且猛地關上了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