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今天還真熱鬧?!?p> 老舊的病房門,被“吱呀,吱呀”的推開。
一個身穿牛仔衣,戴著眼鏡的男人走了進(jìn)來,
“你是誰?”
陳佑家繃著臉,幾個字飄到男人的耳朵里。
“如果我沒有猜錯,這位先生就是陳氏集團(tuán)的陳董吧。”
男人繞開腳邊,有些歪歪斜斜的拐走,輕笑一聲來到三人面前。
“不知道陳董事長,來這里……有,何貴干???”
男人一邊說著,一邊扯起嘴角撇了一眼床上的人。
“你和他什么關(guān)系!”
吳天打斷本來想說話的的陳佑家,一把拉下陳佑家準(zhǔn)備抬起的手,一步上前扯起梁鑫的手。
只是……
沒想到梁鑫一個神游,踉蹌的差點(diǎn)倒了下去。
“你干什么!”
眼鏡男人眼神一慌,敏捷的拉住了梁鑫的另外一只手。
“這么對一個殘疾人,今天可真是見識了,什么是上流社會?!?p> “殘疾人?”
吳天還是不肯放手,適才險些被梁鑫帶了下去。
好容易才站穩(wěn),抬起眼睛復(fù)雜的看了一眼梁鑫。
“是啊,他腿有病你看不出來,那個拐杖在哪里那么明顯你不知道?”
“我……我不知道。”
“現(xiàn)在知道了,還不放手?”
夏民維的語氣越發(fā)不耐煩,把梁鑫扶到另外一張床上坐了下去。
而吳天悻悻的放開手,似笑非笑的把眼前的動作盡收眼前。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叫梁鑫吧,你可真是有良心?!?p> “你想說什么!”
夏民維的身子還沒有直起來,他彎著腰剛剛把梁鑫扶著坐下,便聽到吳天在后面嘲諷著,便回過頭。
“我想說什么?你難道不知道五年前他親手殺了自己的妻子?難道不知道五年前他親手把自己的兒子丟了?”
“我沒有!”
梁鑫好容易才坐下,又猛的站起身,搖搖晃晃的走到吳天的身邊。
“如果你在誹謗我,我真的要報警了,先生!”
最后兩個字,好像在警告咬的很重。
而一旁的陳佑家一語不發(fā),只是站在旁邊,看著病床上的女人,
真的是女人了。
若不是眉宇間沒變,他真的不敢相信這就是祁小草。
“我想你們是認(rèn)錯人了,”
夏民維扯了扯脖子上圍脖,上前扶著有些喘氣的梁鑫。
“如果你說梁鑫做過這些事,那床上躺著的這個女孩兒,他怎么會在那么凍的池塘里救她?!?p> “池塘!”
陳佑家猛的抓住夏民維的肩膀:“你是說小草她要自殺?”
“小草么?”夏民維重復(fù)著,看了一眼病床,嘆了口氣。
“倆年前,梁鑫的腳還是好的,那天我們正吃了飯在散步,卻不想看到這位姑娘正站在一個池塘邊,本來我們想她可能想看看落日什么的,沒想到我們還沒走遠(yuǎn)她就跳了下去。”
“如果不是梁鑫,她可能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了,就這樣梁鑫才落下這個腿病,零下好幾度的水,都能隱約的看到一些冰塊,真不知道這姑娘怎么想的?!?p> “不,不會的”
陳佑家好像聽到了什么恐怖的東西一樣,一個踉蹌手臂剛好病床旁邊的柜子上,一把插在蘋果上的小刀劃過。
“??!”
陳佑家縮著手,用另外一只手捂著不讓血流出來。
“陳總,沒事吧”
看到陳佑家受傷,吳天急忙一個健步上前。
“沒事,”
陳佑家勉強(qiáng)的笑著,只是額前汗珠還是騙不了別人。
看著已經(jīng)被劃破的西裝,以及被血染的有些發(fā)紅的白色布料。
“去包扎一下吧,反正這里是醫(yī)院。”
吳天提議到。
“可是……小草怎么辦”
陳佑家抬起頭看了旁邊的床,天色晚了不少,病房里的燈光晃在女人的臉上愈發(fā)蒼白。
女人睡的很安詳,但時而有皺了皺眉,好像很痛苦。
“在一個醫(yī)院,能跑了怎么的?”
也不管陳佑家同意不同意,吳天憑借自己的蠻力拉著陳佑家就往門外走去。
只是剛剛走到門口,不知道是不是幻覺后面好像傳來,為什么要騙他們這樣的字眼。
“問題不大,皮外傷稍微包扎一下就好了,”
離病房不遠(yuǎn)的一個辦公室里,一位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正一圈一圈的給陳佑家纏著繃帶。
陳佑家和吳天坐在醫(yī)生對面,有些咿呀作響的凳子上,面面相覷。
“你說那個梁鑫是不是我們認(rèn)錯了?”
陳佑家撇了一眼手上的繃帶,不是皮外傷嗎,纏了這么多。
“應(yīng)該不會錯,雖然整了點(diǎn)容,但是我覺得他就是那個梁鑫。”
吳天站起身,若有所思的用手摸了摸下巴。
踏著步子走到一旁的沙發(fā)上,坐了下去。
翹著二郎腿:“當(dāng)時那個視頻我記的清清楚楚的,真的很像?!?p> “那為什么你們五年都沒有抓到那個人?”
陳佑家看著已經(jīng)綁的差不多了,把手放在腿上,轉(zhuǎn)過身看著沙發(fā)上一臉慵懶的吳天。
“這我就不知道了,你知道的,沒多久我就去你的公司了”
吳天搖搖頭,放下二郎腿。
“你們說的是那邊病房的那個梁鑫嗎?”
醫(yī)生打斷了二人的談話,扶了扶眼鏡,接著用有些不標(biāo)準(zhǔn)的普通話說著:“吶個梁鑫是個人不錯的人,那個姑娘當(dāng)時來的特別不省人事,如果不是梁鑫,那個姑娘可能都死了”
說著,醫(yī)生撓了撓頭,用手點(diǎn)了一下鼠標(biāo),便看向了一旁的電腦屏幕,雖然手里不停的敲打著鍵盤,但是嘴里還是沒停。
“這姑娘好像有個女兒,之前還被梁鑫帶著,只是這段時間不知道去哪了?!?p> “女兒?”
吳天和夏民維一同站起身,眼神看向醫(yī)生,
“是啊,怎么了”,醫(yī)生看到兩個大男人看著自己,抬起頭,拿出剛打印好的病例單:“好了,弄好了,回去好好休息”
“不是,醫(yī)生你說的女兒是什么意思?”
陳佑家也不顧手上的疼痛,身子差點(diǎn)爬上了桌子:“她怎么會有女兒!”
“這我哪里知道,反正之前就是牽了個小孩兒,叫那個女人媽媽,”
醫(yī)生皺著眉,擺擺手:“行了行了,下一個?!?p> “不是,醫(yī)生!”
“好了,陳總,別打擾別人了,”
吳天看著有些崩潰的陳佑家,連忙上前用手扶著他的肩膀,
又轉(zhuǎn)過頭給醫(yī)生道了聲謝謝。
……
而另外一個病房,夏民維的眼神清冷,
看著梁鑫:“別給我穿幫了!”
而梁鑫用手不停的擦著額頭上溢出來的汗珠,連連點(diǎn)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