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雅走了,在酒吧開業(yè)的前一天,我和小葉子送她到機場,她一直想對我說些什么,但是小葉子在身邊沒好意思說,小葉子看出來了打了個差:我去廁所,你們在這等我一會。我知道小葉子是專門把時間和空間留給我們,感激的朝她看了一眼。
阿雅看小葉子走遠,走到我面前抱住了我,我的手也不知道怎么辦,很尷尬的舉在空中不知所措。正當我在想小葉子看到怎么辦的時候,她往后退了一步,這個擁抱很短暫,觸之即分。
阿雅說:“我...”
我接上:“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但是...”
我沒有說下去,因為我們都知道。她從脖子上取下來一個吊墜,我一眼就看出來是我小時候送給她的,上面還有一串鑰匙,她說我給你掛脖子上吧。我接過來掛在脖子上轉(zhuǎn)過身:你給我系上吧。
她給我扣上,但是我能感覺到她在哭,我沒有轉(zhuǎn)身,因為我不知道我該如何面對她。所幸小葉子回來了,阿雅也擦了擦眼淚接過行李:時間到了,我要進去了。
要進安檢的時候,阿雅說:“臨淵姐姐,我能抱你一下嗎?”
小葉子張開手把阿雅給抱住了,說:“你也要好好的。”
然后看向我,我也張開手和她抱了一下,不像剛才那樣很短暫,反而覺得這是我這輩子時間最長的一個擁抱,她趴在我耳朵上悄聲說:“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對臨淵姐姐,我的酒吧你要幫我照看好,還有不要想我?!?p> ......
我和小葉子坐在回去的出租車上,小葉子從包里掏出來一個鐵盒子,很舊,上面的一層漆已經(jīng)被磨沒了,她拿出來一枚口香糖紙衣疊成的戒指,待在手上,夕陽的光照在上面反射在我的眼睛上,刺了一下,我瞇了瞇眼睛,把小葉子手拿過來揉了揉,順便把這枚戒指摘下來,戴在了自己手指上,良久又把它摘下來,放回了那個鐵盒子里面。這時候司機師傅打開了一個電臺,電臺剛好放著樸樹翻唱的《送別》。
小葉子問我說:“阿雅給你說了什么悄悄話?”
“沒說什么。”
“沒說什么是什么”
“沒說什么就是沒什么”
“告訴我”
“就不告訴你”
“露餡了吧,我就知道給你說了什么”
“說了什么我也不告訴你”
望著夕陽,望著那一片燒的火紅火紅的云彩。
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