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凍149. 決戰(zhàn)敘拉古(24)
詭異的海風刮過敘拉古干燥炙熱的戈壁,潮濕腥咸。
“躍浪擊?!?p> 閃亂的紅芒夾雜著閃爆的劍弧擦過地表,獵人的迅猛與蠻橫在這開頭這幾下進攻中被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
“狼魂!”
炙熱的狼影隨著拉普蘭德的振臂哮出刃鋒,直面被逼出源石技藝的冬木幽紀,對于實力差距渾然不知的拉普蘭德一邊發(fā)出癲狂的猖笑一邊向其正面發(fā)動攻勢。
轟隆——
黑白與真紅的光影在戈壁上頃刻交織,震耳欲聾的巨響和地表急劇迸裂。
“哈哈哈哈哈?。?!你好強!我好喜歡!”
待到煙霧散盡,拉普蘭德猛然回首面向身后的冬木幽紀舉起自己儼然被躍浪擊磨出裂口的兩柄雙刃。
“我說過了,我不想再浪費時間了?!?p> 將反叛潮汐之劍锃亮的劍鋒再次抬至耳畔,赤紅色的潮水又一次轟然而起,伴隨晶瑩的水花不斷濺出刃面,下一次躍浪擊在冬木幽紀低沉的聲音中準備就緒。
“有一說一,我倒想看看你能把我干到什么程度,這年頭想要一個強大的對手還真是機會不多了…”
“你的武器磨損率越來越高了,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跟前了!小姑娘!”
突然閃至拉普蘭德跟前,冬木幽紀照著其白皙的臉頰就是一記后仰跳劈。
“你能做到哪一步?。俊?p> 交叉雙刃進行格擋,拉普蘭德咬起牙關(guān)。
“現(xiàn)在…你連戰(zhàn)斗的資格都將不復存在!”
手腕發(fā)力,腳掌堅固抓地,反叛潮汐之劍緊緊的將拉普蘭德手中的武器連同其上半身咬死。下一秒伴隨冬木幽紀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反叛潮汐之劍霎那間便將拉普蘭德手中本就劇烈磨損的雙刃撕至粉碎。
“只要我這條狗命還在!我就永遠不會喪失戰(zhàn)斗的資格!”
碎裂飛揚的刀片與堅定不移的吶喊聲中,拉普蘭德手中的斷刀在陽光忽然閃出幾道耀眼的光芒。看準時機,拉普蘭德反手將斷刀力速雙A在反叛潮汐之劍被潮水包裹的刃面上,雖然沒有將武器從冬木幽紀手中震落,但是隨著反叛潮汐之劍被斷刀擊中,其表面的紅色潮水瞬間消失,冬木幽紀的源石技藝居然被短暫性隔絕了。
“什么沉默?。俊?p> 看到這一幕,冬木幽紀不由自主的瞪大雙瞳。
“現(xiàn)在!是時候狼魂了?。。 ?p> 橫轉(zhuǎn)斷刀甩出狼魂,咆哮的黑白色狼影交織著直擊目標。
轟隆——
穿裂耳膜的巨響從敘拉古的戈壁上爆發(fā)出來,嗆人的煙霧劇烈升騰。
抹去身上被爆裂開來的斷刀碎片刮出來的鮮血,拉普蘭德的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欣慰的笑容。
“居然是沉默,真有你的?!?p> 撫摸著被弄碎的衣袖,冬木幽紀面無表情的稱贊道。
“哈哈哈哈…過獎…你也不賴?!?p> 如同沒有痛覺般拔掉砸進小臂當中的刀片,拉普蘭德爆發(fā)出猖狂的笑聲。
“沉默…還真是不多見啊,你剛才說想要速戰(zhàn)速決有點難,現(xiàn)在我承認這一點,想要速戰(zhàn)速決還真有點難。”
劍刃上方的真紅色潮水第三次蓬勃爆發(fā),將反叛潮汐之劍扛至肩頭,以一種極其挺拔的身姿站在戈壁攤肆虐的風沙中,冬木幽紀對于拉普蘭德的實力表達了由衷的肯定。
“不過…你成功的把我逼到絕路上了…”
舉起斷刀擺出最后的戰(zhàn)斗姿態(tài),拉普蘭德閉上雙眼,念念有詞。
“你怎么來了?”
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由遠及近的能天使,德克薩斯吃驚的問。
“哎呀…哎呀…嘶哈嘶哈…”
劇烈的喘著粗氣,身著一襲越野裝束的能天使狂奔著來到德克薩斯跟前停下,只見她俯著身子,雙手撐著膝蓋。
“我…我…我跟你說…說來話長…沒個一天兩天怕是也說不清楚…”
將圍在脖子上被汗液浸透的防沙圍脖解下來,能天使的氣息平靜了許多。
“是不是你通知她的?”
忽然像是意識到了什么似的,德克薩斯猛的扭頭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可頌。
“你這個人…真是的擔心你的人又不是只有我…”
撅起小嘴將頭歪到一旁,可頌不滿的回答道。
“你不會還告訴了羅德島那幫人吧?!”
德克薩斯難以置信的接著問。
“那倒沒有那倒沒有,我就告訴了咋們企鵝物流的人,畢竟羅德島的人下場性質(zhì)可就不一樣了?!?p> 可頌連連擺手。
“先不說這個,我想我們現(xiàn)在需要立刻去幫拉普蘭德?!?p> “她怎么了?”
聽到能天使這么說,德克薩斯繼續(xù)問。
“為了幫你們的大部隊撤離爭取時間,她以一己之力攔住了那個阿戈爾人,我不知道她是否需要幫助,不過我想她應該需要幫助,當然是在看到你們沒有大礙,德克薩斯沒有生命危險的情況下?!?p> 無所謂的擺擺手,能天使輕松的說。
“她當然需要幫助,拉普蘭德不是他的對手!”
還沒等能天使把話說完,德克薩斯連忙肯定的厲聲將其打斷。
“以目前的時間來看,他們打了差不多應該正好快一個小時,那我們…那我們現(xiàn)在過去?”
撩起袖子,對于冬木幽紀沒有絲毫概念的能天使看著手腕上的電表問道。
“當然!當然現(xiàn)在過去!她怎么可能會是他的對手?。磕莻€阿戈爾人…很強!我們得立刻去幫她…嘶哇…”
當聽到能天使說拉普蘭德已經(jīng)和冬木幽紀戰(zhàn)斗了將近快有一小時時,德克薩斯當下臉色大變。還沒等她自己跑開多遠,德克薩斯就被其從腹部傳來的陣陣難以忍受的劇痛逼停了下來。
“哎呦,德克薩斯…德克薩斯你怎么了?”
當看到這一幕時,跟在德克薩斯身后的可頌連忙上前從右邊攙住德克薩斯。
“有…有點小痛…沒事沒事?!?p> 顫抖的手牢牢捂住自己的小腹虛脫的靠在可頌肩頭,德克薩斯痛苦的閉上雙眼。
“怎么了怎么了?德克薩斯怎么了?”
眼見這一情景,能天使追上來從左邊攙住德克薩斯。
“檢查德克薩斯的肚子!速度快…速度快?。 ?p> 朝能天使厲聲呵斥道,可頌旋即迅速抬起手插入德克薩斯左邊的腋窩下方從兩邊攙住德克薩斯。
從后面小跑著追上來半蹲著解開德克薩斯腹部腰帶和衣服,映入能天使眼簾的先是一大塊蔓延開來的駭人傷痕。大片大片的青紫色如同潮濕氣候下的苔蘚般大面積覆蓋在德克薩斯的腹部,而在那些青紫色色塊中央的位置,是千絲萬縷的殷紅。
“哦不,德克薩斯你疼嗎?”
看了一眼德克薩斯的小腹,能天使擔憂的抬起頭。
“還…還行,可以忍受?!?p> 齜著牙,德克薩斯回答道。
“你這樣根本沒法戰(zhàn)斗,按照羅德島最基礎(chǔ)的醫(yī)療知識,這樣的傷口應該是連稍微動一下都會痛?!?p> 搓著下巴,能天使緊張的分析道。
“那我能怎么辦!?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拉普蘭德被他打死嗎!?他是阿戈爾人!是斯卡蒂他們的同類!那幫渾身蠻勁的阿戈爾人不會因為你是誰就會下手變輕的!”
顫顫巍巍的直起身子,德克薩斯爭辯道。
“我和可頌可以趕過去…”
攔在德克薩斯跟前,能天使拔出腰間滿彈的Victor。
“不行!他很強!四個人!四個人??!四個人說不定可以扳倒他?。。 ?p> 浪潮逆轉(zhuǎn)著正中紅心,在潮汐強勁的推力下,拉普蘭德被狠狠的斬進巖壁。
“海水只會讓你的傷口越來越痛?!?p> 舉起反叛潮汐之劍將龐大的暗紅色劍鋒指向不遠處廢墟中不省人事的拉普蘭德,從湍急的氣旋當中漫步出來,冬木幽紀一邊輕扶頭頂?shù)拿弊右贿呣D(zhuǎn)了轉(zhuǎn)手中的大劍。
“哈哈…啊哈哈哈…就這點疼痛而已…不算什么不算什么…咳咳咳…咳咳咳咳?。。 ?p> 躺在鮮血直流的碎石叢中,手中牢牢抓著劇烈磨損的斷刀,拉普蘭德放聲大笑。
“看來還是得宰了你,畢竟…宰了你省事。”
“宰了我?可是我還能站起來啊…”
費力的從碎石叢中站起來,拉普蘭德拖動破敗的身軀。
“我不理解,你究竟…在執(zhí)著些什么呢?”
向拉普蘭德下達最后通牒,冬木幽紀向其緩緩靠近。
“對啊…我到底在執(zhí)著什么呢…我究竟在執(zhí)著些什么呢…”
用力將自己上衣被海水泡爛的衣袖全部撕去,拉普蘭德瞪大雙眼面部猙獰的咆哮著質(zhì)問起自己。
“你連你自己的人生究竟在執(zhí)著些都不知道,那你到底還有什么資格活著?”
來到拉普蘭德跟前將反叛潮汐之劍的刃鋒橫在其脖頸處,冬木幽紀冷冷的問道。
“戰(zhàn)…戰(zhàn)斗…戰(zhàn)斗算么?”
微風拂過傷痕累累的側(cè)臉,鮮血從臉頰上不停的滴落下來,拉普蘭德粗喘著說。
“戰(zhàn)斗?什么戰(zhàn)斗?”
冬木幽紀繼續(xù)問。
“我說…我說我在執(zhí)著的東西…戰(zhàn)斗…戰(zhàn)斗就是我這一生在執(zhí)著的東西。”
斜過眼望向站在自己身旁的冬木幽紀,拉普蘭德傲氣的回答道。
“戰(zhàn)斗?僅此而已么?”
“嗯?!?p> “呵呵,戰(zhàn)斗!如果人這一生只是在為戰(zhàn)斗而執(zhí)著的話…那和瘋批有什么區(qū)別?”
目不轉(zhuǎn)睛的凝視著拉普蘭德被海水嚴重侵蝕的右眼,冬木幽紀罵道。
“哈哈哈哈!瘋批!?他奶奶的!我好像…我好像應該也沒說過我不是瘋批吧?。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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