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衍你認真的?”顧北望危險的瞇起眼睛,語氣之中,更是隱隱夾雜著一絲他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的怒氣。
尤其是在看到徐落生和陸子衍亦如此親密的姿態(tài)站在他的面前,男人的臉色越發(fā)冷厲,望向他們的視線更是犀利。
陸子衍將徐落生護在懷里,避開男子望向徐落生的視線,以往溫潤的眼眸此刻也染上了冷漠,“我是不是認真的,你不知道嗎?”
曾經(jīng)他以為可以逃避,但他卻發(fā)現(xiàn)無路可逃,也無路可退,既然這般,他何必不尊重自己內(nèi)心?
畢竟他徐亞偉的事情上他已經(jīng)錯了一次了,他不能再錯了。
但顧北望并沒看他,只是將視線落在了陸子衍身懷中女人身上,她對陸子衍有著一種說不出的依賴,那是他從未在她身上看到過的。
從前的她,一直都是高傲的,驕傲的。
一股說不出來的怒氣,在心底翻涌而出,看著擋在她身前的陸子衍,更是覺得礙眼的很。
顧北望沉下臉,神情陰郁,“你以為你能護她多久?”
在陸子衍懷中的徐落生赫然睜大雙眸。
護她多久?
轟!
男人的話像一道驚雷,將她從自以為是的夢中驚醒。
她以為……
臉上的紅潤瞬間褪去,變得蒼白無比。
“陸子衍,你先回去吧?!标懽友軕阎械男炻渖ь^,一下抓住他的胳膊,驀然出聲。
看著徐落生堅定且不容置喙的神色,陸子衍悄無聲息的輕嘆一聲,“那好,我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給我打電話,我一直在?!?p> “嗯好?!?p> 聽到他的話,徐落生的心不暖那都是假的。
可她不能在像烏龜一般,繼續(xù)縮在陸子衍為她創(chuàng)造的保護殼里。
陸子衍拍了拍落生的腦袋,朝著樓下走去,經(jīng)過顧北望身邊時,抬眸看了一男子,嘴唇微抿,但到底還是什么也沒說。
顧北望的視線,也落在陸子衍身上,眼底夾雜著一絲幽暗。
樓道之間瞬間安靜了下來。
沒有了陸子衍為她護出的一方天地,男人的犀利的視線直接落在了她的身上,刺骨的讓人遍體生寒。
她站在原地,望著顧北望那張俊美容顏,這是她從情竇初開時便愛上的容顏,而現(xiàn)在,她只希望能橋歸橋路歸路。
“顧先生,我犯過錯,我認,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一無所有,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吧?!?p> 尊嚴(yán)算什么?在顧北望面前,她從來沒有擁有過這二字。
她現(xiàn)在只想離他們遠遠的,過著平靜的日子,等著父親出來。
顧北望眸子里一片復(fù)雜,他冷漠的說,“求我,求我或許我就會放過你?!?p> 他的一雙眸子,死死的盯著眼前的女人,隱隱之中,他似乎又在期盼著什么。隱秘的連他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
徐落生渾身一僵,隨即她無力的牽動唇瓣,面無表情的開口:“求你,我求你,放過我?!?p> “我一定離你遠遠的,再也不會出現(xiàn)在你面前行不行?”
徐落生說到后面,臉色越來越難看,聲音輕到自己幾乎都聽不見。
因為她不知道,顧北望會不會真的就這樣就放過她。
但她真的累了,不想在這樣糾纏下去了。
顧北望的眼眸瞬間冷了下來,深深的盯著徐落生的臉頰,竟然一時之間被她堵得發(fā)不出聲來。
放過她?
子樂跳入生冷的江中,尸骨無存。
他怎么能如此輕易的放過她!
一瞬之間,男子的目光沉了下來,像除了寒冰了一般,直射在徐落生身上,冷笑出聲,“徐落生,這就是你的求?”
徐落生肩膀微微一顫,怔怔然的望著他,嘴型微動,但半天沒吐出一個字眼,他一定要這樣羞辱她嗎?
而眼前的男人,臉色越來越冷,眼眸瞇了起來,突然拽起徐落生的胳膊,粗魯?shù)膶⑺约旱纳砬?,掏出她身上的鑰匙,打開房門,大步朝著房間走去。
“放開我......“
“你放開我......”
“顧北望你放開我!”
徐落生低聲哀求道。
徐落生被顧北望拽著走,一路踉踉蹌蹌的跟在他身后,好幾次就要摔倒,但男人始終一言不發(fā),冷漠的拽著徐落生朝著房間走去。
男人驟然停步,拽著她的胳膊,將她用力的扔在床上。
身體與床墊的撞擊,發(fā)出悶響,徐落生只覺的背后一片麻木,頭也混混沉沉的。帶她反應(yīng)過來,抬眼一看,全身一僵。
顧北望臉色陰沉的站在那里,眼神里還透露出絲絲冷意,盯著床上的徐落生。
徐落生害怕的全身都在抖,窗口的風(fēng)很大,吹的她毛孔樹立,她只想逃離這里,但她清楚的知道男人不會輕易的放過她!
她后悔了,后悔了,她不該讓陸子衍走的,現(xiàn)在的顧北望讓人恐懼。
顧北望一雙冷厲的眸子盯著床上的女人,眼神一暗,臉色更是陰沉幾分。
片刻之后,他朝著女人一步一步走進,帶著讓人窒息的氣息。
感覺人影走進,徐落生渾身顫抖,面色慘白。
他想干嘛!
恐懼在急速蔓延,她下意識往床的內(nèi)測里縮,極力忍住快要落下來的眼淚。
什么時候起,她開始這般害怕顧北望了?
在她走神之際,男人就欺身而上,壓住她的身體。
徐落生嚇得驚叫一聲,呆愣的看著近在咫尺的男子。
而顧北望由上而下的看著她,“徐落生,你不是這么喜歡我嗎?我要你,你會很開心把!”
“......”徐落生震驚的望著顧北望。
他是想羞辱她嗎?徐落生難堪的撇開頭,抿唇不語,這是她無聲的反抗。
而眼前的男人,眼眸瞬間危險的瞇起......躲?她在躲他?
修長的手指猛然伸出,掐住她的脖子,將她拉了起來,她跪坐在床上。
四目相對,呼吸近在咫尺。
不可否認的,她的眼睛很美,璀璨奪目,因驚恐而睜大時,更是有著一種無法言語的美。
顧北望灼熱的呼吸撲在臉上,帶著某種以你的滋味兒,挑動著她的心弦。
忽然,顧北望俯下身子,緩緩的向她靠過來。
兩顆頭顱的距離越來越近,徐落生的眼睛越瞪越大。
近了,近了。