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木和禿子李二人在船里,格木把禿子李順帶綁在桅桿上。禿子李實在是受不了格木在甲板上練踢踏舞的聲音,當場求饒:“大哥,放過我?!?p> 格木差不多跳了二十來遍,也差不多學(xué)會了,還真就停了下來,走到禿子李身邊蹲下身來,開始和禿子李對線:“不打算說點兒什么么?還是說你打算像貞潔烈男一樣來個死也不從?”
禿子李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那你讓我說什么啊?”
“先說說漲潮的事情,我現(xiàn)在必須從這里出去?!备衲局苯雍投d子李開門見山。
禿子李還是想和格木打哈哈,道:“金山研說了,這條水路就是去拍賣會的,你想去拍賣會就必須得從這兒走?!?p> 格木真的是有點兒煩了,抬手就給了禿子李一耳光:“你特么當我傻呢。”
禿子李挨了這一下叫得如同殺豬,那聲音叫一個凄慘。格木看上去就是在欺負中老年人。
可是即便是這樣了,禿子李還是牙關(guān)緊得很,格木現(xiàn)在也沒有心思再逼問他,倒是挺想再開一個盾牌來給他砸暈的,格木好不容易壓制住了火氣,看著禿子李,用手指戳了戳他那锃亮無比的腦門,道:“你最好現(xiàn)在就告訴我。”
禿子李忽然緊張了起來,格木倒是非常悠哉,甚至打了一個哈欠繼續(xù)道:“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什么耐心了,你三番五次騙我已經(jīng)很讓我火大,手環(huán)的事情我可以先放一放,因為你既然毀了它我就一定是,阻止不了一些事情,雖然我現(xiàn)在還不知道那些事情到底怎樣。我再問你一遍,怎么才能去拍賣會。”
禿子李看著格木的眼神感覺一陣恐懼,格木笑得很燦爛,眼神卻騙不了禿子李,那眼神就是有抱負因素存在,就在說:我要動真格了,趕緊說,不然弄死你。
禿子李他自從加入AW實驗室以來,是不怕死的,所以到現(xiàn)在他就算是恐懼,也還是想試探一下格木的底線究竟在哪里,禿子李道:“我真的不知道,你看,我剛才也說了,一個小時之后漲潮,到時候咱倆不就能看到漲潮到底是什么樣子了么?”
話音剛落,格木緩緩牽起禿子李的右手,然后對著禿子微微一下,拔掉了禿子李的小拇指指甲。
禿子李瞬間疼得滿頭大汗,慘叫連綿,溫?zé)岬难卧诩装迳希衲臼稚弦灿?,但是他感覺不到溫度。然后格木輕輕拍了禿子李的臉兩下:“不要叫得那么難聽,我疼的時候都沒力氣叫呢?!?p> 禿子李額頭的青筋都疼得暴出來,禿子李這才意識到格木真的沒有開玩笑,趕忙道:“這個書庫的地形接近于盆地。”
格木點點頭:“然后呢?”
禿子李咽了口吐沫,調(diào)整呼吸,繼續(xù)抖著聲音給格木說:“漲潮這個東西只是這里的通俗叫法,其實想要從這個盆地里出去,就得靠水的沖擊力?!?p> “說點有用的?!备衲鹃_始在禿子李的大拇指甲上摩挲,這些推斷格木早就知道了,他娘的還用得著禿子李說,他又不想聽一個復(fù)讀機無限回放。
禿子李連忙制止格木:“別!大哥你耐心點,我立馬給你解釋完!”
格木總結(jié)了一下禿子李說的內(nèi)容,大致就是這個地方確實是金山研委托禿子李修建的。
這里雖然是盆地的地形,但是下面還有一層控制室,可以理解為最下層是被一個封死的水壩。
這個水壩和平時我們所理解的水壩并不一樣,往常的水壩都是分流幾股水,讓水漫上來,可能有一定的沖擊力,但是沖擊力不能夠撐起這艘船。
而禿子李搞的這個水壩,下面有十二個閥門,每個閥門里存在一定的蓄水量,當十二個閥門的蓄水量灌滿的時候,就會按照順序分別打開,每個閥門的蓄水量還不同,發(fā)動的時候是根據(jù)蓄水量的多少,從少到多分別開啟。
非要形容,就是一個倒流沖擊力極強的瀑布,或則一個沖擊力巨牛逼的高壓水槍。
然后禿子李有開始了他的習(xí)慣性補到,說完他非常得意道:“你知道我為什么現(xiàn)在才告訴你么,其實你這樣對我雖然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也受了點傷,可是不虧?!?p> 格木明白禿子李的意思,些許是禿子李怕格木再拔他剩下的指甲,又或許禿子李是想賭一把,直接挑釁道:“知道這艘船為什么我專門讓他掉在這里么?”
格木沒心情回答禿子李的問題,吹了一聲口哨,道:“第一閥門在哪里?”
禿子李要不是現(xiàn)在被格木五花大綁,他簡直想跳起來給格木鼓個掌。
格木已經(jīng)明了禿子李為什么故意讓船停在這個地方。漲潮的時候,巨大的水壓從下往上噴射,就像是下水道忽然有了想法它想上天,人是不可能跟著下水道一起上天的,二十年后又是一條漢子屬于神話內(nèi)容。
所以,無論是玻璃身的格木還是肉身的禿子李,都只能選擇待在船上,不然水壓一來,他倆很可能在數(shù)億年之后可以是化為同生共死的“活化石?!?p> 最主要的,水壓呈階梯式開啟,船必須要在相應(yīng)的閥門底下,錯了一個閥門就等于錯了一個壓力點,而這些壓力點已經(jīng)算好了多少的力能送這條船飛到上面那一層。
只要錯了一個,他們就不可能出去。
腦子里過完這一些之后,格木心想要不還是在這里把禿子李給弄死吧,反正這孫子,把手環(huán)也吃了,還他娘時不時就戲精上身,作怪的不行。
理論上格木憑借以前的玻璃身是絕對上不去的,現(xiàn)在他發(fā)現(xiàn)他的盾牌真的是無比好用。如果不帶著禿子李,格木還是愿意小賭一下自己開著盾牌上去的。
禿子李似乎是看穿了格木的想法,開始嘲諷:“你想都不要想,你還真得和我一塊兒死在這兒?!?p> 格木嘖嘖嘴,只要禿子李一開啟這種模式,他格木一個標點符號都不相信他,只是打趣兒道:“你個包工頭設(shè)計東西不給自己留后路,你他娘匡我呢?”
禿子李忍著疼,對著格木嘿嘿一笑:“我給您這位大爺留后路了啊,我都告訴您從這條路走了,您不走我能有什么辦法呢。這就算是神界大佬下凡,也不渡沒緣人是不?”
格木豎起大拇指表示禿子李說得特別對,然后毫不猶豫站起身來踹了禿子李一腳,淡淡道:“渡你媽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