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家的,她長得不算好看,只不過笑的很舒服。但是我的嘴咧的都要親到我的耳朵了。我在我床頭靠著的墻上鋪了一層稻草,把那串沒吃完的糖葫蘆插在了上面。在年前的這段時間我每天晚飯之前都帶著小玄子在天安門廣場附近溜達,見到賣糖葫蘆就買兩串,可是始終沒有我那天吃到的半顆好吃。我開始瘋狂的在下午逃離家庭的那份閑致里到北京城的各個圖書館,各個書屋掃蕩瓊瑤和席絹。直到臘月二十三過小年的時候,幾乎把整個四九城走了個遍。晚上回家的時候媽喊我祭灶王爺,我拿個香爐點了一把香插進去。心說:灶王爺爺,雖然您不管姻緣,但是能不能上天的時候給月老帶個話...
97年丁丑年,這年的春節(jié)沒有三十,96年偷了我一天的時間,卻還了我一顆撲通通狂跳的心。照例吃完飯看著春晚睡覺的,但徐小凡打電話說護城河有煙花表演,便約著去看。人很多,徐小凡說往前面擠擠看的真切,我晚上跟我爸喝了點酒,腦袋有點暈,就讓他們?nèi)ゾ偷?,我在橋邊找個地方坐一會。喝了酒晚上沒怎么吃,坐的一會有點餓,就在旁邊找了一家賣元宵的鋪子,要了一碗。沒有地方坐,就在旁邊石墩子上蹲著,慢慢給吃完了。不想動,就把碗放在地上,自己靠著欄桿瞇著。模糊之中聽到一聲錢掉在碗里的聲音
我抬頭:我不是要...
還沒說完我就愣了,
灶王爺爺我晚上回去就給您老人家上香
她也愣了一下:唉,是你
她穿著白色的羊絨上衣配上藍色的直筒褲,戴了一頂灰色的八角帽帽子背著個深色的小提包。眼睛像郭藹明一樣彎彎的對著我笑
那一瞬間我覺得我好像坐著跳樓機從幾十米高往下躍,又覺得像是被大鐵錘砸了一下后腦勺,我狠狠地掐了一下大腿根,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我嘿嘿一笑,不知道說什么,就看著她。
她被我看的有點不自在:我有幾個朋友在前面,我.我先過去。
我見她要走,卻不知道該怎么辦,只是腦子一熱用故作深沉的聲音裝作很憂郁又很清新的說:生命中的緣分,向來是由許多的不經(jīng)意拼湊而成,也讓模糊的印象逐漸鐫鏤上心頭,鮮明得不能忽視
這是我這一段時間看席絹最喜歡的一句話
她對著我笑,我也望著她。
她又說:我先...指指那邊
見我沒反應(yīng),用手在我眼前晃了一下就朝手指的那邊小跑著
見她漸漸消失心有不甘:喂等一下
我追上去,拿出隨身帶的一支筆,讓她把手伸出來寫上8296291
她問這是什么,我沒回答只做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
嗨,您吃完了嗎,這碗我收回去了。
我回過神,呵,誰會讓一個不認識的人在自己手上亂寫。我拿起碗,隨手遞給小攤老板。拿起那枚硬幣,舉起來閉上一只眼睛看,忽然一發(fā)特別亮的煙花炸在了我舉著硬幣的那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