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門外卻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二人面面相覷,皆死死盯著門框。不知道林知寒是如何心情,反正陶夭夭是嚇得大氣不敢出一口:雖然天氣晴了兩天,但是雪依舊厚的嚇人,這個時候有誰會在如此危險的時候進(jìn)山呢?難道……是追殺林知寒的人?
陶夭夭看了林知寒一眼,他也陰沉著臉,臉色難看的嚇人。
先下手為強!她心里想著,便隨手拿起靠在墻邊的木柴攝手?jǐn)z腳的走到門背后,隨后又招呼著林知寒到另外一邊以便偷襲。
“害,這雪下的可真大啊?!眮砣送崎T而入的同時又道:“二位不必緊張,小道不過是游歷回來了而已?!?p> 陶夭夭瞪大了眼睛,緩緩將舉起兇器準(zhǔn)備襲擊的雙手放下。
“你,額您就是這座道觀的道士嗎?”
來者微笑著點了點頭。
陶夭夭嘴角抽搐了幾下,強行壓住自己震驚的表情看向一邊的林知寒,后者要淡定些,但同樣眼神中顯露著一副見了鬼的神情。
二人面前的,是一個身高幾乎兩米的壯漢,的確穿著道服,但是這個體型加上一張看起來兇巴巴的臉,這臉上又洋溢著看起來有點慈祥的笑容,實實在在的非常讓人覺得怪異。
陶夭夭總算想明白這張床為什么這么大了,不然根本睡不下他好嘛?
看著道士比自己臉還大的拳頭,陶夭夭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心想著這一拳砸下來自己百分百得涼,還是不要得罪他的好,何況還是他倆霸占了人家的道觀。
“啊,這位就是太子殿下吧?”
道士笑瞇瞇的看著林知寒,自我介紹道:“貧道名叫李悅,外界似乎有大量官兵在尋您呢。”
林知寒的神情變了變,點點頭但是并沒有說話?,F(xiàn)在他不能回皇宮,他為了剿滅敵軍立下了軍令狀,現(xiàn)在回去無異于是自動宣布放棄了皇位。
“前些日子我游歷之時算過一卦,這卦象,是兇相?!崩類偟难凵褶D(zhuǎn)向陶夭夭,神色逐漸嚴(yán)肅起來,“姑娘到這兒來,是為了尋人?”
陶夭夭心里咯噔一聲,澀然問道:“莫非,道長就是那位民間所傳的術(shù)士?”
李悅點了點頭,嘆氣道:“我在回來的路上,為姑娘算了一卦,姑娘是否要聽?”
“聽!”
她想也未想便應(yīng)了,在很早的時候她就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如果能有辦法回去,那自然是最好的,如果回不去的話隱居起來也行,反正,她無論怎樣也要知道命運的走向才能應(yīng)對以后可能發(fā)生的危險。
“你隨我來?!?p> 李悅走在前面,帶她來到了那片梅園,現(xiàn)在那里的梅花已經(jīng)開始衰敗了,稀稀拉拉的一片蕭條。
陶夭夭心里七上八下的,看著他嚴(yán)肅的眼神,便知道自己以后恐怕性命堪憂。
“姑娘并非此等世界之人吧?”
“嗯。”
“雖說命運的走向千變?nèi)f化,但是,萬變不離其宗,姑娘這一生注定坎坷啊。”
“那,我還能回去嗎?有回去的方法嗎?”陶夭夭急忙問道。
李悅卻搖了搖頭道:“這個,小道我無法預(yù)算出來,只能忠告姑娘一句,多行善事,也許有機會改掉這命運?!?p> “……”
所以說還是有百分之九十的幾率會死的很難看唄,陶夭夭失望看著已經(jīng)凋零的梅花,心中一片苦澀。
果然還是逃不過悲催的命運啊。
“不過,姑娘若能遇到與你相同之人,那也有一定的可能能一同回去。”
李悅看她一副難過的模樣,忍不住提點道。
“相同的人?和我一樣作惡多端的人??”陶夭夭有些不解,但是李悅卻笑而不語,又離開了此地。
“若與皇太子一同前往南疆戰(zhàn)場,興許會有不同的發(fā)現(xià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