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之間,六年過去了,池安與墨簫都已經(jīng)是十六歲了。
在城主府中
一位少年,靜坐園中,望向飄撒雪花的天空,淡淡的灰色像是舞臺劇落幕的背景,剎那間恍惚地覺得那種平平淡淡的色彩與天空重合,光和影編織的圖像,就像一種美麗的幻覺。
“池安哥哥!”這時一個如涓涓細流一般的聲音傳來。
池安轉(zhuǎn)頭一看,來人正是墨簫。
“小丫頭,叫我干嘛???”
“我要吃桂花糕!”
“這還不簡單,你自己去買不就好了啊?!?p> “不,我要池安哥哥給我買?!?p> “這有什么區(qū)別???你自己去買不就行了啊。”
“不嘛,我就要池安哥哥給我買?!闭f著,墨簫鼓著個腮幫子,一臉撒嬌態(tài)。
“行行行,我給你買總行了吧,拜托你不要這樣看著我?!背匕矊賹嵄荒嵾@一臉撒嬌的態(tài)度給整害怕了。
“嘻嘻”墨簫聽了池安這話,如碧波伴清澈的眼神,洋溢這淡淡的溫馨,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或許,這就是天使的微笑,它趕走了所有的陰霾。
池安無奈啊,可再怎么無奈還是要去給這個小丫頭買。
一邊走著一邊嘆氣著,突然一陣陣桂花的香氣傳來。
“老板,麻煩來倆個桂花糕?!?p> “好嘞,少城主最近怎么這么愛買桂花糕,我記得少城主你不是不喜歡甜食嗎?”老板一邊說著一邊把桂花糕裝好遞給了池安。
“沒辦法,家里養(yǎng)了一只愛吃桂花糕的豬?!背匕舱f著便笑了。
老板聽了這話,心里也是明白,跟著哈哈一笑便好了。
“這六年來,少城主幾乎是每天都來,除了第個別幾次少城主跟著一個女孩一起過來,其他都是少城主一人過來,每次都要倆個,這不是給那個姑娘,還能是是給誰呢?!蹦莻€老板在心里想著,看池安的眼神都變了。
池安拿著桂花糕,付了錢就走了,那個老板看著池安遠去的背影喃喃道。
“城主好福氣啊?!闭f著,搖了搖頭,開始了他自己一天的忙碌。
“剛出爐的桂花糕,新鮮不膩~”
池安提著倆個桂花糕,回到了城主府。
“簫兒,你的桂花糕~”一邊說著,池安一邊把手中的桂花糕提在空中。
墨簫飛快的跑來,伸手一把搶過了桂花糕。
“謝謝池安哥哥。”這說著,手上功夫也沒停,拿著一塊桂花糕,直接吃了起來。
“慢點,沒人跟你搶。”池安看著把自己腮幫子塞的滿滿的墨簫,嘴角不由的上揚。
這一刻的美好,是如此的漫長。
“池安,來書房一趟?!背匚牡慕新暉o疑是一根箭打破了這一刻的美好。
池安聽到了,長“唉”一聲,耷拉著腦袋,進了書房,只見池文手中拿著一個茶壺正在往自己的茶杯中倒茶。
“干嘛啊,老爹?!?p> “你今年也十六歲,可以開始修煉了。”
“不,我不修?!背匕猜犃诉@話直接把頭一撇。
“唉,行吧,就知道你小子會這樣回答,話說,你真的不想了解這個修煉界的魅力嗎?”雖然池文早已做好了心里準備,但是他還是想要努力一下。
“不,我不想?!背匕驳幕卮疬€是那么無情。
“修煉界中,無數(shù)珍奇異獸,無數(shù)仙法傳承,你確定你不想知道?”
“不,我不想?!?p> “行吧,你小子就這樣吧,勸不動你,簡直跟你娘一個性子?!?p> 說著,池文搖搖頭,拜拜手讓池安出去了。
池安一出書房,就看見墨簫像個偷聽的賊一樣,縮在門外。
墨簫看見池安出來之后,尷尬的撓撓頭說道。
“池安哥哥,為什么你不想修煉啊?!?p> “唉,我們?nèi)ツ抢镒f吧?!?p> 說著,池安就坐在了梅書前的那個臺階上。
墨簫也是急急忙忙的坐在了池安的身旁。
“修煉界雖然奧妙無窮,無數(shù)的珍奇異獸令人前赴后繼,可是在這美麗的背后,是隨時身死的危機,既然這樣,我不如在這個城當個快活少城主,每天安然度日,取個妻,生個孩,過完一生?!?p> “修煉界是充滿著危機的,但是其中伴隨的是快樂,每天的精進就是快樂?!背匚牟恢朗裁磿r候從書房中走了出來,聽到池安的這一番話,不由的反駁了。
池文剛想再說點什么,只見城主府外,一位將士,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單膝跪地。
“城......城主,前面,戰(zhàn)事來報,我雪怡古城的三萬精兵,和古楓城.....”將士說道這里就不敢說下去。
池文感覺到了不對勁,陰沉著臉說到。
“我三萬精兵和古楓城怎么了!”池文的臉整個黑了,語氣像是從無盡地獄來的般陰沉。
“前....前...前方,三萬精兵和古楓城全滅了,一個百姓沒剩?!睂⑹勘怀匚谋涞恼Z氣,嚇得打起了哆嗦。
“呼~好的知道了,你可以下去了?!背匚牡哪樕弦黄钠届o,可是手上發(fā)白的骨節(jié)彰顯著他心中的憤怒。
池文長袍一揮,走進了書房。
“我的老伙計啊,你怎么...怎么就這樣去了呢,這幫畜牲和帝國之內(nèi)的這群貪生怕死之徒,我早晚會讓你們受到代價。”
書房之外
墨簫此刻人整個呆住了,空中不停的喃喃道。
“全滅了........全滅了......”
墨簫此刻感覺心那里缺了一塊,淚水從她的眼角留下,滴在了地上,她感到一陣的黑暗。
墨簫捂著耳朵,她不相信這個。
“不,這不真的,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闭f著說著說著墨簫再也忍不住心里的痛苦,淚水如同決堤一般的流了出來。
池安看著眼前這個哭的梨花帶雪的姑娘,手輕輕的把她摟在了懷里。
墨簫的頭順勢就靠在了池安的胸膛上。
“這不是真的,明明前倆天,我父親還跟我說一切都好,怎么今天就.......”
隨后沒了下文,傳來的是那一聲聲壓抑的、痛苦的唏噓,仿佛是從她靈魂的深處艱難地一絲絲地抽出來,散布在空中,織出一幅暗藍的悲哀。
過了一會兒,她又開始嗚咽,并試圖用手掩蓋她的痛苦,她那不時的啜泣變成持續(xù)不斷的低聲哭泣,她眼睛緊閉著,用牙咬著自己的拳頭,想竭力制止抽泣。
池安一邊拍著墨簫的背一邊說道“沒事的,會沒事的,睡一覺什么都好了?!背匕苍谀嵉亩呡p語道。
墨簫還是哭著,哭聲越來越小,也越哭越沙啞。
隨著哭聲的減小,墨簫像是哭累了,躺在池安的懷里就睡著了。
池安不敢亂動,他怕吵醒他懷中這個人兒。
“睡吧,睡一覺,一切都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