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怡古城的路上。
此刻正是七夕時節(jié),路上的人們熙熙攘攘,原本就不太寬闊的街道上顯得格外的擁擠。
雪怡古城的四季都是冬天,漫長的雪季,讓這座古城常年都是一片的雪景,大雪紛飛,如片片鵝毛聞風(fēng)飛舞,紛紛揚揚,又似梨花繽紛落地,香聞十里。
只見天地之間白茫茫一片,雪花紛紛揚揚的從天上飄落下來。
因為正好是七夕,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叫做愛情的荷爾蒙的氣息。
一陣幽遠的車鈴隨著縹緲的風(fēng)聲傳來。
不過剎那,一輛繁貴富麗的馬車便踏風(fēng)而至。從馬車中飄出的西域迷香像輕云般蒙住世人的眼睛。熏風(fēng)將絲綢所織的精美簾子掀起,露出一角的遐想與誘惑。
但見那掀起的一角中,一抹雪白若隱若現(xiàn)。
隨即,一雙纖纖玉手撩開了簾子,像是揭開了迷人幽雅而迷惘的面紗,那雙手,指尖微翹,修長如蔥,指甲粉潤如玉,膚色如雪。
幾位雪怡古城的老人看到后,不由的笑了。
而身邊幾位年輕人聽到老人的笑聲之后,對著幾位老人拱手道“幾位老人家,我等初來乍到,不知這馬車之中是何許人也?”
“這是古楓城城主的女兒,此番是與他父親也就是古楓城城主和我雪怡古城的城主商討大事的?!?p> 幾個老人倒是無聊,見有人與他們交流,便開始與他們聊起來一些雪怡古城的八卦來......
馬車仍在向著雪怡古城的中心城主府的地方駛?cè)ァ?p> 城主府分東,中,西三路,每路由南自北都是以嚴(yán)格的中軸線貫穿著的多進四合院落組成。
轆轆的馬車聲如雨水敲打著晶瑩的漢白玉,金色的陽光中,地上悠悠掠過一輛線條雅致的馬車倒影。
伴隨著積雪在車輪下發(fā)出的“吱呀”聲,馬車悄悄的停在了城主府口。
從馬車上下來一位中年男子,男子一身青色素軟緞圓領(lǐng)袍,長若流水的發(fā)絲束在腦后,體型挺拔,真當(dāng)是英姿勃勃。
緊跟著下來了一個女孩,她有著白嫩的臉蛋,身穿一件黃綠長袍,油亮光潔的烏發(fā),云鬢上別著簪子,膚如凝脂的手上戴著一個絞絲銀鐲,腰上面掛著一個百蝶穿花錦緞香囊。
中年男子對女孩說道“女兒啊,這就是我常對你說的,你池叔叔家?!?p> 女孩也沒什么回應(yīng),輕輕嗯了一下,也沒有什么下文了。
中年男子也沒說什么,雙手一推,城主府的門開了。
入眼,偌大的四合院里,中間有一株梅樹,在這百花凋謝時,唯有這梅花生機勃勃,迎著滿天飛舞的雪花,唯有梅花傲然挺立。
在這梅花旁的臺階之上一位少年坐在那里口中喃喃道。
“有梅無雪不精神,
有雪無梅俗了人。
日暮詩成天又雪,
與梅并作十分香。
少年的聲音是如此的悠揚和干凈。
這聲音如同利劍般的有穿透力,直直的擊入了女孩的心。
“好詩,好詩!”中年男人的聲音打碎了這一刻,人與花與詩的美好。
也是打破了這女孩的想象,讓她一下子回過神來。
這時一個人從少年背后的四合院中一間房子中走了出來。
只見那人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外表看起來好像放蕩不拘。
但眼里不經(jīng)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fā),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唇這時卻漾著另人目眩的笑容。
“喲~這不是墨城主嘛,我可在此恭候多時了?!蹦俏豢∶滥凶右谎郾憧吹搅酥心昴腥?p> “池城主不必多禮,今天來此為了商討大事,想必通過傳音符,池城主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了?!?p> “那是自然,只是恐怕這有些棘手。”
“是啊,如果不是這般難以對付,我也不會來找墨城主了?!?p> “好了,閑話不多說,我們先進書房,正事要緊?!?p> “好!”
“等下,這位是?”那位池城主這才看到在墨城主身后的那女孩。
“哦,這是小女,名叫墨簫,簫兒快叫池叔叔好?!?p> “池叔叔好~”墨簫的聲音帶著一點點的奶氣。
“好好,哈哈哈,墨城主的女兒真是如同仙子一般的美麗,這長大之后,不知道會讓多少小伙子朝思暮想,只是我家那犬子池安,不知道有沒有這福氣?!?p> “池城主真會開玩笑?!蹦侵髀犃诉@話,只當(dāng)成了池城主的一個玩笑,跟著一起哈哈一笑,也就沒了下文。
“那墨城主,我們先去書房商討一下大事?!闭f完池城主對著墨城主拱了拱手。
又是對著那位少年叫道“池安,快點過來陪墨簫妹妹逛逛城主府?!?p> “好.....”池安的臉上滿滿的都是不樂意,對他而言,這美麗的雪是無趣的,這梅花是無趣的,這眼前小姑娘也是無趣的。
墨城主和池城主你一言我一語的走進了書房,開始商討起所謂的大事。
書房外
“你叫墨簫?”池安看著眼前的女孩,臉上寫滿了無趣。
“啊.......嗯...嗯”墨簫被池安這么一看,有些慌亂了。
手在衣角處不停的摩擦著。
“你怎么這么害怕的樣子,走,帶你逛逛城主府?!?p> 池安明顯將墨簫的這種嬌羞理解成了害怕。
說完,連等人家姑娘同意都沒同意,拉起了墨簫的手就往里面跑去。
而書房之內(nèi)
“墨城主,你說這次楓山獸潮暗動,是否屬實?”
“那是自然,為了這次的情報,我已經(jīng)派出了數(shù)十個探子,消息絕對不會有錯。”
“墨城主,不是我不信任你們的探子,但是這太奇怪了,據(jù)我所知,你們古楓城已經(jīng)與楓山獸族和平了百年,為什么如此突然?”
“我也不是很明白,但是池城主,這次的獸潮絕對是有東西在操控的,若不是這樣我也不會這樣尋找你的幫助了,或者說我寧愿用我城中一半的財務(wù),換這一次獸潮能夠停止?!?p> 書房之中,討論的正火熱。
書房之外,池安與墨簫,來到了一件小屋里面。
這件小屋放滿了首飾,日光照耀到了屋里,首飾散發(fā)的金屬光澤帶著能“殺害”所有女性的氣息。
“這是我爸的藏東西的屋子,我爸每次都把一些首飾放在這里,說是等哪天我娘回來的時候,就把這里的所有都送給她。”池安看著一屋子的首飾,淡淡的說到。
說著,池安跑到了整個屋子的最中間,那是一條紫色的圓形鉆石項鏈,上面有一個小小的方形純銀吊墜掛著,散發(fā)出一種純潔的光芒,晶瑩剔透的顏色。
而這條項鏈就這樣懸浮在一根小小的漢白玉展臺上。
池安想也沒想,一把拿過了項鏈,走到了墨簫面前,雙臂張開,想要將項鏈戴到墨簫的脖子上。
倆個人貼的很緊,以至于墨簫可以聽到池安的呼吸聲和心跳。
墨簫的臉紅紅的,有一種名為害羞的東西沖上了她的腦袋。
她的雙腿也因為這一刻的嬌羞而發(fā)軟,連雙眼都有些許的迷離了。
過了一會,池安將項鏈掛在了墨簫白皙秀頎的脖子上。
“你.....給我.....給我這個干嘛”劇烈的嬌羞感讓墨簫說話都不利索。
“這個是我爹最喜歡的項鏈,誰讓他每天只想娘親,到時候等我爹發(fā)現(xiàn)項鏈不見了,我看他怎么辦!”池安嘴角的笑容在不經(jīng)意間上揚。
他現(xiàn)在仿佛就能想象,池城主看到這條項鏈不見時的焦急。
這讓他不由的發(fā)出來聲聲笑聲。
而墨簫此刻確實有點懵,這個轉(zhuǎn)折來的太快,她的大腦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
“啊.....???”
“算了,沒事,我告訴你,這條項鏈戴上了就不要拿下來了,知道了嗎?”池安看著眼前的墨簫,一臉嚴(yán)肅的說道。
還沒等墨簫有所回應(yīng),池安便急急忙忙的拉著墨簫,像倆個做了壞事一樣的孩子從屋子中跑走了。
在書房之中
“池城主,我古楓城需要你的幫助?!?p> “墨城主,莫急,按你我的交情,這忙我池文幫定了!”
“如此甚好?!蹦侵髀犃顺匚牡目隙?,這才長舒一口氣,心里的那塊石頭,這才放了下來。
這時,一道金光閃過,一道符咒在二人眼前浮現(xiàn),從中一道焦急的聲音傳了出來。
“城主大人,前方探子來報,獸潮征兆頻發(fā),求城主大人速回!”
話音剛落,這道符咒就燃起了火焰,頃刻間化為了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